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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夢醒,碧桃將髮絲往枕後撩了撩,脖子上早就沁出一層香膩的汗珠,因是剛睡醒,四周的風兒鑽進肌膚裡,反而更添了溼溼涼涼的難受勁兒,她不禁動了動身子。
皇帝素來覺淺,枕邊人一動就感覺到了,他側翻過身,長臂攬在碧桃的腰上,話裡是含糊的鼻音:“再睡會兒。”
更熱了。
碧桃睡眼兒惺忪,卻依從心思點在他額上,嬌嬌的咕噥:“大火爐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皇帝也不睜,乾脆把頭埋進她的頸窩,燙熱的氣息噴在她軟滑的雪膚之上,他似模似樣地喟嘆:“竹夫人。”
小東西雖然怯熱,但夏天抱著身上總是透出一股子涼氣,舒服的很。
倒是便宜了他。
碧桃先是一呆,然後一怒,接著似是想著什麼,眼睛反而漸漸清明起來,閃過清透的光亮,最後實在忍不得,額頭磕在他濃密的髮間甕笑:“湯婆子”
綿而軟的嬌音拖開長長的調子,像江南水鄉的吳儂軟語,卻更襯出那稱呼用在當今身上的滑稽可笑
皇帝聽了‘豁’地一抬頭,碧桃猝不及防額頭被猛地磕了一下,當即就疼的泛淚花兒:“你你你!”
“小孩子心性,朕不和你計較。”皇帝雖沒想到會撞著她,但她那稱呼著實讓人生惱,此刻見她疼了,方
好整以暇地笑道,繼而伸手替她輕輕地揉著被撞的那一塊兒。
“臉皮還是這麼嫩。”他笑打趣。
有免費的按摩師,碧桃當然不會賭氣說什麼“不要你揉”,更何況臉皮嫩總比臉皮厚要好呀。她稍稍支起身子,皇帝就動作自然地將胳膊一遞,給她枕在腦後,另一隻手照舊輕揉慢撫,竟還起了頑心湊上去吹兩口。“如何?”
此刻碧桃已半依進他懷裡,舒舒服服地眯起眼兒道:“疼是不疼了,就是有點兒熱。”然後惋惜般地道,“要是把手換成冰袋就更好了。”
皇帝手一重,戳了她一下,不滿地哼聲:“換成冰袋,嗯?”
“哎呀好疼!”碧桃咋呼了一聲,臉往邊上別去不讓他動,看那架勢,要不是懷著寶寶,恐怕就要整個人往邊上滾,離的越遠越好了。
“和皇上說正經的呢。”她驀地又轉回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點兒沒見害怕,反是搶白道,“貞美人的事兒……”
皇帝臉色驟沉。
“怎麼了?”她尚且有些迷糊的沒反應過來,想了半天方委屈地看他道:“我弄傷了她你不高興了。”那雙紫葡萄似的眼珠兒像綴了晨露,溼漉漉、亮晶晶地,招人的很。
話裡不提控訴,卻無一字不是在控訴他。
“不是你。”他說著,頓了頓,方道:“那件事熊堯和朕據實說了,且懇求朕寬大處理,她雖然心思不正,看在熊堯的份上朕暫時不欲處罰她。你想發洩不滿是常事……”他說著親了親她那一塊撞的紅紅地額頭,思及她一貫的做派,倏爾笑起來。
“朕就知道你受不得委屈。”
“皇上既然知道還不替人家教訓她,和她假笑那麼久,我還嫌累的慌呢。”她自然地蹬鼻子上臉,開始撒嬌。
“得寸進尺。”他瞥她。
碧桃摸摸鼻子,好像是有一點兒。她想了想,準備表露一下自己心地善良的好品質:“太醫說劃的不深,不會留疤的。”
對於這個,皇帝倒不是很在意,橫豎他現在只歇在翊坤宮裡,不甚在意其她宮妃的美貌與否。即使貞美人被毀了容貌,有建安侯在一天,他都會賞她一口飯吃。也就與臉蛋沒多大關聯了。
碧桃度其臉色,心中有了數。她眼珠轉了轉,軟語嗔問:“既然不是為她,那皇上剛才氣什麼?”
“朕是想到”皇帝將要開口,見她唇角難以遮掩地上翹弧度,止了話,鳳眸上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不知道?”
近來宮裡流傳紛紛,說貴妃劃傷貞美人的臉是嫉妒她青春貌美,生怕她一朝得寵以後開始踩在自己頭上行事,從而毫不感念貞美人救助之情,反而加以迫害。因劃傷臉部一事千真萬確,理由雖然越編越離譜,主題中心都離不開貴妃“故意”整治貞美人,宮人也都肯相信真相如此。
小東西掌管一宮,又有協理六宮之權,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見謊話被他看穿,耍賴皮的用腳趾蹭他:“我就是不知道。”圓胖的腳趾頭劃拉在皇帝小腿上,那膩乎乎地、帶一星半點依賴的勁兒,別提皇帝被劃的心有多酥了。
“少和朕撒嬌。”話雖如此,皇帝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