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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十時稍過死亡,這時只相差三四
十分鐘,如果是十一時左右死亡,此時只相差一個半鐘頭。死亡推定時間可以有兩三小
時的幅度)。看起來,水果店老闆和公司職員所見的那對男女,一定就是自殺男女的本
人。
然而,如果再仔細推敲,恐怕還不能作定論。從東京來到博多的人何止幾千,難道
在這時間路過這裡的,就一定是前往自殺嗎?鳥飼重大郎在這個環節上盤算了很久,決
定自己親身試上一試。
寒風撲面,靜悄悄地把商店的號旗吹弄得上下翻飛。黑色的天空上只有幾顆星兒在
眨眼。
鳥飼重太郎重新走回香椎火車站。到了車站,立刻看渭手錶。表是陳舊不堪的了,
時間倒還走得準確。
好像接著賽跑的跑表一樣,起步出發。兩隻手插在口袋裡,低著頭,按照普通步伐
踏前。目標仍是香椎電車站,寒風招他的大衣角都掀起了。
到達了燈光通明的電車站。看看錶,剛剛六分鐘。換句話說,從香椎火車站走到香
椎電車站,只要六分鐘的時間。
重大郎思索了一陣。又看著表,這次是以香椎火車站為目標,重新走回頭,步伐比
以前加快。到站之後,看錶,不到六分鐘。
重太郎再順原路走回。這一次是慢慢閒蕩,東張西望,居似散步。就是這樣慢吞吞
走過去,到了香椎電車站,也只用了八分鐘。
根據這三次試驗,大概可以知道,從番椎火車站到香椎電車站,若接普通步伐來走,
需時六分鐘到七分鐘之間。
——水果店老闆看到從火車站出來的男女,是在九點二十四分。公司職員在電車站
看到的男女,乃是從九點三十五分電車下來的乘客,其間相隔了十一分鐘。如果兩人所
見的是同一對男女,那麼他們從火車站走到電車站用了十一分鐘之久哩。
這個問題到底應該怎樣解釋呢?鳥飼重大郎開始思索。為什麼這一條慢走只消七分
鐘的道路,他們卻用了十一分鐘之久——
想到這裡,公司職員的話重新浮現在腦際:“這對男女從後面追過我,走得很快。”
對了。要是快走的話,不用五分鐘就夠了。相隔十一分鐘,作何解釋才對呢?
①中途有事,例如購物。
②水果店老闆看到的男女,和公司職員看到的男女,並不是同一對?
這兩種情況都可以講得通。
第一種情況,可能性甚大。第二種情況則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時間隔得那麼遠。
而且,目前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兩處所見的男女必然是同一對。相同的地方只是男人都
穿大衣,女人都穿和服。誰也沒有看見他們的面孔,誰也不記得他們的衣服的花色。
要是這樣的話——重太郎想到這裡,又重新盤算。
如果佐山牢一和同時是一對,那麼,似乎是公司職員所看到的那一對。女人所講的
那旬話深深地抓住鳥飼重大郎的注意力。
可是,如果一定說坐火車來的那對男女就是另外一對,卻也證據不足。因為第一種
情況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想至此處,重大郎乾脆把這兩對男女是否就是同一對的問題
會在一旁不理了。
既然得不到結論,他也就從博多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到警察局,已經有兩封電報在桌上等待他。
他開啟了第一封:“憲一曾時常到博多出差。佐山。”
然後又看第二封:“秀子從未到過博多。”
這是重太郎昨天在香椎火車站打出去的兩封電報的回電。一封是佐山憲一的哥哥打
回來的,一封是本名桑山秀子的阿時的老母打回來的。
照此看來,佐山憲一經常出差到博多,對於當地地勢一定頗有了解,阿時則似乎完
全沒有到過博多。
鳥飼重太郎的眼前浮現了兩個黑影,一個是那個說“這地方可真靜啊!”的女人,
一個是那默然不發一言,加緊腳步直奔海岸的男子。
四
上午,鳥飼重太郎做了一件事情。
他從警察署出來,搭乘市內電車前往箱崎,從那裡步行到賽車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