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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話,這一定是個慢鏡頭。髮絲一點點的偏移,眼神一點點的冰冷,容顏一點點的清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鏡頭,一定會定格成記憶。
容華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晃動起來,一股極大的力道把她推向一旁。然後背後一陣冰涼,從面板,到肌肉裡,到血液裡,到心裡。緊接著,便是疼痛,從外,到裡。她低頭,看見自己身體裡穿出的劍尖。血一滴一滴。真慢。
容華還沒有相信愛情,也沒有跌進愛情裡去。她正在因為要不要開啟這扇門糾結,正在擔心自己終究可能會對不起富貴,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嘗試一下兩個人一起往前走。
原來,她不過還是個女人而已。
洶湧而來的痛疼淹沒了容華的思維。大浪滔天的腦海裡,所有的念頭都被擊打的粉碎。根本就再無原型。
黑衣人沒有停頓,迅速抽出了劍,轉身朝外飛去。
富貴沒有停頓,身形一晃,那把沾滿血的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門外,嘩啦一聲,有什麼掉進水池,淹沒了黑衣人短促的、痛苦的、絕望的叫聲。
水蛇翻騰著,躍起,落下,再躍起,再落下。它受到了驚嚇。
上官洪啊,你終於欺騙了我一次。容華再站不穩,只覺得累,眼睛慢慢閉上。
富貴眼睜睜的看著容華朝後跌倒在地上,卻一動不動。他自己,也傻了。
沐容雪歌沒有傻,也沒有受傷,沒有任何改變,包括臉上的笑容。他走到容華身邊,蹲下,笑著看容華。容華閉了眼睛,看不見他,也沒有心思搭理他。
所以有些話,不是可以亂說的,有些便宜,不是隨便去貪的。她還是替他,擋了一劍。是不是冥冥之中,註定她是不能欠他什麼的。
沐容雪歌的手,輕輕撫上容華的傷口,一點一點撫摸,他的手指,沾滿了鮮血。突然用力按了下去,容華本來已經麻木一些的痛疼便突然尖銳起來,她咬了嘴唇,硬是沒喊出聲。猛地睜開眼睛,對上沐容雪歌探究玩味的眼神,冷笑著說:“有意思吧。我,我告訴你,很疼,很舒服。你,你再按,使勁兒。我喜歡呢,疼才有意思,舒服。”她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詞,自虐似的笑了起來,挑釁的看著沐容雪歌。
頭一次,沐容雪歌的臉變得沒有笑容,他的表情和他的眼神,終於相符了。
容華笑了,原來變態的人,就怕你比他更加變態。她笑著看沐容雪歌,嘲笑,勝利者的微笑。然後笑著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一天後。
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沐容雪歌埋怨的聲音:“她要是明天還不醒來,你明天也不離開了嗎?那我明天怎麼辦!明天可是要祭奠先皇的。”
沒有人回答他。
“這一天我什麼都沒幹成,悶在屋子裡快無聊死了!”
沒有聲音。
“今天要是還不醒來,我把這三個豬頭御醫都殺了。”
有人恩了一聲,是富貴。然後是磕頭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
“哈哈,你也同意啊。真是無聊啊,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好玩的,我也不想她死啊。”
容華再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對上富貴通紅的雙眼,和漸漸浮現出來的笑容。但是那喜悅很快黯淡下去,他張了張嘴,輕輕的說:“對不起。”
沐容雪歌很快發現容華醒了過來,揮手製止了後邊跪著的幾個老頭,就撲到了床邊。在這個過程中,又很自然的調整出一臉的笑意來,依然很欠揍的微笑。
容華也笑了,對著富貴微笑,說:“沒關係。”
剎那間雨過天晴,但是他們都知道,永遠不會有彩虹。沐容雪歌沒有一點眼頭見識張嘴就要說話,容華眼疾口快的張嘴就說:“少爺不用問了,心不疼,也沒不開心。全身都舒坦的很,恨不得再替你挨一刀才是。”
她說完也以牙還牙的用沐容雪歌臉上的笑容對著他笑。心裡卻一陣輕鬆,到底是真的替他捱了一刀,覺得腰桿很直啊脊樑很正啊背很硬啊!哼,耍酷,玩弄別人,讓別人緊張,讓別人摸不著頭腦,誰不會,不過需要這麼個居高臨下的位置罷了。
沐容雪歌微微愣怔,卻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笑著說道:“我聽著很是高興,那不妨就如你所願。”他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拎起一把匕首,直接就朝容華傷口刺去,絲毫沒有猶豫,絕對是來真格的。
容華嚇得閉上眼睛,沐容雪歌,沒有更變態,只有你最變態。
但是沒有新來的疼痛,許久,容華睜開眼,富貴的胳膊擋在自己胸前,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