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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保擦拭額頭上虛汗,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涼意,回頭看去卻見孫燦爛開啟了窗戶,不由眉頭緊鎖,對著孫燦爛說話的語氣就有些不太和善。
“這屋子裡味道實在難聞,別說是病人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這天氣又不冷,開啟窗子透透氣對你家少爺好處多多。”孫燦爛並沒有責怪書墨的意思,只是淺淺地笑著。
書墨見孫燦爛不以為意,一晚上的擔憂突然之間就暴發了,對著孫燦爛怒道:“你都把少爺害成這樣了,你還要咋樣?你非要把少爺害死不成?”
書墨的突然發飆,讓孫燦爛目瞪口呆,她不過就是開個窗子透透氣,有必要將話說得如此嚴重嗎?
孫燦爛驚在窗前,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這樣的狀況還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書墨的指責給她扣的帽子實在太大,讓她的心裡有些難言的鈍痛,絲絲地傳遍整個心扉。
她是這樣歹毒的人嗎?她希望楊延保這樣躺倒在床上人事不知嗎?她……
許多疑問哽在她的腦海,孫燦爛呆呆地看著緩緩轉身繼續替楊延保擦拭虛汗的書墨,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孫燦爛自問自從來到這個異時空,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算當初整治韓家,也是韓家罪有應得,對楊延保雖多有戲弄之意,卻從無害他之心。
楊延保此事受傷,雖起因在她,卻並不是她所願看到的,而楊延保受傷之後,她又是送藥又是想方設法提醒陳浩宇和魏長生替楊延保進行治療,怎地只是開了個窗子,就成了要將楊延保害死,這樣的罪名讓孫燦爛何以承擔?
書墨的話一出口,他自己整個人也呆住了。
在心裡埋怨是一回事,這樣直楞楞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看著孫燦爛一臉受傷的模樣,書墨後悔了。
楊延保受傷一事的確也怨不得孫燦爛,原本楊延保就不該追來京城,孫燦爛又不是他什麼人,上京城也有正當的事兒要忙,可是楊延保一聽孫燦爛來了京城,就如同魔障了一般,不管不顧埋頭追趕。
只是孫燦爛對楊延保不理不睬就是孫燦爛的錯,人家巴巴地趕來京城,只是怕她在京城吃虧上當,可是少爺的一片心意卻被當成了驢肝肺,也難怪少爺會生氣。
書墨如此一想,最後也只是看了一眼呆住的孫燦爛,目光中依然有著責備,然後默默地再次轉向床上的楊延保,繼續做他的事。
孫燦爛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感覺到屋子裡的怪味淡許多,這才伸手將窗子關上,屋子內的氣氛十分尷尬,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就這樣大家都沉默著,孫燦爛沉默地斜依在窗邊,默默也看著書墨護理楊延保,書墨感覺到孫燦爛的目光,感到十分壓抑,可是卻硬是憋著口氣就是不開口。
魏寶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現在十分怨自己剛才沒回屋子休息,讓蘇葉來陪小姐,若是蘇葉在,書墨絕對不敢對小姐發火,小姐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
魏寶珠心裡透亮卻是個嘴拙的丫頭,明知道書墨說得不對,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若是蘇葉在,那裡還有書墨說話的份?
魏寶珠想著蘇葉,嘿,門外就傳來了蘇葉的聲音:“小姐,小姐,你起來了沒有?”
原來蘇葉是在敲孫燦爛的客房門。
魏寶珠如同見到了救星,三步並做兩步衝到門前,將蘇葉給帶了進來。
“喲,這屋子味兒也忒重了些,小姐,你怎地不開下窗子?”蘇葉一進屋子就差點被裡面的味道給嗆住了,用帕子在鼻子前揮了揮,看了眼站在窗子前默默無語的孫燦爛驚訝地問道。
平時孫燦爛可是最不喜歡屋子裡有味的人,就算是林木香做月子的屋子也讓丫環們每個時辰開下窗子透氣,只是要求不要讓林木香見了穿堂風。
楊延保不過只是受了些傷,總比不得女人做月子不能見風吧。
不過蘇葉很快就覺察到這屋子不但味道怪異,更怪異的是氣氛,孫燦爛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是無聲地看著床上的楊延保,目光有些茫然有些傷感。
平日裡總喜歡與她打啞謎的書墨,這次連頭都沒抬,聽到她的聲音,甚至還縮了縮脖子將頭低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