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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想辦法。”凌霄咬牙切齒。
段興言故作為難地想了下,最後走過來伸出另一隻完好的右臂,示意凌霄把孩子給他。
凌霄看看他又掂了掂孩子的重量,有點兒不確定,想都沒想就問出了聲,“你行嗎?”
“不要歧視殘疾人。”段興言哂笑,說著就接過了孩子。凌空藉著杆子往上爬,剛沾上段興言纏著他的脖子便爬到了他身上,眼淚一下子就沒了,止得比什麼都快。
凌霄臉一下子就黑了。
這還是自個兒弟弟嗎?
凌空抱著段興言脖子背對著凌霄,從凌意的角度正能看見小孩兒偷笑的嘴角,見凌意看他,忙伸手捂嘴,眼睛眨了好幾眨。
凌霄被自家小孩兒鬧得沒了脾氣,只得再次求助段興言,“要不你幫我把他抱下去?”
段興言看了看她,又瞟了一眼自己被吊著的左臂,語氣是該死的鄭重其事斬釘截鐵,“我是殘疾人。”
凌霄一口牙咬的咯咯直響,攥著拳頭扭曲的淡定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段興言默然,既不否認亦不承認,只是抱著孩子看著凌霄笑,風輕雲淡,便是堪堪扯出一股子月霽風華,縱是受傷的手臂和懷裡的小孩兒也未曾損了他半分氣度。也越是這樣越讓凌霄恨得牙根癢癢。大的她鬥不了現在竟連小的也糊弄不住,何止挫敗。
“行你們兩個……凌空我問你最後一句,你跟我回不回去?”
凌空偷偷抬起一半的頭,還未曾轉過來便感覺到段興言抱著自己的手臂微微動了一下,立馬又堅定了立場,“不走,彬彬跟波兒睡”
段興言挑眉輕笑。
凌霄一口氣被這倆人卡在肺裡,氣得直哆嗦,又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氣鼓鼓地拉了凌意離開,“你今兒不回去以後就不要回去了。”
段興言輕輕看了眼凌霄拉著凌意的手,默。
門哐噹一聲被凌霄甩上了,小傢伙這才順著段興言的手臂爬下來,眨著眼睛看他,“波兒,哥哥是不是生彬彬的氣了?”一邊問著兩隻腳來回**,這會兒竟是真的有了淚光。
“沒有,”段興言蹲下伸手颳了下他的鼻頭,“哥哥沒生氣,明天早上我們見到她就又好了。”
小孩兒一聽立馬就把方才那幅難過的表情收了起來,換上兩分躍躍欲試,“那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是,明天帶著你還有哥哥一塊兒出去。”
小孩兒立馬笑靨如花。
凌霄被兩人氣得夠嗆,一出門又狠狠給了段興言家門一腳,不由便有些挫敗。兩週多沒見,他回覆的應該也是差不多了,雖然現在還吊著,但就今天的狀況,要趕上一個月以後《回明》的開機應該不成問題,便又有些矛盾起來。
“剛才那個人……是段興言?”凌意見她平靜下來這才終於說話,但還是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不可置信。
凌霄一肚子氣全撒在了他身上,翻著白眼下樓,“不是他還能有誰這麼無賴?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有什麼好奇怪的。”
凌意一下子就踢到了鐵板,確認凌霄這會兒心情正不好,便不再惹她,只不過經他們這麼一鬧,他自己的心情竟是跟著放鬆了許多,對於裴小園的心思,這才感到是真真的淡了許多。
他跟著凌霄下樓,前面小孩兒的身形是極其的淡薄,但裡面卻像是有一股子勁兒撐著她,怎麼都打不倒似的。這麼久以來,自從二叔過逝以後凌霄就像變了一個人,似是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厚厚的保護殼裡,誰也傷害不了她,可同樣,誰也無法觸及。而現在,凌霄在他們面前終是露出了自己真實的一面,帶上了人類的感情,一下子便顯得可愛多了。
但凌霄顯然是沒心思跟自家表哥探討這些問題,一進屋便甩了鞋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裡。從抽屜的最深處掏了本雜誌出來狠狠甩到地上,對著段興言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重重就踩了下去,覺得不解氣,便又跟著踩了兩腳。
卻是踩著踩著自己就笑了,這是在幹什麼?拿著張照片出氣算什麼本事,幼不幼稚?
便又重新把那雜誌拾起來,重新丟回抽屜裡,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從書架上拿了本《企業運營管理》下來,翻到上次做記號的地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去看書,半晌眼睛卻還是沒從第一行移開,不由嘆氣,自己還是不放心,想了想只得拿起電話,撥通了段興言的號。
“……晚上十點半一定要讓他上床睡覺,舵主不能離他的屋要不然彬彬晚上起來見不著會鬧……睡覺之前記得讓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