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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的緣故,虎娃除了在老邊和邊夫人面前,其他時候很少主動說話,給人一種沉默木訥的感覺,邊夫人對此很是憂心,想方設法改變虎娃的習慣,但是暫時還不見成效。
邊續疑惑地問道:“走運?為什麼?”
虎娃看著遠處正與閻忠寒暄的老邊,悶悶地說道:“老邊也總是叫我讀書,可是沒有人替我勸他……每天都要讀書……”他說著就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山林中耽擱了幾年時光,虎娃讀書的進度遠遠落後於正常的大戶孩子,如今連啟蒙都算不上,老邊雖然對別的事情無可無不可,但是對小老虎讀書一事上,卻十分上心,連rì催促甚緊,虎娃現在聽到“讀書”二字,就心裡犯怵。
邊續和虎娃一塊呆了幾天,自然知道他心裡煩著讀書,但是又不敢違拗老邊的意思,估計沒少為讀書的事情煩心,於是肚子裡一個勁地偷笑。
說起莊中賀客,虎娃突然想起幾個人來,問邊續道:“阿續,你爺爺有沒有說,北宮伯玉、李文侯會不會來?”
“當然會啊。咱們莊子裡還專門給湟中部落的兩位首領備有客房,我爺爺還吩咐手下人,這幾rì就要把莊後的馬槽整理出來,湟中部落的首領要來,肯定有許多馬要照料,他們現下就開始準備了。”不同於虎娃的沉默,邊續說起話來總是滔滔不絕,是一個極開朗的孩子。或許邊夫人安排這樣一個孩子跟著虎娃,也有著讓虎娃潛移默化,改變習xìng的用意。
聽到邊續說起馬,虎娃就想起了北宮伯玉送給他的踏雪烏騅馬,不知道那小馬駒怎麼樣了,來了邊家莊,一連十幾天都在頭疼讀書,好些rì子沒騎過馬打過獵了;還有大老虎,被放養在莊後的山上,這幾rì只在山腳下見過幾次,不知道它一個在山上,過得慣不慣?
小孩子沒有定xìng,虎娃想到馬兒,當即就跳下牆頭,一路向莊後的馬廄跑去,邊續急急忙忙跟在後面,偏生就是跟不上,越拉越遠,莊中人來人往,不一會就不見了虎娃;偏生虎娃跑走時一聲不吭,邊續又不知他要去哪裡,跟丟之後,一時也不知從哪裡找起。想到岑小郎最喜歡他的老虎兄弟,邊續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往後山山腳尋去,兩個人就這麼錯開了。
邊家莊的馬廄在莊後的一片松林邊上,連綿百餘步,論地方,比莊園還要大得多。這幾rì頗有些羌胡部落的賀客前來,坐騎已經擠滿了馬廄,許多戰馬只能安置在臨時搭建的草棚中。
馬廄是一排一排前後隔開的十幾排土木矮房,虎娃的踏雪烏騅畢竟是千里駒,在馬廄中待遇不差,被安置在中間地勢最高處的一排,是最好的地方,享受著最好的草料。小老虎摸進馬廄的時候發現,十幾天不見,這小馬駒居然胖了許多。
小老虎四處張望,只看見離馬廄十幾步遠的松林下,一個馬伕打扮的人斜倚著一顆松樹,手裡拎著酒壺,就著地上盤子裡的燻肉,喝得正香;旁的就再沒見到別的人。
小老虎也不以為意,伸手打算開馬廄的門,將小馬駒牽出來。不料手剛剛伸出去,耳後傳來“咻”地一聲破空響音,一塊肉骨頭激shè而來,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馬廄門的時候,不偏不倚地砸在門閂上,將虎娃嚇了一跳。
虎娃的反應最是靈敏,完全不似一般的孩子,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幾乎在同時就判斷出骨頭的來處,猛然回身,習慣成自然地擺出了戒備的姿勢,目光緊緊盯住了樹下仍在喝酒吃肉,彷彿毫無所覺的那個馬伕。
虎娃的眼神極好,他清晰地看到,當自己擺出戒備姿勢,並且盯住馬伕時,對方的耳朵突然輕輕顫抖了幾下,而後,那個馬伕放下了一直拎在手裡的酒壺,緩緩回過頭來。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好似比老邊還要更老一些,發sè灰白,有些散亂,鬍子拉渣,還沾著些酒水和油膩。這個老人滿臉的皺紋,一雙眼睛半開半閉,遠遠打量著虎娃,似乎有些醉眼朦朧。
似乎沒有想到虎娃是個小孩子,那個老馬伕有些詫異地問道:“小娃娃,你來馬廄幹什麼?”
虎娃沒有立即回答的話,依然jǐng惕地盯著老馬伕,戒備的姿勢半點沒有放鬆。這個看似風燭殘年,已經開始枯朽的老人,讓小老虎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危險氣息。
老馬伕不耐煩地說道:“問你話呢,小娃娃,你是誰,來馬廄幹什麼?”
小老虎瞥了一眼小馬駒,一字一句地沉聲答道:“我來找我的馬,這是我的馬。”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這裡的馬,你不許動。”老馬伕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轉回頭去,打算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