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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捻一朵金鳳花在指尖,看那花頭尾足俱是翹翹然如鳳狀,不甚在意道:“原來就是用它染指甲的麼。”
“便就是它了。主子原先體弱不便見人,這才不曾用過這些。”芸縷坐在小杌子上邊陪著主子閒話,邊執玉杵搗著缽裡的花瓣,待碾出花汁兒來,她笑道,“聽說如今又有個指甲花,效用比鳳仙還好些,說是香似木樨。只可惜是夏月開的花,季節還沒到呢。”
“也有紅色?”
“不曾有,應是黃、白二色的。”芸縷想了想,答道。
碧桃托腮:“那還是鳳仙罷,紅色亮眼些。”
芸縷陪了個笑臉兒:“奴婢也覺得,依主子的性子,還是鳳仙更合意。”她又加入少許明礬,製得花泥後方給碧桃一一傅上。
再待奉紫取來布帛,裁片兒裹好,栓上細線,碧桃分指一觀,有點小沮喪:“這樣子掐人,一定會使不上力吧。”
芸縷、奉紫俱呆。
“可是要纏上一夜?”碧桃發問。
“自然,且這是頭一回,顏色稍淡,容易洗去。主子若喜歡,還須染上三五次放好。”問到專業對口的話題,芸縷頭頭是道。宮女們沒事時就喜歡聚在一起研究這些。
碧桃點頭,又道:“我先睡個午覺,別來吵我。”
這句別來吵我,實際上則是,皇上來了你們也不許叫我。因是住在宮裡,除了圍獵之前有所鍛鍊,其餘時間都是衣來伸手的狀態。她在體質上的點數加的也不多,如今還有低血壓的毛病,若冒然被叫醒必定要難受。有一回她發了通脾氣,後來就連皇帝也不敢輕易叫醒她了。
若來時碰上她午睡,便就在她身側躺著歇一晌。慢慢地,皇帝覺得這樣也不錯。真要擺個陣仗迎接自己,他看著小東西慘白著一張臉兒也不好受。
二人習以為常,應喏退下。
壽王自宮廷秘道而出,待躲過那些宮女太監的視線悄入內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粉嫩嫩的小人兒仰臥在楠木架子床上,她似乎是想偷懶,衣裳皆不曾褪去,只一床薄被兒蓋住了小肚子,那纏的圓鼓鼓的指頭搭在被子上,教人看的格外想笑。因他入內時吹進一點兒涼風,她便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又踢了踢腿兒,這才安靜下來。
他想起上回小人兒射出箭支的力道,走上前去比劃了那雙瑩白的小手,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難得受一回傷,居然是被這樣一雙指頭圓滾的手弄傷的。
不過待碰到那雙手之後,就立刻將剛才的思緒撇開了。他覺得手上觸感不錯,又豎了根指頭戳戳她的臉。
真軟,他想。怪不得皇兄喜歡。
如果全身都這麼軟,那睡覺的時候枕著一定很舒服。他想到就做,坐在床沿隔著薄被半將腦袋擱在她軟乎乎的小肚子上,滾了滾,覺得甚好。
而碧桃,儘管壽王控制了力道,但她身子本就敏感,壽王若安安靜靜的靠上去也就罷了,這一滾一翻,登時就被弄的想笑,立刻從睡夢裡掙扎了出來。
她因心跳加快,腦袋發暈,便惱聲嬌嗔:“皇上!”
再等她以手抵額,漸漸恢復過來後,室內除她以外再無多出的一個人。唯有一股風吹得剛醒的她一個瑟縮,整個人窩進被子裡去。
是做夢?她也有些迷糊了。
感覺很真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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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想,就想到了晚上,皇帝來時她雖然出去迎駕,但低著腦袋皺著眉頭,顯然在想事情。
皇帝牽著心不在焉的她入屋,直到她第三次撞到了傢俱擺設才煩了,乾脆抱起她就走,碧桃掙扎了幾下不得勁,就乖乖地被皇帝丟到了床上。
然後不等皇上問話,就乖覺抬起臉兒問:“皇上,您中午來過妾身這兒麼?”
“怎麼了?”
碧桃想不通的歪著腦袋,道:“大概是妾身做夢了吧。”
皇帝正握著她的小腳丫替她脫繡鞋,聞言思路也跟著歪了,他逗弄地勾了勾她的腳心,調笑:“做夢夢到朕了?”
腳底心被勾的癢癢的,她支著身子一縮一縮的往後退,腦袋甚至有些晃起來,好像在說“不要這樣”。
皇帝將她腿兒一抬,她上身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床板上,後腦勺陷進疊好的被褥裡。看著就像磨擔鞦韆1一樣,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