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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狂暴的念頭,他便開始將這些嗜血**統統傾倒在“另外的人生”中。說實話,這麼做真正地令他鬆了一口氣。就好像溺水已久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浮木,得以吸入一大口新鮮的氧氣。
但是這麼一來,他就不可能對異世的人傾注什麼感情。就好比在瓊華,他關照後輩,尊敬師長,但當心中“血洗瓊華”的念頭升起之時,不也是沒有半分牴觸?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守著現世可憐巴巴的“底線”,不斷自欺欺人的偽善怪物而已。
但是玄霄師弟竟然為了這麼一個怪物,不惜自身成魔,也要站在他身邊?
凝視著陷入心魔無法自拔的玄霄,吳琛的嘴角微彎,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這微笑配著他青色的鱗片,竟隱隱有一種瘋狂的意味。但是他的神色卻很是溫柔。
吳琛俯□,在玄霄耳邊道,“師弟何必煩惱?已然到了這一步,你認為自己還能夠獨自離開嗎?”
玄霄的身體一震。吳琛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輕易地穿過了重重幻象,直敲內心。耳邊的嘈雜依然,玄霄卻漸漸安靜下來。
幾乎是一種本能,他拼盡全力地去捕捉那個聲音。
吳琛輕輕地笑了,嗓音不再如玄震般溫和儒雅,甚至摻入一絲冷厲,“師弟可是忘了,你千辛萬苦找到我,求的不就是‘共死’二字?”
“以我一死換得你性命,這種事情做一次也就夠了。玄霄,你還不知我本性?”冰涼的手指撫平緊皺的眉頭,吳琛毫無顧忌地洩露出一絲殺意,“就算你現在反悔也是無用,若我當真無法倖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屬於我的東西一併帶走。”
也就是說,被視作所有物的玄霄,無論如何也會死在吳琛之前。
“我這麼說,你可滿意了麼?”
空氣一時為之寂靜。玄霄睜開了眼睛,那其中哪裡還有半分紅色?
心魔一破,修為大進。然而此時的玄霄卻沒有給與它半分關注。
青年坐在原地,面容冷峻,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雙目深黑如朗星。玄霄定定地看了吳琛一會兒,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
“師兄所言,豈敢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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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單純的修煉已然無法寸進之時,吳琛便與玄霄一道離開了原本的住所。雖然已然確定自身所揹負的血脈絕不是來自普通的羽蛇,吳琛也對這種生物增長實力的方式陌生得很。
時光漫長,他們倒也並不著急。
除去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發洩積累起來的戾氣之外,吳琛過了一段自他有記憶以來,最為平靜安穩的生活。
與時間一同增長的是他們二人的默契。吳琛以為自己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真正接受另一人的同行,但玄霄舉止自然,竟讓他生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來。
他們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瓊華,但是比起那時,卻又截然不同。
在他們離開第二年的時候,兩個自稱切爾貝羅的粉發女子找到了他。吳琛對她們還留有微薄的印象,似乎是彭格列內部指環之戰的監督者。
這兩個人,找他做什麼?
兩人對他沉默地行了一禮,拿出了一枚戒指。
感受到戒指上不同往常的能量波動,吳琛微微側目,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這是瑪雷指環,註定屬於大人的東西。”
“哦?”吳琛笑了起來,看了玄霄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戒指選擇主人,”兩名女子語氣平靜地道,“這枚戒指選擇了您,只有您才有資格擁有它。”
其實不用她們說,吳琛也決定留下這枚戒指。蘊含於其中的力量,在接觸的第一時間他便感覺到了。
這戒指,可以跨越空間……只不過稍微接觸,他便感到自身沉睡著的某種力量開始覺醒。
原來,他的力量不再增長,是因為這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隻大手,一步步地將他指向某個方向。
吳琛嗤了一聲,將戒指戴在了手上。
所謂戒指選擇主人也不過是這麼一回事。他自身那種跨越無數世界的經歷,不正與這個戒指的用途相吻合嗎?他藉助指環的力量,指環本身又何嘗沒有利用他壯大自身的意思?
看見吳琛的舉動,切爾貝羅之中的一人竟然微微一笑,“恭喜大人。”
“只有在大人手中,瑪雷指環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這一切,都是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