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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陽春白雪》旋律清新流暢、節奏活潑輕快,讓殿內諸人彷彿置身於冬去春來,大地復甦,生機勃勃的初春景象。
她一步步向他走來,笑若初春枝頭地桃花,灼灼燦爛,流霞欲燃。
此情此景,沒有人會不動容。皇帝情不自禁要伸出手去接她來身邊,卻剎那間想起這場合。他素來是自制力極好的人,不過一息就忍住了念頭,面色如常。
碧桃絲毫沒將旁人如針刺般的目光放在心上,對於有“警覺”這一大利器的她來說,除非有人真刀真槍和她幹一架,否則她至少都能躲過去,逮著機會還能反陷害一把,讓她們落不著好兒。
唔,當然,如果是打架,她們只會輸的更慘就是了。
她雖然沒學過跆拳道柔道,卻是學過軍隊裡的格鬥術的,只是因為爺爺捨不得把她像哥哥們一樣丟出去歷練,不能在危機中提升,遠遠發揮不出格鬥術威力的十分之一。
但是對於後宮這些嬌弱的瓷娃娃們,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綽綽有餘了。
看來之後有機會也要鍛鍊鍛鍊,碧桃想起這副身體的底子,暗下決心。看向皇帝的目光也愈發晶亮,妖精打架也是打架,他應該不介意陪自己練練手吧?
皇帝只覺得背後一涼,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他來不及細想,見碧桃已盈盈行了禮,便賜座於她。待看見她迫不及待夾了玉蘭片咬進嘴裡滿足的眯起了小眼兒時,嘴角的弧度也隱隱上揚,心情突然變的很好。
真是隻饞貓兒。
底下的舞姬廣袖輕舒,纖足輕點,飄飄然似凌風而起。那領頭之人的面容亦是姣好出眾,眉如遠山疊翠,黛色輕掃;唇如櫻桃點破,嬌豔欲滴。折腰一曲,以悅眾人。
皇后好似對這歌舞有興致,縱碧桃來時也不曾把眼移開。細看卻能發現,眼波沉沉,笑容微凝,已是不悅至極。
她怎麼也想不到,皇帝寵這薛貴人竟到了如此地步。以前從未見哪個宮妃能在按品級落座的宮宴中被賜座在他身側,德妃、賢妃、麗嬪,宓貴人,曾受寵的一個都沒有得到這殊榮。
看來這薛貴人如今,已不容她忽略小覷了。
再想起上回請安時她口中的狂言,要是往後再育有子嗣,豈不又是一個德妃?
可恨上回的計策被宓貴人無意攪了局,否則她再得寵也只是個不能生育的寵妃,她又有何懼?
再看那舞姬,已是一曲已盡,正跪拜在下方說賀詞,抬頭將眼波流轉出脈脈深情,再羞澀地將纖細地脖頸一彎,如天鵝頸項,教人欣賞喜歡。
頓時大怒,那薛貴人也就罷了,好歹是正經抬進宮的,這等不入流的東西,竟也敢在宴上明目張膽的勾引皇帝?
她怒極反生笑,握緊椅臂不發一言,只看皇帝如何處理。
岸芷在身後看的有點心驚膽顫,從薛貴人被皇上叫來之後,娘娘身邊的氣氛就一直很古怪,直到那舞姬過分的舉止,她真怕娘娘被這稻草壓一壓就忍不住毀了多年的經營。
不過也是,娘娘是經過大風浪的人,薛貴人如今雖盛寵,比德妃還差的遠呢。德妃都沒能將娘娘激怒,想來薛貴人也不會有這本事。
皇帝見這舞姬如此做派,倒有了些興致,往常還不曾有女子如此大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拋媚眼兒,一是女兒家的臉面,二則是擔心觸怒皇后,反而不得好處。
難得他這手段了得的嫡妻,也有威壓失效的時候。
他嘴角噙笑,甚是親和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喚玉蘭。”那舞姬依舊低首擺出惹人憐惜的模樣兒,臉上的表情卻是歡喜異常。
她本來有這個心,也沒有膽量去做。直到看見那受寵的貴人被請到皇上身側入座,野心便開始狂長。那貴人的容貌也不過與她相當,卻哪裡有她的舞姿曼妙,知情識趣?
只要有皇上保著,那皇后還能越過皇上去!?這一刻,她信心滿滿。
真是哪裡都不缺有野心的蠢人,碧桃搖了搖頭,不打算破壞皇帝的樂趣,如常鼓著腮幫嚼那細嫩微脆的筍子,吃的可開心。
待那聲“玉蘭”入耳,喉間一噎,腮幫子漲紅,嗆得咳嗽連連。
皇帝也樂了,再一看碧桃狼狽的樣子,笑容遮也遮不住。直瞅的底下一干宗親皇室驚異萬分。
雖然皇室在處理政務的閒暇之餘,私底下也會調侃取笑他們。但在公眾正式的場合,少有笑的這麼高興的。
多是擺出符合帝王身份的架勢,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