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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奴役大少爺你了,嘿讓讓別擋著我。”說著徑自走過去把這些布打包並用繩子固定在了小拉車上。
“哎,我說,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兒還有個女生的樣兒?”司南珏坐在一邊,見她這樣忍不住挑刺,鞋尖一邊踢了踢她,“再這樣下去以後可真沒有人敢娶你了……”
“那就不嫁唄,反正我活著又不只是為了嫁人,沒人敢娶我我就自己娶一個”凌霄對他這種三番兩次的挑釁表示無視,是啊,誰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司南珏被她這頗為彪悍的語言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五號早上天微朦朦剛有些亮,兩人只請了四天的假,因在重慶耽誤了一天,回去的便有些晚,凌霄一個人拖著小車在後面跟著進站,司南珏雙手插兜在前面走,也不管她,照他的話,累死算了,誰讓你自己非要帶回來的。
還好不是春運,既沒趕上回家的學生也沒有趕上返鄉的工人,火車站人並不是很多,但形形色色卻有很多扛著大包小包進貨的人。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兩人走得並不快,站臺的播報聲不斷充斥在耳邊,純正的普通話,凌霄鬆了口氣便繼續往前走,誰知小車卻被人輕輕絆了一下。
意想不到的人,竟會是許志臨。
自從上次凌空肺炎已經有近兩個月沒見,凌霄回頭便見他一笑,自然而然就生出些許熟絡的意味,暖洋洋的。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你這是?”許志臨顯然也是在趕火車,除去了平日談生意時的西裝革服,長褲大背心加上背上的一個大包和底下的一輛拉車,造型相差之大讓凌霄差點兒就認不出他來。
“哦,買了幾十米布要用,叔叔你這是,也是來進貨?”凌霄頗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周身的東西,除此之外確實想不出什麼了。
“是啊,想弄窗簾,我也不是很懂這個就想來這邊看看,有人給推薦了好些種款式,我揹回幾樣先看看效果……”許志臨一邊笑著把包又往自己身上託了託,一邊伸手把凌霄的小車扣在了自己的大車上,拉起就走,“先進站等等,你買的坐位還是臥鋪?”
“臥鋪,畢竟二十來個小時,要不受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拿得東西夠多了。”說著就要伸手去卸下自己的東西,卻又被許志臨拉了回來,“別別別,你一小丫頭也不怕累著,我沒事,你是幾車?等我一會兒換票來找你……”
“磨磨蹭蹭的,”許志臨剛想看凌霄的票就被司南珏打斷,凌霄的小車也被他以一個很不漂亮的姿勢拽了下來,“快點兒走,慢死了。”說著漫不經心的掃了許志臨一眼竟是拉了凌霄就往前走。
“十六車……”
“走了,一會兒趕不上車了。”司大少爺睜著眼睛說瞎話,凌霄被他莽莽撞撞拽出好幾米遠,這才一邊笑著跟許志臨賠不是一邊跟他往前走。
火車畢竟還是沒有開,幾人進站以後在候車大廳又自然而然的碰了面,許志臨是個自來熟,脾氣也不錯,跟凌霄關係差不多也就自然而然把司南珏劃入了熟人的行列,但司南珏這人,平日裡也就對著凌霄能給個好臉兒,再者對誰,他想不理便是面孔一抬,哪管你東南西北。
“我前一陣子印了不少廣告找人全貼在了邯臺各個角落裡,這一陣子生意還算不錯,也算是宣傳的功勞了。”許志臨不知為什麼對凌霄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不管遇上什麼也要跟她說一遍,相處下來竟不再像個二十六七的成年人,反倒更接近個毛頭小夥子,一笑起來帶了一股子精神勁兒。
“全……貼在電線杆子上了?”凌霄咂舌,被他這做法弄得哭笑不得。
“也不是,還有樓道口,反正貼了不少,還專門找了學生在路上發傳單,雖然浪費的不少,但是還算有成果。”
“叔叔,你到底做的是什麼戶型的?”凌霄忽然意識到這人其實在商業上並沒有多大的天分,也許是很努力,但有些很淺顯的東西卻無法看得透。
“什麼意思?這跟戶型還有區別……我什麼都可以的啊……”
“不是,你總得有個主打吧……我舉個例子,若是以小戶型為主,你這種做法可以,但是一定要貼在最顯眼的地方,而不是夾在一堆治療各種面板病的小廣告中間,在我看,一樣是僱人,但是塞在別人門縫裡絕對比在大馬路上發傳單效果好;若是中戶型的,那麼你廣告傳單的質量一定要好,不能再一張紙分不清到底是針對哪個階層的消費者,這樣再慢慢發展成大戶型,你要先給自己一個定位,清楚在幹什麼,要幹什麼,然後針對這個定位人群的普遍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