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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會親自過問。
皇后,他突然想到這位久未記起妻子。承運夭折,最開心的莫過於她了罷。可惜,她還有用。
“妾身恭請皇上聖安。”賢妃斂袖一鞠,從容的姿態以及寧和的表情,將皇帝從沉思中喚回。
邊上握緊腰刀的熊堯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他去請的時候,眼前這位娘娘早就穿戴整齊坐床沿,看見他沒遮沒攔的闖進去,不過沖他一笑,就起身跟著他來了。
要不是月光能清晰的照出她的影子,連他都頗為懷疑這是隻通曉世事的女鬼。
被壓下去的梔子和賢妃錯身,她眉眼一動,好像嗅到了什麼氣味,臉色倏然變為驚疑:“娘娘……”這個味道她曾從娘娘連日喝的安神茶中聞到過,淡而不凝,極難聞出來。可現下不過走近,自家主子身上立即飄來這樣的味道,讓她不由心神不寧,有了不好的預感。
賢妃沒有回頭,仍噙著淡淡的笑,與皇帝雙目相對。
這是梔子最後一次看見她敬愛的娘娘,也是第一次她的娘娘聽見喚聲沒有及時回頭給她安撫的笑容。她的手被侍衛扣身後,強按身上的力道讓她不由自主的邁出腳步。她抬眼,惟看見門外的簷廊曲折延伸,即使月光籠罩出其中澄亮的一段,遲早也要沒入無窮黑暗的。溼漉的淚水燙滾臉上,隱於暗中的神情表露出難言的慟。
她懂娘娘的意思。為什麼這事是交給自己做,又為什麼對著自己袒露無疑。梔子,該早點懂事了,她告訴自己。這是娘娘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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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做。”皇帝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緩緩問道。
這一句是沒有意義的,但到底是曾經的枕邊,即使是死刑,也要判一個死緩,讓她收拾好心情再上路。
只是賢妃並不領情,她知道身後緊盯著她想要明白究竟的少女已經離開了,眼睛便兀自垂下,不再對著皇帝。只輕聲道:“妾身知道皇上對如何處置的事情猶豫不定,如果皇上肯不追究梔子的責任,妾身願意自了斷。替皇上解決一樁煩心事。”
皇帝沉默良久,他發現不止那個宮女讓他不懂,就連賢妃如今的作為也讓他看不透了。但是,既然可以達到目的,他確實可以抬手放過那個宮女。
“打算什麼時候?”皇帝低沉的嗓音此刻顯得尤為冷漠。
賢妃色若白玉的纖手毫無儀態的撫上額,於這隻有二的屋中輕笑可聞:“皇上若是著急,今日便可。”話畢,她轉頭看了看外頭的夜色,似是把握時辰,“只是這之前,妾身還想與皇上暢聊一番。”
皇帝從未見過她這般隨性的樣子,頷首算是默許了。雖然他認為沒有與她暢聊的必要,不過她既然識趣,自己不妨配合這一回。懺悔,還是不忿?他倒有些好奇她想和自己說什麼。
“皇上可知這後宮裡曾發生過多少的骯髒事。”她微微蹙起眉,似忍耐什麼,繼而一句話起了開頭,接著卻娓娓道來前朝的故事,“西漢有趙氏姐妹悄然毒殺有孕宮妃,斷絕皇嗣,明朝萬貴妃更是明目張膽,她妒恨妃嬪生子,如若知道哪個妃嬪懷胎,便要千方百計逼令喝藥打胎。種種事蹟,後宮中屢見不鮮。”
“所以隨波逐流?”皇帝冷笑,他倒不知湮沒於眾也是辯解的途徑之一。
“不,”賢妃笑了笑,“妾身自知妒恨交加會使皇上厭棄,但仍然犯下這等錯事,不過一詞可表——情不自禁耳。”
皇帝漠然。
賢妃見狀幽然一嘆,再不復方才的隨性以及曾經的從容,如所有斜倚熏籠獨坐天明的妃嬪般,寂寥作語:“皇上自是不懂的。”
“但幸而皇上身側不盡是妾身這樣求而不得,心思狠毒的女——”賢妃自嘲笑道,轉而低眉,聲又至輕無,“珍昭儀卻與們不同的。”
皇帝聽見這句臉色好看了些。他也認為,小乖是不同的。賢妃這句話倒是說到了他心坎上。
賢妃正待再說,喉頭一甜,一絲猩紅瞬時溢位唇角。皇帝驚詫:“這是……”
“妾身自知所作所為有悖綱理倫常,早就自行服藥。望以一命抵一命,也好償得大皇子嬰靈安歇。”她咬著唇含糊解釋了一句,不欲更改話題,立即接回前話,“難道皇上就不想知道珍昭儀為何與們不同?”
皇帝不明所以。
她默了一默,含笑看著皇帝,字句清晰:“皇上不懂們心裡的妒和恨,也就不會懂得們心裡的意。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