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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聲音喊的足夠及時,但是韓承運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子怎麼會聽她一個小小“宮女”的話?更何況這個宮女冒出來的時機還是那樣突兀,他尚且來不及好好消化這句話裡的意思,就已經按照本來的決定接過眼前太監遞過來的煙火筒和火摺子,準備燃放。
曲忻然見狀大急。
“大皇子小心!”
那一束束耀眼如像菊花般散開的煙花,點亮夜幕的同時也為曲忻然的毅然舉動增添了鮮豔奪目的色彩。煙火光幕襯托著她纖弱的身影,將身高不足腰的大皇子護住。而遠處爆炸過後殘餘的紙屑塵土,被一陣風吹揚起,教人目眩神迷。
在此之前,無人知道曲忻然心裡的想法。因為珍嬪的干涉而致使皇上不再翻她的牌子,她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淹沒在後宮平凡的女人堆裡,待得年華逝去只能斜倚熏籠寂寂老死宮中。所以,她決定暫且搭上德妃這條船,至少先再次獲得承沐聖寵的機會。
但是宮裡的高位妃嬪又豈會培植一顆無用的棋子?就像當初的吳更衣投奔無門一樣,她的示好,德妃不屑一顧。她無奈之下從關注德妃轉而關注大皇子,她認為大皇子是德妃的命根子,若是討得大皇子的好,德妃也能高看她一眼。
卻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就在聖上的壽辰宴席上,她如常把視線放在大皇子那裡時,看見大皇子身邊的太監面色有些奇怪。她觀察許久,終於在他慫恿大皇子放煙火之後決定出手。她不知道錯過這個契機,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個,她必須搏一把。
於是在大皇子點燃的一瞬間,她撲了過去,將他死死護在身下。而已經點燃的煙花因為震動顛到遠處,幾乎是立刻就爆裂開來,揚起一陣煙塵。很難想象它如果握在人的手中,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不遠處談笑風生、和樂融融的眾人都被那不同於煙花綻放在空中的“砰”地爆裂聲驚得一跳。德妃最先反應過來,她極是驚震不安的喊了一聲:“承運!”立即不管不顧地來到大皇子身邊,讓宮人將稍稍被煙花爆炸波及到的曲忻然抬開,顫著手抱住自己的兒子。
她沒想到,如今宮權在握,自己明明已經逐步將前路的障礙一一排除,可最最要緊的親生兒子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德妃惱怒地盯向哆嗦下跪的太監,聲音狠厲:“小六子,告訴本宮,這是怎麼一回事!”
“回、回稟娘娘,奴才、奴才不知啊。”他心亂如麻的跪在那裡,欲哭無淚。大皇子玩心重,又知道他是德妃娘娘最新倚重的人,所以對他沒有防備。一經他慫恿就躍躍欲試地想要親手嘗試。
原本計劃事成之後——他把東西交給大皇子之後——就可以馬上撤回到德妃身邊,大皇子認得他,但一個受重傷昏迷甚至夭折的大皇子卻不能指認他。然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把一切計劃都打亂了。他驚愕在地來不及撤退,就被德妃捉了個正著。
無論如何,他一個德妃娘娘身邊的宮人,在大皇子受傷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是怎麼想都不合常理的。可是事到如今,無論他供不供認,都是死路一條。
為了家人,他不能說。
“咦?有意思。”壽王看著這超乎預料的發展,摸了摸下巴。
碧桃凝眉看戲時聽到這一句,曲解道:“看上她了?”
“嗤,”壽王笑,撩起她一撮秀髮調笑“她美貌不及你。本王好奇的是,我們是在知道那人有問題的情況下特地關注,那她呢,她是怎麼知道的?”
碧桃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前一句,她沉思片刻,笑眼兒彎彎道:“你說,她是不是知道沒法子從人家手裡搶走皇上,就把主意打到大皇子身上?”
壽王霎時被口水嗆住,但擔心驚動前面的人,只能壓低聲音咳嗽。
“啊,他有他相同的英俊面容,他有他相同的磁性嗓音。他的一切一切都那樣讓人著迷陶醉。既然,我無法得到他的愛,為什麼,不在他兒子身上尋找期待?”要不是還躲藏在樹後,碧桃一定會吟誦的更為深情。
此時壽王已經不再咳嗽,他雙手握拳,肩膀輕微聳動,極力忍住幾欲出聲的大笑。
須臾,他湊近這個貧嘴的丫頭,問:“小貓,你擔不擔心?”
“你是說……”碧桃回味了一會兒,從誦詞中脫身,歪頭懵懂地看他。
“你不是討厭她?你猜,皇兄對你的喜愛能不能抵得過這個女人對他兒子的救命之恩。”壽王盯住她每寸變動的表情,想要尋找答案。
“是啊……”碧桃沒有隱瞞,順從心意地鼓嘴,回敬地盯住他,“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