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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興這人要是真被激怒了,脾氣不是一般的暴。我和劉千手使老大勁了,最終才勉勉強強把他壓住。
杜興也算給我倆面子,氣的哼了一聲,罵了句娘艹的以後,一扭頭向遠處走去。他這是變相的緩緩心情,圖個眼不見為淨。
說實話,我也想走開,對著陳奎竹這種高層次變態,我看不下去。但我還真想知道一些疑點是怎麼回事,只好壓著性子繼續蹲在他旁邊。
海風很大,劉千手沒管這些,點了個煙吸了起來,算是提提神,趁空又問,“你確實很厲害,把我們誤導了,當初一度以為兇手是橋頭的肖璋,他只是一個靠算命騙錢的,怎麼能惹到你呢?”
陳奎竹一聽肖璋的名字,就嗤笑一聲,故意往劉千手身邊湊了湊說,“他?那個死神棍?我剛來烏州市時,為了熟悉環境,經常出去逛逛。有天碰到他了,非要給我算命。我信了他一次,結果這不正經的玩意兒說我有災,坑了我一大筆錢,這仇我一直記著呢。本來我馬上要調回香港了,我只是想在走前送他個禮物,算是把他欠我的債給還了罷了。沒想到你們這幾個警察不簡單,竟然能看破漏洞,甚至還不擇手段的夜裡潛入千盛調查我。”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我依舊以為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壞就壞在朱梓涵身上了。她以前在香港就是個雞!要不是看她對我哥照顧的不錯,我豈能栽培她?教她做人做事?但雞就是雞,腦筋裡缺根弦,愛爭一時的面子。既然誣陷肖璋的事失敗了,就別露面了,我們低調的走人就是了。她卻非得誆著我哥出去跟你們露魔方的事兒,她自己更是把那段死人影片傳到警局……你們說,要是朱梓涵那婊子沒打亂我的計劃,你們能懷疑到我麼?”
我細想了想,陳奎竹說的也沒錯。如果不是朱梓涵做了那麼多‘提示’,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找到線索。
其實要我說朱梓涵這種故意挑釁的做法,也能理解。她跟陳奎竹在一起久了,私下裡肯定做了不少壞事,一次次的瞞天過海,也讓她變得浮躁起來,可最終這三個人全敗在烏州市重案二探組的手上。
當然了,還有一些疑點,別看陳奎竹沒說。但憑現在掌握的訊息,我也能猜個差不多。
那一晚我們仨潛入千盛,一定被朱梓涵發現了。她事後告訴了陳奎竹,而陳奎竹就想了一個計策,想把我們引到影壁山殺掉。只是他算計到我們了,卻沒料到還有第四人的存在,被第四人用那神秘武器打敗了。陳奎竹確實是個很小心也是個很毒的人,當時為了給自己保命,他又把他大哥弄出來,當了替死鬼。
他大哥一定事先就被帶到影壁山了,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他當時趕到他大哥那兒,殺了人偽裝好現象,又騎著事先準備好的摩托逃之夭夭。這倒不是我亂猜,因為影壁山那裡路太少,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只有騎摩托穿野地才能辦到。
在逃回千盛後,他又遇到朱梓涵的不滿。他倆一定鬧得很厲害,陳奎竹剛殺完他大哥,心情不好,一怒之下殺了朱梓涵。雖然在陳奎竹嘴裡,朱梓涵就是個不爭取的婊子,但我卻覺得,朱梓涵對他大哥動了真情。這種女人以前經歷了一般女人沒經歷過的事,或許這讓她對陳奎竹大哥的性取向問題看得很開,尤其那次雞姦事件,我猜也是朱梓涵帶著陳奎竹大哥單獨行動的,為了讓這大哥真正的爽一爽。不過這一定沒經過陳奎竹的同意,畢竟在陳奎竹心裡,他想要他大哥變成一個正常的男子。
至於我們最早在山邊發現的那具被燒焦的女屍,她身上的符籙和嘴裡的套子,也都是幌子罷了,讓我們把矛頭指向肖璋。
算起來我進入警局後也處理過不少兇案了,可這次,我卻頭一次接觸到陳奎竹這種人。他不僅能把反偵破做的這麼好,還製造疑點干擾我們,讓我們誤抓別人。
如果拋開他是罪犯的角度,只把這當成一種案列的話,不得不說,我真的為陳奎竹這種人豎一下大拇指,他確實是個高智商的罪犯。
在陳奎竹說完時,我們就都沉默起來,各自琢磨著。這樣過了好一會,陳奎竹又開口打破沉默。他扭頭看了一眼海中的汽油艇,跟劉千手說,“你是他們倆的頭兒,這事還得找你商量,知道麼?那艇裡藏著一個皮箱子,是我這幾年的積蓄。錢不多,五百萬。你如果能帶頭同意放我一把,這錢全歸你們,你們樂意怎麼分就怎麼分。我只用錢買我這一條命,如何?”
劉千手沒接話,只是抬頭看著他。
陳奎竹以為有戲呢,來了勁頭,又強調一句,“想想看,五百萬,那必須要一個大旅行包才能裝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