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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起身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記得當年初到咸陽,我也曾漫無目的,東遊西晃過好一陣子。那時候,身邊不止有審食其,還帶著紅玉。如今故地重遊,眼見著街市依舊繁華熱鬧,卻早已物是而人非。信馬由韁,一路向南,不覺就到了灞水岸邊。站在水岸邊痴痴的看了一會兒,心裡想著當初看見扶蘇和子嬰一葉扁舟遊蘭池的情景,不覺有些傷感。 那時的我,所謂煩惱也不過是“便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的那種孤寂,而後來嫁人、生子、身不由已的隨著命運起伏,有時候甚至連自己究竟是誰都忘卻了。午夜驚醒,常常不知究竟是蝶夢莊生,還是莊生夢蝶,又或許,只是莊生與蝴蝶一同做了夢,更不知這悠悠的長夢何時才會醒來。 駐立良久才回過神,轉頭向審食其微笑了一下,道:“不是說‘五味居’在灞柳最美之處開了一間食肆嗎?去看看吧。” 這間“五味居”是我離開後,二哥釋之親手操作建立起來的。選了蘭池邊風景最佳的地方,蓋了三層極其豪華雅緻的一間酒樓。當然錢也花得海了去,且不說地皮昂貴到令人咋舌,便是三層高的民宅建築,咸陽城裡便也沒有幾幢,據說是二哥暗地裡花了不少金子把修阿房宮的技術工匠請來幹了點私活才蓋起來的。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他倒是不心疼。 不過這間“五味居”建成後,倒立時成了灞橋一景,隔水遠望秦王宮的亭臺樓閣畢竟是虛妄,遠不如到眼前這座豪華的酒樓上享用美食來得實在,所以稍有身價的遊客來遊蘭池必來此用餐,一時生意興隆,財源滾滾,連帶著城中的另外幾家“五味居”也火了起來,也算是對得起二哥花出去的那麼多金子。 行到“五味居”樓前,兩名一色青衣的小二笑呵呵的攔住我們,道:“三位貴客,不知在小店訂了哪個位子,容小的領三位上去。”這兩個小二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後招的學徒,不認識審食其也正常。 審食其走向前一步,溫言道:“你家丁大掌櫃與我們有約,麻煩去通報一下。”丁復是當年我留在咸陽掌管食肆和當鋪的心腹家奴,當然如今早已脫了奴籍了,在咸陽勤勤懇懇的幹了十多年,娶妻生子,倒也安逸。 那兩名小二互看了一眼,轉臉笑道:“是,您三位稍等,小人這就去給您通報。”說罷,其中一人轉身匆匆而去。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明顯有些發福的丁復大步從樓中走了出來。他曾在審食其手下幹過很久,因此審食其的容貌一看便知。腳下不禁一頓,然後猛的一揖到地,道:“審……先生。” “起來吧。”審食其淡淡的道,伸手將他扶了起來。丁復是呂府普通的家奴出身,雖然年紀比審食其還大幾歲,但當年卻是跟著審食其後面一點一點學出來的,所以受他這個禮倒也不為過。 丁復抬起頭,目光掃了一下我和莫小三,突然瞪大了眼,失聲道:“小……公子。”總算他機靈,見我一身男裝,臨時改叫喊了公子。 “嗯。”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公子,樓上請,樓上請。”丁復不愧做了多年的大掌櫃,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轉頭問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兩個小二道:“翠微居有人嗎?” “有,”其中一個小二忙道:“閻大人訂了翠微居,已經到客了。” “流雲居呢?” 那小二遲疑了一下,湊過來在丁復耳邊說了幾句話,又道:“現如今就只碧水居空著,就是小點。” “算了,隨便找個包間,只要清淨就好。”我微笑道。 “是,是。”丁復連聲道:“公子隨我來。”說罷,當前帶路,引我們直上三樓,一邊又連聲道:“小人只是聽說公子到了咸陽,卻不知公子今天就到了,也沒事先留好地方……”。 這間“五味居”三樓可居高臨下觀賞灞河兩岸的景色,又因為只有三間包間,所以極為搶手,今天算是巧的,居然有一間還未訂出去,算是替丁大掌櫃解了一道難題,否則,他恐怕就不得不趕客了。一路上樓,只覺得店內陳設清貴不俗,顯然是花了番心思的,不禁想起當年在單父開的第一家“五味居”,不過用白灰刷刷牆便開業了,心道,若我不是呂雉,便只開開飯店,這輩子卻也能過得悠遊自在。 三樓上,第一間便是翠微居。聽丁復介紹,三樓的三個包間,翠微居最大,中間的碧水居最小,流雲居其次。我問道:“是哪位閻大人訂翠微居?” “咸陽令閻樂閻大人。”丁復回道,頓了頓,又道:“閻大人就是當今中丞相趙大人的女婿。”見我露出詫異之色,忙又解釋道:“趙大人收的養女。” 難怪呢,我笑了一下,心道,我說怎麼內宦也會有女婿。隨口又道:“流雲居是誰訂的?” “嗯……”丁復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