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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御女有空在這裡和本宮嚼舌,倒不如正經伺候皇上一回,再來對本宮說‘恐怕皇上不喜’罷。”
自打那日後,曲忻然腦子裡時常回旋著這句話,繼而回憶起自己當時被擠兌的下不來臺的情景以及珍嬪那得意張揚的笑臉兒。心裡更是堵的慌。
她將鏡奩一合,心生悶氣。挑剔對一旁打扇的明霞道:“沒吃飽還是怎的,半日不見涼快。”
那宮女並不十分敬畏,小聲嘀咕:“教人家下了臉,轉身對咱們挑么挑六的,有甚麼意思。”她原先被分來這苑子時也以為跟了個好兒的,可別人以為這裡風光,她卻看的真切。皇上除了起頭給過賞賜,再不曾踏足的。
長此以往,再風光榮寵都要教後人踩踏下去。
曲忻然隱約聽見幾個字眼,再看她一臉不以為意,登時臉現怒容。豎眉道:“倒是我平日太慣著你了,有這膽子挑自家主子的刺,那會子在亭裡怎麼不見你支聲。”
話一落,她自己也生出氣惱之意。何必和個宮女過不去,平白顯得自己一副窮途末路的酸樣子。至少如今比早些時候要好多了,不但有俸祿可領,還有專門的宮女可使喚。這讓在家幾年早用慣了丫頭的她於宮裡的日子才沒過的那樣不適。
與旁邊幾間屋子裡的人比更是勝過幾籌。她們到底沒得分位,名不正言不順的,至今還只能用著苑子裡公用的人。且那些宮人又愛躲懶,成日裡不在跟前兒。她們沒人撐腰也只好忍氣吞聲。
那宮女明霞認得自個兒身份,方才一時失口,現下也不敢太過頂嘴,免得被送回去重新讓嬤嬤們調/教。便訕訕低下頭來認錯:“都是奴婢的不是,主子且別怪罪。奴婢往後再不敢了。”
曲忻然見她唯唯諾諾,心氣兒平順了些。縱要換人,也不能在這個當口。現下最要緊的還是把握住聖心。誠如珍嬪所說,正兒八經伺候皇帝一回,她才算是正式走上後宮的舞臺,否則,旁人都拿她救人的事兒當飯後閒談,聽起來有些威勢,其實視線轉到她身上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紙老虎,輕輕一戳就能癟下去。
就像對她絲毫不以為意的珍嬪一樣。
她雖然頂討厭這個寵妃娘娘,但不得不說,她一句話、幾個動作就徹底將沉浸在美夢裡的自己從高空擊落,讓自己清醒起來。她為了不被人忘在腦後而高調行事,但在眾人一捧之後就熏熏然欲醉,忘了初衷是奪得聖心。其餘人說什麼,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我對你嚴厲也是為你好,”她嘆氣安撫道,試圖維持一貫親切溫婉的形象,“你這點小動作在我面前做也就算了,要是改日碰到位高的,忍不住也嘀咕起來,教人拿住錯處連我也救不了你。可是?”
“主子說的是,”明霞低眉,將嘀咕擱進心裡,橫豎她是沒法反駁主子的話的。只要點頭就對了。“奴婢知道主子的好兒,方才不過是一時昏了頭,主子可別往心裡去。”
說也奇怪,她雖然覺得自家主子的做派有點小家子氣,但一旦與主子對上眼兒,又會有說不出的親切感。讓她不由自主就溫順下來。她拿眼角好奇地睃去,很有些想知道主子身上的秘密。
曲忻然看她探頭探腦的樣子,不大瞧得上。更堅定往後要換幾個得用的宮女才是,至少得像珍嬪身邊那個不必主子發話就將架子端得有模有樣的,或是後來來的那個機靈活潑的一樣。她想起方才一番思緒,再加上不喜這明霞,尋了個理由支使她出去,口氣溫和道:“我自然不會記在心上,只要你往後好好當差,我私心裡是比誰都歡喜的。”
“你去催催,咱們要的熱水何時送來。”
這事讓明霞心裡又是一陣誹議,明明不是個金貴人,也就是南邊小國低等官員家的,自打她被派來伺候之後,成日裡都要潔身沐浴,也不知洗乾淨了給誰看呢。皇上又不來。
沐浴這一遭舉動,其實是曲忻然從書裡看來的。
書裡的經驗告訴她,不是天天洗澡維持現代人乾淨整潔一面兒的女主不是好女主。這就叫到了古代,也不忘現代人的特性。更何況她認為,女主角每一個瞬間都有可能和皇帝撞上,總不能到時候讓她邋遢以對吧,還是要時刻準備好。畢竟,機會,是隻給有準備的人的。
趁明霞出去,她閉緊門窗,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沒有灰塵,她的房間儘管一直不曾打掃,仍是纖塵不染的。她滿意的點點頭,挑了兩三本狀況與她近似的小說,窩在咖啡色沙發椅上尋找能讓她受寵的案例。
挑來揀去,她在“洗手作羹湯”上停住了視線。
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