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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兩人的交談自然不會被眾人聽見。
但凡有個眼力介兒的,也不會再這個時候去打擾皇上“安撫”受驚的貴妃。
“你才胡鬧。”碧桃嘟了嘟嘴,扯住皇帝袖口的手卻沒松,反抬眼兒看他。
皇帝哪兒有本事和這嬌蠻地祖宗抬槓啊,再加上她確實受驚不小,他心裡也憂著呢,說不準這麼發洩兩句,轉移了思緒,比喝安神茶安神湯還要好些。
不過賽場到底嘈雜,他將袖口的小螃蟹夾子摘下來,放在手心裡握了握道:“可要朕給你調派護衛,先行回宮?”
“嗯。”這回碧桃乖乖應了聲,畢竟有關腹中的孩子,她又沒有預知的本領,那馬球氣勢洶洶地衝她飛過來的時候她也是當真嚇了一跳。
雖然本來答應了看壽王上場,不事出有因,只能過後再道歉了。
如茵草坪的一隅,正在綁頭帶的熊堯想起剛剛的事動作慢了下來,眼裡有深思的光芒一閃而過。黛兒曾經讓人遞訊息給他,紙上支吾說的似乎就是這一件事。他記得自己明明沒有答應,那宋林
冰藍的帶子束在額上,冽風吹過,兩根帶尾飄揚而起,愈發顯得熊堯儀表不凡、英姿勃勃,而他眼底的那一抹冷凝,隨著迅速邁入場地的步伐,結成冰霜。
黛兒這招,太險。
後宮的鬥爭不是他能阻止的,她想活的好,甚至是活著,都不可避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皇上對貴妃的感情,拿貴妃當跳板本就不妥,她還不聽勸告擅自行事。沒有經過他的手就去調動族裡的勢力,且宋林更不是平庸之輩,培養這樣一個人甚至不比小家族培養妃嬪花費的心血要少,倘若族人為此不滿,他尚且可以維護她。
怕只怕貴妃看穿之後,不會善罷甘休。
翊坤宮。
碧桃飲下一碗安神湯後立即歪進軟榻之中,喟嘆道:“真折騰。”
奉紫將引枕調整好,邊是淺笑:“可不是,算算這都多少回了,怎麼就愛和娘娘的肚子過不去。”話還未完,就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
芸縷笑覷她一眼,搭腔道:“難得你也有這麼促狹的時候。不過話倒是真真兒的,難不成陰謀成不了,都喜歡上把算計使得光明正大了?”
“上回就算了,”碧桃半眯著眼,不知是發睏還是在考慮御苑之事,“這回才真正是光明正大,這麼顯眼的事兒還真當本宮看不出來?她明知道本宮沒那麼蠢,卻還是敢出這一招”
“畢竟她救了娘娘,或者說救了龍胎是事實。就算娘娘懷疑是她自導自演地戲,也萬不能‘忘恩負義’。”芸縷沉思著將主子的話補全。
知道真兇,又不能‘忘恩負義’,就代表要娘娘忍氣吞聲。不止不能告訴人家裙子上的汙漬是誰留下的,還要給揣了自己一腳的人擦鞋。娘娘金尊玉貴,怎麼可能忍的下這口氣。
初曉聽的迷迷糊糊地,眨眼問:“怎麼就確定是她了?”和娘娘有仇的明明不止貞寶林一個。
碧桃懶乏的歪在那兒沒心情給人解惑,奉紫自己都還沒弄清楚,只是隱約有了點譜,最終還是芸縷開了口道:“那個當口,就是皇上都沒反應過來,她一個沒有習武的人,怎麼就這麼巧撲上來救了娘娘?若只是這樣也許真是個巧合。但你再想想她本來的位置,與娘娘隔了好幾個品級,就是把手腳都疊起來也別想接住那個球。可那時候她站在哪兒?”
“哪兒?”初曉歪頭實話實問。她是真沒注意。
“賢妃娘娘的身側。”奉紫最細心不過,侍奉主子的時候眼角餘光自然有注意到主子下首位置的賢妃,而貞寶林那是恰言笑晏晏地與她說著話兒,好像是在謝甚麼恩賞。
好端端地跑去謝恩,怎麼不挑出宮前的時辰,或者一時忘了也可以選在回宮之後。
“在宮裡,巧上加巧,哪裡還能是真巧?”讓芸縷這麼一分析,她總算有些明白過來。
“不如讓皇上去查查?”初曉覺得她二人說的有道理,自己倒沒有深入的思考過。只直腸子般地眨眨眼道,“要是能查到是貞寶林一手策劃的,公佈出去,丟臉的不就是她了。到時候娘娘想怎麼整治都可以。”
可不能讓這麼個滿肚子黑水的女人戴著“貴妃恩人”的名號作威作福。
“皇上恐怕是想不到這層。”芸縷說完,低眉細細思量起來。
反是碧桃倦倦地打了個呵欠,啟唇道:“皇上一開始當然不會深想,畢竟他不會把心思放在研究後宮妃嬪的招數上,不像咱們經的多想的多。但他也不是沒考量的人,後頭想過彎兒來,不會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