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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紫給芸縷使了個眼色,芸縷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轉而想起別的什麼來,放下笸籮扯了奉紫的衣袖出去。奉紫不解:“不過問主子怎麼了,擺什麼迷魂陣。”
芸縷先回她這一句道:“主子愛出神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想是懷著小主子辛苦些,身子乏力,精神頭不足自然更易發怔了。”外頭飄起了雪珠子,但她顧不上衣衫單薄,只左右顧看後方放心低了聲,又道,“叫出來是想問問,有沒有發現暮雲姐近來不對勁?”
奉紫仰天見白雪紛紛,正想著要不要回去,低頭時見她一臉鄭重,不由斂眉思量起來:“怎麼說?”
“也不知是不是多心,”芸縷頓了頓,道,“因是暮雲姐一力提拔起來的,關於她的話便不好多說。但主子瞧得上,有些事既被看眼裡就不能不多嘴了。總要有個防範才是。”
奉紫一驚,身子不自覺靠近她,即便低聲也有熱氣兒出口:“發現什麼了?”語氣中不自覺帶了緊張。若是無關緊要,芸縷頭一個就和主子說了,哪會尋了她來商量主意。暮雲要真做了什麼,芸縷確實該避嫌,但要是為著這一樁反還好些,怕只怕是與主子有關的。
“瞧著,暮雲姐常對著主子發愣。尤其、尤其是腰間,瞥去的次數越來越多。心裡就不安的很。”她躊躇著一一道來。
奉紫眉擰的更緊了:“許是她掛心小主子的安危罷,生怕主子有個磕碰……”
“瞧著不像,”芸縷即刻打斷,另補充一句,“眼神不像。”
做奴才奴婢的最要學的是察言觀色,而宮裡歷練出來的芸縷又比宅門繡閣裡久待的她們要拿手的多。她說不像,十有□是真的不像。
奉紫不禁問:“那覺得她是什麼樣的眼光?”
芸縷回想道:“很古怪,也說不真切。雖不像是擔心,但要說是算計謀害,卻又算不上。”
奉紫聽後沉吟片刻:“主子眼下正懷有身孕,咱們萬事都要謹慎。既發現了這一宗,咱們就不能糊里糊塗的放過去,倘若往後真出了事只怕後悔莫及。”她見芸縷點頭,接著道:“為今之計,咱們須先攔著她。衣裳、食物一類有宋嬤嬤倒不必多愁,但凡她近了主子的身,咱們就要警惕起來。即便是瞎想汙衊了她呢,只等小主子出世再和她道歉便是了。”
芸縷贊同:“奉紫姐說的很是,會繼續注意的。”
其實要說奉紫的這些意思,何嘗不是芸縷的意思。只是她到底是比她們後來的,這些主意奉紫可以拿,初曉可以提,她卻只能引著別的思路去想到這一點,再順勢答應下來。雖辛苦些,比起沒有用武之地的從前,如今主子的賞識更讓她感激萬分。主子身邊的宮和睦團結,一致護主對外,就是她的心願了。
她呵了口熱氣手心,和與她同做這動作的奉紫相視一笑,接著安慰道:“也許就是多想了。”
奉紫搓了搓手,笑過之後點頭:“過一會子再去和初曉提這事兒。”分明還是記了心上。
芸縷沒再多說。
大門外響起的傳唱聲也沒機會再讓她多說,只聽高聲尖銳:“皇上駕到——”
二連忙回屋準備服侍主子接駕。
碧桃捧著肚子上前替進門的皇帝拍去肩上的零星雪花,因只是進院這一晌功夫落下的,撫兩下也就盡去了。但她見皇帝滿面倦怠之色,不由問:“皇上這是怎麼了?”
皇帝出口的嗓音先是沙啞,咳了咳才繼續道:“大概是凍著了。”他嘴唇蒼白而乾裂,頰邊隱有潮紅色,碧桃見狀果是信了。
她蹙眉責怪旁邊的趙忠通道:“將近小寒,天只有越來越冷的,怎麼好讓皇上穿薄了。可見是們疏忽,伺候不周。”
除了皇后,也只有她一個后妃敢斥責皇帝的近身內侍。偏趙忠信沒半句反駁,只連連應喏,態度恭謹。儘管這是皇上交代下來的事,他們不敢不從。
她適可而止的停下問責,讓扶了皇上入裡屋,自己則挺著肚子鎮定自若的支使一干宮做活,她讓奉紫去捧熱茶、讓初曉去端熱水、讓芸香再去櫃子裡去嶄新的幹巾,還有讓趙忠信派去請太醫來開藥方。然後,更是細心吩咐了膳房煮上瘦肉粥,且要多擱一勺鹽,一則免得空腹喝藥傷身,二則有利散熱發汗。
她站床邊指揮若定,不時低頭小心的撫過肚子,平日略顯俏皮的月牙兒眉彎此刻平添幾許婉然。偶爾也會輕聲詢問皇帝的情況,看上去那樣溫柔細緻,讓受到關懷的他不禁失了神。
這是她少有的一面。
可是賢妃的聲音亦猶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