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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你怎麼了?”掠近的玉青顏大驚。
遠近的青雲宗弟子無不注意到這處的情況,紛紛吃驚地看來。
小朱卻無暇去理他們,那疼痛感是如此劇烈,令他沒法再留意其它,只能全力抵抗。
與此同時,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狂湧,一波又一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冥冥之中,忽然有聲音響起:“誰!”
那聲音並非來自體外,竟是在體內響起!
他脫口道:“你是誰!”
那聲音怒道:“有先有後知道嗎?我先問,你先答!”
他茫然道:“我……我不知道我是誰……”
那聲音一愣:“不知道?不知道你在這做什麼?”
他正要說話,驀地靈臺恢復清醒,不由睜開眼來。
入目陽光明媚,原本仍在傷離谷內,旁邊玉青顏一副驚異神情,正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小朱怔怔地道:“怎麼了?”
玉青顏轉頭看看圍在一旁的眾人,嬌喝道:“沒事啦,師叔祖安然無恙!”
眾人這才低聲議論著離開。
唯有丹元子仍站在她身後,凝視著小朱,沒有說話。
論身份他乃是玉青顏的師兄級,她也不可能令他離開,只得轉回頭,對小朱道:“剛才你昏迷了一柱香的時間,發生了點奇怪的事。”
小朱錯愕道:“什麼奇怪的事?”
玉青顏遲疑著道:“你在說話。”
小朱滿頭霧水:“說話?等等,說話有什麼可奇怪的?”就算睡著了,也可能夢囈,昏迷了囈兩句也沒什麼不正常吧?
後面的丹元子沉聲道:“但你是在自言自語,彷彿是兩個人對話一般!”
小朱一震,脫口道:“我說了什麼?”
玉青顏回憶道:“先問了一句‘誰’,然後又一句‘你是誰’,再然後……”
小朱顫聲打斷她的話:“‘有先有後知道嗎’,對……對不對……”
玉青顏點點頭。
小朱完全明白過來。
剛才和他對答的那些話,赫然是他自己說了出來。換言之,問人的是他自己,回答的也是他自己!
這到底怎麼回事?
混亂之極的感覺湧動起來,他不由捂著額頭,呻吟了一聲。
丹元子忽然道:“師叔祖這情況,宗主知道嗎?”
玉青顏轉頭看他:“這幾天一直是我在照料師叔祖,這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宗主並不知道。”
丹元子臉色凝重地道:“一體雙語,似是魂亂之症。此症若要醫治,須尋魂修高手。”
玉青顏吃驚地道:“大師兄你怎知道?”
丹元子輕籲一口氣:“前次長孫神醫來此為我診視時,我曾聽他偶然提起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若要治療,怕得先尋長孫神醫才行。”
玉青顏點頭道:“有頭緒就好,既然如此,那就等此間事了後,再去尋長孫神醫好啦。唉,真奇怪,葉師叔祖連你的丹毒都能治好,為什麼沒法治好自己的傷呢?”
小朱來回看著兩人,心裡難抑古怪感覺。
魂修,這兩字是如此之熟悉,在記憶中不斷掠閃,但他卻差著一線才能將它抓住。
玉青顏扶起小朱,轉移了話題道:“這裡有宗主的法寶‘神命罩’保護,應該安全無憂。師叔祖,你先去屋裡休息,等待外面的訊息罷。”
在場之中,小朱的輩分最高,原本丹元子所住的屋子自當給他一人享用,其餘眾人均等候在外面。
把小朱送進屋裡後,玉青顏出了屋子,對外面的丹元子道:“大師兄,宗主他們能不能擋得住上真派的人呢?”
丹元子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笑道:“宗主的能為,你我都知道,現在又預先準備,上真派絕計討不了好,放心罷。我倒是比較擔心這個師叔祖的情況……”
玉青顏訝道:“你好像話外有話?”
丹元子看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夏如命何等修為,竟能讓師叔祖從他手裡逃出來,這是可疑之一。”
玉青顏頓時色變,失聲道:“你不會是在懷疑師叔祖吧?!”
丹元子沒有否認,正色道:“我只說出猜測,或者猜錯,但也說不定猜對。可疑之二,師叔祖回來時機,正好趕上晦七之戰,時間上太過巧合。”
玉青顏玉容不斷變化,終是難以置信,搖頭道:“這不可能。若是師叔祖有問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