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栗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番,皇上什麼時候豢養了男寵,且不避諱的叫到了御書房。
這宮裡的風向又要轉了不成。
待他再要開口,皇帝淡淡的道:“你說的事朕知道了,先下去罷。”
“這……”總算他還有點眼色,感覺到皇帝的不耐煩,只得道,“臣先行告退。”臨行前他多看了幾眼那“男寵”,墨錠的青烏色襯的她膚霜賽雪,手指纖纖,細腰不盈一握,竟是比女人更勝。
怪不得教皇上看上了,他暗自留心記下,準備回去和族中人商量商量,下回是否要挑幾個類似的男寵獻上。
等那人一走,碧桃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因手裡不穩,墨汁飛濺到宣旨上,汙了皇帝正在寫的東西,惹來皇帝沒好氣的一瞪。
她撒嬌著辯解:“都怪那人的樣子太有趣……他、他一定是誤解了。”想到好笑的地方又衝皇帝擠擠眉,“說不準他還會覺得皇上有龍陽之癖哦?”
過了碧玉年華,碧桃像抽條兒似的又拔高了許多,雖和皇帝站在一處仍顯得身姿嬌小,換上男人的裝束卻不顯得違和。配上唇紅齒白的面容,毫不做作的舉止,肆意歡笑時竟教皇帝一時看迷了眼。
他俯身,碧桃信手拿起方擱在桌上的墨骨扇,旋開扇面兒擋了開去,臉兒側轉,只露一雙明亮的大眼往皇帝的方向眨呀眨。又是嬌羞又是促狹:“這位兄臺,聖人有言:發乎情,止乎禮。縱然你對在下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也不可——”
皇帝見她一副“你懂的,哦?”的模樣,不禁好笑。他挑了眉偏要問:“也不可什麼?”
扇面放低,碧桃失望:“看來兄臺於情趣之道上並不精通,還當回去再三琢磨才好。”
皇帝抬起她下巴,一口啄在她的紅唇上,細細研磨著,抵唇輕笑:“嗯,容朕再三琢磨。”
她“唔”了聲,含糊咕噥:“這是書房……”
她不說這話還好,提醒之後皇帝反覺得被點了一把火,開始燒上身來。有別於臥房,紙墨書香的地方,豈不是別樣情趣?
他攬抱著她的腰將她放到書案上,按住她白膩的後頸兒,傾身吻住。
吻到動情處,碧桃後撐的手一抓,有什麼紙頁被她抓的一皺,底下卻是硬紙板兒,手感頗類奏摺等物。她唯恐弄壞了急要件,想後撤皇帝卻不允許,情急之下只好用餘光去看。
薛氏一族……
眉兒蹙起,須臾,收回的手反攬住皇帝的頸項,吐出粉舌兒輕探,間或含咬他下唇,耳鬢廝磨著。“皇上,我庶弟可是闖了甚麼禍事?”語聲低若情人間的呢喃。
皇帝探進她衣襟裡的手一頓,掐她軟腰一把,嘆氣:“破壞氣氛的小東西。”
碧桃扭身:“誰叫皇上把它明晃晃的擱在這兒,讓妾身看見了,不問清楚自然不能心安。”
“朕確實沒想瞞著你。”本就是要告訴她的,只不過現在有點後悔不該將它攤在明處。應該先藏好了,等要告訴她的時候再拿出來才對。
皇帝狠咬了口她雪白的下巴,軟滑的滋味極像在她宮裡吃的青草豆腐,心中一蕩,他啞了聲問:“準備怎麼補償朕?”
“皇上先說。”她氣息不穩的道。
指腹摩挲著她潤紅的唇瓣,皇帝笑著,仔細說與她聽:“你庶弟和貞修儀本家族裡的人有一段人命官司,他打著你的旗號讓吳氏的人不敢妄動。剛才那個大臣是吳氏的叔父,官拜大理寺卿,他來就是和朕說這件事。”
“那,皇上準備怎麼做?”她試探著問。
“你希望朕怎麼做?”皇帝低聲調笑。
“聽皇上的意思,本是妾身的族兄不對。”碧桃沉吟,“既是如此,皇上秉公處理就是了。”後宮不得干政。雖然在本朝這條界限不分明,但男人做事不會喜歡女人在一旁指手畫腳的。
不過身為薛氏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帝如果秉公懲治了薛氏的人,別人難免會覺得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過如此。先揚後抑,最好能從別處將他們的念頭打消。
皇帝沒想到她在這事上如此果斷,倒是怔了怔。畢竟別人多是會求他網開一面,看在她們的份上從輕發落。如果是小東西開口,他自然不會不給這個情面。但這樣一來,倒讓他更為欣賞她的“識大體”。
“不過——”綢袖軟拂在皇帝頸側,碧桃愛嬌的依過去:“宮外的事人家不管,宮裡有件事人家想讓皇上做主呢。”
“嗯?”皇帝眉峰揚起。
“貞修儀的貞字,和人家的珍字同音,每每旁人稱呼起來,都覺得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