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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奇怪地看他一眼,轉過臉揚嗓兒向外喚:“奉紫,快去拿一碟子今兒早上剩的胡蘿蔔來,別切新的了,浪費。”
……
皇帝頓時失語。這個小精怪的腦袋不知道怎麼長的,時而聰慧,時而笨拙。這麼明顯的話居然聽不出來,還敢挑釁地讓他吃剩食,不會是給他打馬虎眼罷?
等碧桃回過頭,皇帝嘴邊的笑已經變的陰測測地,她被唬了一跳。
“皇、皇上……”
皇帝沒等她有所反應,直接捧過她的臉兒覆上去,仔仔細細地吸吮她唇舌味蕾地每一處。那蘿蔔味早已沒了蹤影,只剩紅茶清香,他忽地一笑,低聲道:“朕決定了,還是先把昨天晚上吃剩的吃完罷,別浪費了。”
這下輪到碧桃失語了,皇帝的威嚴,果然不可挑釁……和挑逗。
雖然她明明很無辜地,什麼也沒有做。
第二日她去給皇后請安,因立春已過,天氣忽冷忽熱捉摸不定,她擔心古代醫療條件不好,裝置不完善,感冒這樣的小病症也能要了人命,所以穿的厚實。
結果老天偏偏和她作對,當天氣溫和暖,陽光普照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她鼻尖出了細密地汗,整個人膩的難受,嬌氣地很。
更偏偏有人不長眼睛,在皇后面前還好,出了長春宮就有點管不住自個兒的嘴了。因她二人同住西六宮,方向一致,待路過堆秀山時,敏才人終於忍不住嗤笑地出言相諷:“原來薛姐姐就是靠著圓滾滾地身材來吸引皇上的呢,可真是別出心裁。”
早幾天她可沒少落井下石,還以為薛家的姊妹終於可以由著她踩了,當初薛綠萼搶在她前面侍寢她就已經耿耿於懷了,只是母親給的侍女汝言卻規勸她忍。她也知道不是時候,好歹忍住了。沒想到又憑空殺出一匹黑馬來,要說薛綠萼,好歹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琴棋書畫皆擅,她輸的也不算冤枉。
可是要輸給這個彈甚麼童謠曲還是星星曲的女人,她是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表哥好不容易冷了她,她正兀自高興。那女人竟然敢大著膽子去截人,她算個什麼東西?家世一般,技藝平平,又無子嗣,居然也敢學好歹有女兒傍身的貞貴嬪行事,更讓她憤然地是表哥居然再次被她的手段籠絡住了!
她恨的銀牙咬碎,仗著自己身份,就想刺她一兩句發洩。
碧桃輕咳一聲,道:“敏才人這是在質疑皇上的品味?”
“我不是……我、我、妾身不敢。”敏才人快抓狂了,怎麼一次兩次都是這樣,明明她說的是她薛碧桃,怎麼總是被扯到皇上皇后身上去!
“敏姐姐的話粗,但理不粗。”裴允兒清脆的聲音響起,成功解救了糾結的敏才人,她不贊同地看著碧桃道:“還請姐姐原諒允兒說句逾矩的話,咱們三人好賴是同一行殿選的,應是個善緣。可姐姐昨兒行事……實在是……”
她頓了頓,將目光看向身邊的傅寶林,再次回頭對碧桃嘆氣道:“姐姐行事太過,是不顧咱們姊妹這一段緣了麼?”言語間很是替傅寶林嘆氣不值。
旁人也只當是她二人同住一宮,感情格外好些。
實則她也是沒辦法了,她懷疑薛碧桃宮裡的那個暗樁已經被發現隔開了。而如今她又插不進人去。當時也是湊巧,家族的勢力人手恰有分到碧桃宮裡的,她見她得了寵才開始動用這人,想分一杯羹。
結果如今被發現,那薛碧桃必定對她心裡有疙瘩。與其討好再三她不一定領情,倒不如逮著這機會站在“正義”的一方撕破臉,讓人知道她們關係僵了,薛碧桃反而會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碧桃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道:“知道是自己逾矩就好。”半點兒沒接她話茬的意思。
復撣了撣裙上的細塵,語氣平穩:“你一個從六品見到我不行禮問安,言行逾矩,有違宮規。就罰你在這跪一個時辰好了。”
裴允兒大為震驚,她百般算計,想著無論她反駁與否,昨天她從傅寶林那截人是事實,別人都會覺得她刻薄寡義,見不得人得寵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沒反駁是真的,反而揪出她言行無禮的事,直接懲罰她。
在人流往來的假山邊跪一個時辰?皇上憐不憐惜兩說,她的面子就已經先丟盡了。
她一時惱怒,一時又無措。進宮以來,除了一開始不得聖寵,她還不曾被如此羞辱過。高位妃嬪,確實有懲罰低位妃嬪的權利。
儘管婕妤只是不上不下地從四品,比起她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怎麼?”碧桃見她握緊手,不曾動作,出聲詢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