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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超市的名字,數十萬口罩以林家的名義僱人在街頭免費發放。超市節前被封以後名聲就徹底敗了,為此凌霄一直等著這個契機,希望能扭轉超市的口碑,效果確實不錯。
籃球賽在前天終於落幕,連帶手機投票和廣告位等其他專案,扣除成本和獎金及校學生會工資,凌霄在整個江北省淨賺三百七十六萬,肖鍾梁由此同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四中因前幾日徐孟松的事受了不小的譴責和衝擊,但是前日裡一中醜聞曝光,邯臺市兩大重點高中持平,竟是誰也佔不到半分好處,也由此,學校對凌霄的不滿才終於降了下去。
只是凌霄現在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LED的超大屏電視里正回播著前日裡的午間新聞,裡面一對夫婦正哭得悲天搶地,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一中重重疊疊的硃紅大門,陽光黯淡失色。凌霄的指甲狠狠嵌在肉裡,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讓自己努力去記住什麼。
她曾一遍遍告訴自己,也許等到這個時侯再揭露出來對她的損傷才是最小,若是提前,光是唾沫星子與別人異樣的眼光就能把這個女孩兒逼上絕境;她告訴自己,這是他們的命,就像當初拆遷時自殺的老人,自己知道一切卻沒有責任去改變,能做的便只是再次束手旁觀而以;她告訴自己,利益的背後總是要有人犧牲有人成為過去,朱夢鳶只是這件事背後一枚小小的墊腳石,她的死與自己無關;她告訴自己可是現在她的父母就再自己面前,一夜間蒼老了十年,撕裂著心扉的慟哭一下下撞擊著凌霄的心臟,以前的一切理由竟全成了藉口。
指甲掐下去,這種疼痛讓她偶爾能尋到兩點短暫的清明,竟是第一次,凌霄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她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螢幕上那對父母太過陌生,他們的眼淚浸在她心口,感覺很奇怪。從沒有人這樣對過自己,凌霄甚至想象不出前世蘇家夫婦聽到自己死亡的訊息後會不會也是這樣的表情?
原來父母,是這樣的啊……竟是這般傷心,仿若整個世界都浸滿哀傷。
也許自己當時,是該救下這個孩子的……她告訴自己,然後心臟一點兒點兒收縮,終於感覺出了疼痛。
一隻手從側面繞過來覆在她的手上,輕輕幫她把拳頭掰開。手心是被掐成青紫的一排月痕,糾結而刺目。
“我沒事。”凌霄衝他笑笑,卻不知道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
段興言隻字未提便關了電視,巨大的液晶屏上忽而映出面前的兩人與覆在一起的雙手,他的指尖不斷摩挲在凌霄的手心的痕跡上,神情專注。一件白色義大利斜紋布襯衫散開兩個釦子,稍顯鬆垮的水洗白牛仔褲,襯得男子的身形格外漂亮,側著的腰扭轉向她的方位,到達脖根的脊線像一柄沒入劍鞘的利劍,顯出一道讓人血脈噴張的弧度。
段興言循著她的目光向右,兩人的視線交匯在螢幕上,定格。
“我沒事。”凌霄轉開眼忙收回自己的手,再次強調,也不知是在跟他說還是在安慰自己。“你有沒有曾經覺得……”
門忽然就被敲響,甚至連門鈴也來不及按似的,正打斷了凌霄的話。段興言起身,有些微微的不悅。
凌霄跟在他後面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便見到了一張焦慮的臉,雖然妝容依舊明媚,但卻再沒了往日裡電視中的風華氣度,是郝佳。
“他在這兒對不對?”郝佳一句話未說完就越過段興言徑自走入室內,從裡屋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他在哪兒啊”郝佳轉了一整圈還是沒有找到,整個人一下子就洩了氣,高跟鞋踉蹌一下子差點兒就跌倒在地上,半天才穩住。轉回門口便揪上了段興言襯衫的袖子,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滴落下來。“你讓他來見我啊……讓他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興言低頭看了眼抓住自己袖口的手指,慢慢拽出來,聲音依舊不起不伏,沒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騙人”郝佳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就想見他一面,就想知道他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到底是什麼意思,哪怕分手好不好我也要他自己跟我說……”
凌霄這才明白過來,她竟是來找楚槃的。
最後一次見他也是在半個月以前,那天楚槃把一沓子稿紙並一個隨身碟遞給自己說是未來商場的設計圖紙,還大言不慚的拍著自己的肩說能請到他設計是凌霄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凌霄哭笑不得,後來翻看那些設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