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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苑馬球比賽之後,貞美人一躍成為後宮新寵,為宮人和低位妃嬪所奉承討好。貴妃娘娘在聖上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當時榮貴人救了貴妃,不就連晉兩級,連帶家族都沾光為聖上重視嗎?貞寶林這回雖說是依樣畫葫蘆,但是招不在新,有用就好。
再加上晉封的聖旨果然如期而至,以及太后、皇上、皇后三大boss的賞賜源源不斷的流入芳華閣,那些原先因貞美人不受寵,但家世背景不弱的人而處在觀望狀態的人,也都開始巴結上去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啐,”初曉為主子摸透了訊息,忍不住朝儲秀宮的方向啐了一口,不忿道,“明明是藉著主子的光來照人,她臉皮可不得有城牆那麼厚,才能理直氣壯的藉機拉攏別人,哼!”
〈娘娘這架勢,是不想挪去外廳了。
“妾身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身體安康。”兩側紗簾緩緩而落,貞美人身姿窈窕,行步嫋娜,給碧桃盈盈下拜。
請安的詞不知凡幾,她偏挑了一個“身體安康”,可見是挾恩而至,一來就想從側面提醒碧桃,是她擋在前面受了罪過,才能讓碧桃“身體安康
碧桃端詳了她一會兒,難得沒有端出平日高傲驕矜的姿態,竟是含笑溫和道:“貞美人如今身子可大好了?”只是沒叫她起身。
“託娘娘洪福,妾身已是好了。”對著碧桃,熊黛兒眉宇間的嫵媚之色稍斂,恐怕平白增添她的不悅。
其實她也把握不準貴妃到底有沒有明白過來那件事是她策劃的,畢竟貴妃在後宮中的行事素來以蠻橫霸道出名,前不久的火刑一事就將這名頭推到了最高峰,但也由此,讓人們忘卻了貴妃心中的算計,忘記裴才人被迫出家時她們對碧桃的機智謀算亦百般忌憚的情形。
於碧桃來說,既然陽謀可行,又何必委屈自己藏在暗處?
“前朝有一妃嬪姓杜,因體弱多病不受君王喜愛,多黯然隱於其餘妃嬪之後。”碧桃覷了一眼她作態的模樣,沒再與她繼續客套,另挑了話頭,徐徐說起前朝舊事來,“後有一回她被人暗害,服侍時嘔血於君王面前,本是心驚失色,恐慌不已,沒想到那君王反贊她‘杜鵑啼血,慼慼於心,別有一番風流之姿’。杜鵑啼血原不是褒詞,慼慼亦然,讓那君王一說,竟是貶詞褒用,讓人立時就能想起那位妃子當時纖弱致妖的模樣。這番轉危為安,倒也教人心動羨慕不是?”
“不知娘娘想與妾身說甚麼?”熊黛兒心中警惕,面上卻絲毫不露,猶自鎮定道。
“沒什麼。”碧桃閒將手臂擱在竹夫人之上,輕徐笑道。那物什是由細竹篾結作花眼,原柱形態,用於夏日等同於湯婆子在冬日裡的作用,觸手生涼。那語句中也彷彿由此生了一絲涼意,沁入貞美人玉潤的肌膚,在血液中四處流竄。
“本宮還以為貞美人會趁機學一學杜氏的做派,勾得皇上意動呢。”
“妾身不敢!”
她倒是真想過藉此勾起皇上的憐惜之心,只是表面無傷,唯肚腹處烏青了一塊,全然無法露於皇上眼前。且太醫早已呈報上去,說這傷勢並不嚴重,難道她還真要嘔出一口血來讓皇帝疑心嗎?
雖然可惜,但既然確定了不可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貞美人不敢?你踩著本宮上位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不敢呢。”出口犀利,姿態卻是悠然,碧桃閒閒一觀蔻丹淺色,輕吹去它上頭沾惹的細絨,含笑如是。
熊黛兒心裡一沉,到底還是讓貴妃發覺了,不過她立刻作出訝然的表情,吃驚道:“娘娘的話是甚麼意思?妾身位卑,如何敢去踩娘娘呢。”就算被發現,沒有證據,她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對自己如何。畢竟眾目睽睽,自己確實護在了貴妃跟前,算的上半個“恩人”。
難道她還敢“恩”將仇報嗎?
碧桃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依舊沒有回她的話,彷彿倏然興起般偏過頭對奉紫道:“前些日子尚宮局不是送來幾套護甲?去拿了來。貞美人家世不凡,想必品味不差,正好能幫本宮挑一挑。”她吩咐完後看向一直跪在地上和她說話的貞美人,支肘慢慢起身,嘴角噙了笑意,衝她道。
“起身罷,走近些好看個清楚。”
熊黛兒不知怎麼覺得有風縈身,手心沁出幾絲冷汗。整場的節奏一直把握在貴妃手裡,她竟是完全不知道貴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被牽著思緒走了那麼久,不由生出幾許忐忑來。
但上位者發話,由不得她說不,她近前坐在宮女搬來的繡凳上,低了低眉梢,掩去眼中的不安。
奉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