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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為情了。 “呵呵,雪兒,這小子就是一張狗嘴,你別指望他能吐出象牙來,最多也就是吐吐狗牙而已!”肖陽見雪兒發窘,忙替她解圍。 眾人又是好一陣大笑。 打打鬧鬧一天很快就過去,幕色即將降臨,雪兒告別陳亮與肖陽,帶著自己的社員返回學校。 花謝花飛,暮春過後已是初夏,天氣越來越熱,沒過多久又快放暑假了吧!
那天晚上,雪兒照例在文協辦公室忙到晚自習後,剛踏進宿舍,於珍珍便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雪兒以為又是哪位傾慕者的情書,隨手接過來瞟了一眼信封,那幾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躍入眼簾,讓雪兒的內心一陣無節制狂跳,迅速用發抖的手撕開一看,果然是蘇硯寫來的。
蘇硯就在雪兒這座城市的師範大學上學,與雪兒僅隔著一條江的距離。蘇硯說因為家裡出了事,休了一年學,一直過的很不順,等他理清自己的事再找雪兒時,雪兒已經考上大學了。蘇硯說問了很多人才問到雪兒學校的地址…… 當雪兒讀到那句“雪兒你還好嗎?轉眼就是幾年沒見了,我很想念你!”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這麼幾年,雪兒又何嘗不是一直受著思念的煎熬!
這種重逢的巨大喜悅衝的雪兒頭暈目眩,來的太快的幸福感讓雪兒粹不急防,激動的連夜給蘇硯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連同所有的快樂與思念一起裝進信封郵給河對岸的他,並約他週末到學校來看望自己。 寄完信,雪兒便在焦慮不安中苦熬,既怕蘇硯不願來看自己,又怕蘇硯收不到自己的信,箇中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週末,雪兒一大早便跑到校門口東張西望。似乎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望穿秋水的雪兒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隨著人流走下車,微笑著朝她快步走來。 “雪兒,等很久了吧,對不起!”蘇硯的聲音仍然那麼輕柔。 闊別四年了,蘇硯變的成熟了很多,憂鬱的眼眸增添了不少滄桑,下巴上長出鬍鬚了,臉上隱隱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疲憊。 “蘇硯!”雪兒剛叫了一聲蘇硯的名字便已淚水盈眶。 蘇硯顯得有點手足無措,笨笨的伸出手幫雪兒拭淚,一個勁說著:“雪兒,你怎麼了?別哭別哭!” 好一會,雪兒才停止流淚,瞪了一眼蘇硯,小嘴一撅道:“這麼些年你跑哪去了?你這做學生的是如何做的,竟然敢和我失去聯絡,哼哼,本老師我很生氣!”
“是是是,都是學生我該死,還請雪兒老師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呆會學生一定將所有的過錯統統交待清楚……”蘇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不住賠禮道歉。 雪兒“撲哧”一笑,乾咳了幾聲道:“咳咳,這個,嗯,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我就暫時原諒你,留待秋後再算總帳!” “啊?雪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狠心了?還要秋後算總帳,嚇人啊!”蘇硯裝出吃驚樣。 “哈哈,怕了吧,走,到學校裡面再好好審問你!”雪兒轉身往校園內走。 兩人走到學校池塘邊的小亭子坐下,雪兒首先打破僵局,裝出興師問罪道:“蘇硯,你這傢伙真不夠朋友啊,憑空消失一走就是三四年,夠狠的!”
蘇硯望了雪兒一眼便將視線投向別處,淡淡說道:“那一次從花園鎮回去沒多久就遇上連天暴雨,我父親是一鄉之長,坐車到鄉下指揮村民抗洪救災,結果在半路上遇到山洪暴發被埋在了地下,兩天後才被挖出,可惜的是父親與司機都已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雪兒的眼裡已經溢位了淚水,兩眼一眨不眨盯著蘇硯,一顆心隨著蘇硯的訴說揪的隱隱作痛。 蘇硯用力吸了一口氣,緊皺著眉,眼裡的憂鬱越來越濃,一臉悲慼,微微顫抖的嘴唇緊抿著,似是無法再訴說下去。 “蘇硯,你要是不想再回憶過去的傷痛就不要再說了,我都能理解的!”雪兒伸過小手蓋在蘇硯搭於石桌上的手背,流著淚輕輕道。 “不,雪兒,我一定要給你說,我要將這幾年的經歷都說給你知道,四年來我從沒給任何人說過我的這些經歷,壓在心底好沉重!”蘇硯抬眸望了雪兒一眼。 “嗯,那你說吧!”雪兒收回手撐在下巴上望著蘇硯。
蘇硯搭在桌上的十指緊緊糾纏在一起,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痛苦,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道:“父親去世後,原本身體就不好的母親根本受不了這個打擊,從此一病不起,一度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為了照顧母親,我只好找學校辦了一年休學。待母親身體稍好點後,我卻忽然發現了一件讓我害怕的事,她好象變的有點不太象正常人了,起先我還抱著僥倖心理,直到有一天母親傻笑著問我是誰,有沒有看到父親在哪,我才不得不痛心的承認,母親因受不了刺激而精神失常了。我與姐姐將母親送到了省城的精神病院,治療了足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