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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慢慢閃耀,黑子立馬一改慵懶的模樣,站起身上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兩隻發光的眼睛警惕地盯著楊延保的一舉一動,令楊延保無比蹩屈。
這人對他不善就算了,這畜生也對他沒個好臉色,真是點背,早知道這樣不如在工地上折騰折騰那幾個對他敢怒卻不敢言的混小子!
楊延保心裡雖然這樣想,事實上卻又不甘心就此離開,就這樣離開他覺得就如同臨戰退縮的逃兵,以後就再也別想在這一人一狗面前抬起頭來,所以他才不做臨戰退縮的逃兵!
楊延保今日倒挺有耐心,也沒有同以往一樣見火即爆,雖然孫燦爛和黑子的目光都令他內心相當不爽,不過他只是與孫燦爛鬥了一小會眼神,就收起了眼中的火花,只是十分不悅地瞪了一眼黑子,然後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投在了桌上的針線活上。
雖然楊延保嘴上沒有說什麼,眼中也不由有了些許的讚歎,面前這個小丫頭雖然脾氣倔強了些,又專門喜歡與他作對,小模樣長得也不…… 咦,幾天沒注意怎麼,這個小丫頭好像又長開了些,看著倒還算順眼。好吧好吧,小丫頭模樣說起來應該長得還算周正吧,不過這女紅還真不差,難怪段六那個愛挑剔的小子都會誇上兩句。
楊延保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下子想到了段子軒的身上,由此又想到了把自己丟在山崗鎮的祖父身上。
這一丟算起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趙家的新房子都建好了,已經開始粉刷和裝飾。
時間已經進入了十一月底,天氣越來越涼,算起來地處新月皇城北部的京城應該就要飄雪了吧。若再不動身回京城,可就要遭遇大雪封路,年前就沒有機會回京城了。
眼看離過年也就只有兩個月時間了,可祖父卻沒有一絲的訊息傳來,難道就這樣將他丟在這裡不接他回京過年不成?
楊延保想著自己的心事,臉上漸漸陰沉下來,他想祖母,想祖母慈愛的目光,想祖母溫暖的掌心,離開視線跟在祖父身邊已經將近一年,這一年裡雖然祖父並沒有刻意限制他的行為,可是離開了視線的庇護,終究許多事情都是不一樣的……
孫燦爛雖然有些奇怪楊延保今日的表現,不過她也有著滿腦子的心事,只要這小魔王不再妨礙她做事情想事情,不作弄她不找她的事,也不就再管他在幹些什麼想些什麼,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夾襖又開始細細密密縫製起來。
孫燦爛的心思又漸漸回到了被楊延保打斷的思緒中,這個時空毛線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可是棉線總還是有的吧。
她曾經在靠山屯趙家見過小紡車和簡易的織布機,想來趙嬸子是會紡線織布的,只是棉花太貴,趙家有限的地都種了糧食,也沒有自產的棉花可以用來紡線,故而紡車和織布機全都成了擺設。
現在豆腐坊裡的棉花,除了做大家的冬衣,還真沒有什麼盈餘,不過現在自個手上有些銀子,可以上街去購買一些,只是現在趙嬸子既要忙著裝飾新屋子,又要準備趙大虎成親的事,哪裡有時間紡線呢?
唉,要是段子軒那廝在山崗鎮就好了,段家開有織紡廠,說不定真有她想要的棉線呢,就算沒有,段家有織紡廠,臨時按照要求紡些粗些的棉線出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惜人家早已經回京城去了,現在應該正在說親議親定親,指不定現在正在哪個美女的溫柔鄉里呢。
孫燦爛這樣想著,不由感到心裡有那麼一絲的酸澀,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這酸酸澀澀的感覺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很快孫燦爛甩了甩頭,將這些有的沒的全都甩開,段子軒不過就是她生活中的一個過客,既然是過客就不可能為她而停留。
豆腐坊的院子裡此刻顯得格外寧靜,孫燦爛忙著手上的夾襖,將這一道縫好就成功了,黑子見楊延保與孫燦爛之間沒有了爭鬥,又重新在孫燦爛的腳邊趴了下去。
楊延保不知是不是還在想著京城的一切,眼中隱隱的有些傷痛,書墨像個隱形人一般站在楊延保身後一言不發。
突然豆腐坊個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原本靜靜地趴在地上的黑子,噌地起身向院子外竄了出去,同時還歡快地叫著,孫燦爛驚疑地看向院子外,來人到底是誰,讓黑子歡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