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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多長個心眼沒錯。小姐沒受過委屈,皇上何曾受過?”元霜細細給她分說道,“小姐是掌上明珠,皇上卻是真龍天子。比身份尊貴,小姐倒比的上?逆了皇上的意思,終歸苦的還是小姐。”
“哼……我就是氣不過他維護那女人,明明這事兒就是她做的,說什麼和我開玩笑。改日我也與她開這玩笑如何!”
元霜的表情不見波動,提醒她道:“家裡姊妹不算少,小姐和別的姊妹看上同一件東西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貞寶林停下手,陷入思緒:“我怎麼做……”
“一時的委屈沒什麼,一輩子的委屈才是真委屈。”元霜見她明白卻還是皺著眉,終是輕聲道。
小姐是被喜歡衝昏了頭,忘了隨心走的路,大多是不能到目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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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知道皇帝今天又翻了貞寶林牌子後就開始撅起嘴巴不開心了,她讓奉紫爖起原是用作煮茶的爐子,將蘇合香丸和著一斗酒煮了。
本來還說要給皇帝留著,現在,哼!
皇帝一進來就看見小東西坐在杌子上,拿著個銀匙在裡頭攪啊攪,時不時嘗一口,咯咯的傻笑。
他看向邊上伺候的奉紫,奉紫咳了一聲,向皇上這邊挪了幾步,輕聲道:“主子飲了些酒,怕是有些醉了。”她見皇上揮手讓她們下去,便給宮人們使了眼色,躬腰而退,將門掩卻。
碧桃好似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側頭看了一眼。兩三朵鮮桃花兒綴在鬢邊,斜簪下了一支步搖,流蘇輕晃在耳際,秀眸惺忪,唇泛蜜意,褪紅酥色自膩白的頸兒漫上雙頰,暈暈乎乎,澀澀羞羞,像是江心打著晃兒的小舟,波紋輕漾。
連帶著皇帝的心也漾開漣漪。
皇帝的聲音低了:“怎麼喝起酒了?”
碧桃視線一沾皇帝,即刻扭過臉兒去不理,一小勺一小勺的吃酒,吃的五臟暖烘烘的。雖說是酒,加了蘇合香丸烈性兒竟褪了不少,喝起來就和雪碧似的,甜香清冽,她自己都扣不準加了幾顆丸藥幾斗酒,又究竟喝了多少。
反正就是,有點兒熱。
皇帝見她惱的不得,著手扯著領子,春衫輕薄,她手兒一翻,身兒一扭,就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肩膀,極像是朱甍上積的雪團兒,翠鳥兒振翅掠過,顫巍巍的滑下幾寸來。
皇帝走上前彎身將她一摟,呼吸拂在她耳邊:“也不怕著涼。”說著就要將她攔腰抱起。
碧桃掙不過,卻也使了小一股蠻橫勁兒不讓他抱起來,唇兒翹的老高,不樂意不高興:“你從別的女人那裡回來!”
嗬,現在這姑娘一嬌氣,張口閉口你啊我的,忌諱都丟光了。
偏偏皇帝早習慣了她這樣,她說妾身妾身如何,皇上皇上如何的時候,若不是在生氣那就是在耍俏。當然,這會子你我,也沒見的就不生氣,只是換了方法和他抗議罷了。皇帝哄著她道:“去坐了一會兒,想到你,朕就回來了。”
碧桃搡他,態度軟了點兒:“要是沒想到,你就不來了。”
“怎麼會沒想到,”皇帝否認,“朕可是一直把你放心裡頭惦記。”話說出口,他也愣了。
這邊廂碧桃將他往外推的手也軟了,音也變的綿綿的:“不說假話?”
“嗯。”皇帝還有些怔。
“那皇上退開些。”皇帝懷裡的碧桃悶聲,人還暈著,一會兒頭點在左,一會兒點在右,春蔥指兒戳在他腰間,從鼻腔裡哼出氣音兒:“不許動。”
皇帝終於失笑,將她後腦勺按在左肩側:“到底是動還是不動?”
“有點熱,”被按住的碧桃甕聲,“別動,然後走開點兒,熱。”她咬住尾字,再次強調。
喝醉酒的人是沒有邏輯可言的。
皇帝將她半抱著站起來,因方才一陣兒折騰,她烏油的鬢髮微松,簪子溜的更低了,皇帝騰出手替她扶了扶,低聲問:“去歇著?”
喝醉酒的人還會想喝的更醉,因為她們自認沒醉。碧桃如是,她垂著腦袋,髮際與皇帝胸膛相貼,臉頰輕偎,烘的半邊頰紅更鬱,似嬌滴的鴿子血。聲聲催著,猶如咕噥:“要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軟玉在懷,卻愛瞎撲騰嬌蠻橫的鬧人,皇帝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一而再的哄:“好,朕抱你去床上歇著,然後給你端酒好不好?”鑑於男人慣有的心思,早先皇帝可不是沒想過哪日把小東西灌的醉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