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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宮的第一天,不出眾所料,皇上翻了貞寶林的牌子。這一夜,後宮很多都輾轉反側,睡不安穩。有一個貴妃佔住了皇上大部分的寵愛,再來一個貞寶林,分到她們頭上那一點稀薄的日子,誰曉得還能剩多少。
更別提除了貞寶林之外,其她水蔥兒似的秀女還有許多。她們能憑藉的,也就是那麼點子情分和對皇上的瞭解罷了。
不過,輸不輸陣,怎麼說也是她們先到的不是,這氣勢上可不能弱了去。
第二日,眾妃如常前往皇后的長春宮問安。那一干坐正拿架的妃嬪瞧著陸陸續續進來的可兒,帕子都要扯碎了。偏這一回定春季的時候選秀,瞅瞅,瞅瞅,那一個個苗條纖細,春衫薄薄,笑容甜美的樣兒,不是來示威膈應她們的,又是什麼?
“還是咱們皇后娘娘知道心疼,舊規矩用的時候新裹的嚴嚴實實的,別說身姿了,圍領一掩,這臉都看不真切。哪有這季節賞心悅目呀。”蕭妃呷了一口茶,輕笑著挑起眾對皇后的不滿。
打她設計當初的珍妃和敏婕妤不成,被褫奪了封號後,倒想了個明白。她自己皇兒的死最該算皇后頭上,要尋仇,這才是第一順位的。不過她如今勢力大減,真要做什麼,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唯一能依仗的,也不過是這個妃位了。
已升為麗修容的麗貴嬪絹帕兒一掩,幫腔道:“可見這新一入宮啊,皇后娘娘便只可疼她們了,咱們都成了明日黃花,再要討歡心,怕是不能了。”
皇后穩穩的坐著,聞言一笑:“這又是哪裡聽來的話,本宮素來公正,該有們的一份,自然繞不過們去。”
“有這胡思亂想的功夫,去討得了皇上的歡心才是正經。”
“有了新妹妹們,皇上哪裡還瞧的上們這些老珠黃了的,”升至貴嬪,且已入住永和宮正殿,獨掌一宮的敏貴嬪拈酸,“承惠昨兒還一個勁兒和妾身說想他父皇了呢,妾身勸都勸不住。”
“養著承惠辛苦,本宮知道。只皇上政務身,沒一日閒的,們做皇妃的合該體諒體諒。等有了閒暇,皇上自然會去的。”皇后帕角沾唇,不溫不火的安撫了她一句。
實際上,皇帝的閒功夫大都耗翊坤宮了,她勸不進,也沒了法子。橫豎是以皇上的喜好為準,他午時要哪兒用膳,又要哪兒歇覺舒緩疲倦,她多管不了。
敏貴嬪撇嘴,她就知道皇后沒轍。
“貞寶林到——”
眾心裡一緊,今日的正主兒來了。
貞寶林依舊走自己的範兒,嫵媚風流之姿畢現。只請安的時候還算恭敬,按規矩行了大禮:“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沒為難,叫了她起身,繼而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道:“貞寶林的臉色不錯啊。”雖是不錯,但與承寵後的相比,又有些差別。
封了榮寶林的聶雙雙大大咧咧道:“皇后娘娘這話說的怪,皇上昨日去了她宮裡,臉色能不好看嗎。”
氣氛一滯,幾個高位妃覺得渾身有些不得勁兒,話裡夾槍帶棒的說多了,一時聽見這麼“直率”的,她們反有些不習慣。要說同是將門出身,皇后還不是端端莊莊大大方方的,怎麼這個看上去就有些——蠢。
不過,蠢的好啊。和自己爭的,蠢不嫌少。
連貞寶林都奇怪的看了眼她,原先她還當榮寶林也是個敵手,不過具體如何,倒要再論。現下,她只將廣袖一掩,佯作羞澀道:“娘娘緣何這般打趣妾身。”
邊上的平修儀聽了,卻打趣兒的更厲害了,她笑對皇后道:“現今的新臉皮兒薄的這樣,娘娘再說下去,不知得羞成甚麼樣呢。到時候皇上心疼她,可不就和咱們急了?”自己原先的“貞”字被冠別頭上,平修儀怎麼瞧她怎麼不順眼。
不過貞寶林也沒看她好過就是了,原先她沒覺得這封號不好,後頭得知是別用過了的,還是被奪換下來的,便就渾身不舒坦了。
竟像是撿了別剩的一般。她哪裡受得這個委屈。
皇后的面子她給了,平修儀?她丹鳳眼兒勾了,笑睨道:“平姐姐做婦已久,早就諳熟了,哪裡還記得當初的感受呢。”既是諷她年老色衰,又道她臉皮早就厚的不知道羞了。
新聽罷心裡皆是一“嘶”,那好歹也是個九嬪之一的娘娘。也就貞寶林仗著家世敢這樣稱呼和取笑了。
平修儀氣悶,偏偏慣常對付新的那一套,對眼前之不頂用。她一時不得法,把目光轉向皇后。
皇后也是兩難,她倒是想扶貞寶林去和薛氏一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