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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睜開眼的時候,恍惚了許久,鼻尖依舊是有些微淡的血氣,但相較於之前的那場廝殺,簡直是微不足道。
他試著動了動頭,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從被楊康一顆子彈貫穿心臟的狀況中活下來的,可是當他撐起手掌打算動一下的時候,比旁人更加靈敏的直覺立即便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想在回想起來,都像是一個夢。
段譽,不,或者說現在還姓楊的他,第一次自靈魂深處顫抖了起來。
他很早就知道有個詞叫黃粱一夢,可是夢境是那般清晰,甚至連痛覺都不曾作假過一分,他慢慢舉起自己被紗布包裹成粽子的一雙手,再次確定,這絕不是夢。
他重新回到了十七年前,十一歲的時候。
和夢裡一模一樣,自己為了救楊康,第一次殺人,然後幾近被槍子打成殘廢,可是十七年後卻忽然有人告訴自己,這個讓他失去了一切的人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在當天酒會散後的火拼裡,一顆子彈送他回到了現在。
段譽試著動了動腿,雖然疼的麻木,卻依舊有知覺,若是沒有記錯,方才的那場手術,該是自己母親拿著槍在旁邊盯過來的……活到第二世,他此刻竟還是沒有懷疑,楊震中當初確實是想殺了自己。
段譽稍稍舒展了下身體,從剛才的慌亂中抽離之後,便再次恢復了平靜。
十一歲的孩子,二十八歲的靈魂,而他生活的全部重心,也轉到了要除掉楊康,重新奪回楊家上面。
依稀記得,那年的海棠開得特別漂亮,他在奪得一段奢侈生命的同時,也失去了好多東西。
二十八歲的他已經完全懂得如何收斂自己的鋒芒,又如何用最有效而隱秘的辦法積累自己的勢力,那天開始,他是楊家弱小而沉默的小公子,卻也是手上沾了最多血跡的人。
可是他的面板從來都不留一絲疤痕,甚至連用槍磨出的老繭也被一一磨平換淨,他有幅最完美的偽裝,在關鍵的時刻,總會令人措手不及。
於是到了十四歲,手上的勢力已經能夠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輪廓,可是相比楊家,依舊是螞蟻較之大象,於是他的念頭打到了段家身上。他花費了一番心思讓楊康看見自己和保鏢對打的場景,又設法讓自己的母親看到了楊康眼中的擔憂與狠毒,那天晚上不管來多少遍他都會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