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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說,“我覺得,我說的是人話。”擔心在景泰藍真人那裡不好交代,或是用訓斥表露自己的擔心?抱歉,她不吃這套。
郝良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伸出的手也僵在那裡。
拿出一瓶養元丹,放在郝良的手中,章姚說:“感謝師叔載我來這裡。”
郝良真的火了。他捏緊被強塞在手中的瓷瓶,想要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女子。知豐趕忙拉住他。
章姚不理會那兩位,轉向章姬,說:“該回去了,跟我還是知豐師叔?”
看著臉紅脖子粗的郝良,以及努力壓制他的知豐,章姬尷尬地對著那邊笑笑,低聲說:“你買了飛行法器?會用?”
買東西怎麼能不現場試一試?章姚點點頭,拿出她的“白羽毛”,放大。
“啊,兩位……師叔,我先走了……”章姬對著那邊揮了揮手,也不管那頭的反應,跟著章姚踩上白羽毛。她踩得戰戰兢兢的——不光因為司機是新手,要知道,白色真的是讓人很有壓力的顏色,尤其當你要踩上去的時候。
章姚不是新手,她的“駕齡”已經有好幾十年了。踩著這所謂的練氣期也能使用的飛行法器,她飛得十分穩當。章姬扶著章姚的腰,漸漸放鬆下來。
“能去兜兜風嗎?”章姬小心地說。
“繞著七座主峰?”章姚問道。她可不想飛到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後被人打下來。
“好啊。”章姬笑著說。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今天,你不高興了?”章姬忽然開口。
“不,我很好。”章姚回答。
“那……剛才……那個郝良……我和他們說起過你,郝良對你感興趣,我沒想到他是這麼糟糕的傢伙……對不起……”章姬踟躕著向章姚解釋。
“無論是‘好涼’還是‘好娘’,或者是‘好熱’,我都不感興趣。”章姚回答。
“噗……”章姬噴笑,隨即她板起臉,說,“我們在說正事。”
“聽著呢。”章姚控制著飛行法器,轉了個彎。
毫無預兆的轉向讓沒有準備的乘客身子一歪。章姬驚呼一聲,說:“小心點兒!別拿我撒氣!”隨意,她嘆了口氣,說,“為什麼你總說迴避這個話題?”
“我覺得,你的某些想法,毫無意義。”章姚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你只是不知道……你才哪兒到哪兒啊……”她輕笑著說,“這次就算了,我會說服你的。”
章姚回頭看了章姬一眼,想了想,說:“郝良傾慕的不是我,是元嬰真人的弟子。”
“那他怎麼不來找我?”章姬不贊同地說。
“你有知豐。”章姚淡淡地說,“知豐也不是清寧真人唯一的弟子,他甚至不是排名靠前的那幾個。”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玩聯姻那一套?我們已經不是凡人了。”章姬匪夷所思地說,“你怎麼說郝良我不管,但是,知豐,他一直很照顧我,很多年……”
“那還能是什麼呢?”章姚冷冷地反問,“戀/童?”
被噎住的章姬沒有注意到章姚的用詞,她的臉皺成一團。要麼懷疑知豐的用心,要麼懷疑知豐的品格,哪樣都讓她難以接受。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她說:“難道不能是好朋友?”
“一個小女孩?”章姚諷刺地說。
“呃,見識與年齡無關。”章姬自信地笑了起來,說,“我可不是那種無知的小女生。”
我看很像——章姚默默地翻了白眼。章姬沒壞心,只是有些天真,還帶著一點兒穿越者的驕傲。
繞著七座主峰飛了一圈,章姚將章姬放回玉衡峰,自己飛回了開陽峰。
回到開陽峰,章姚恰撞見有人從開陽峰大殿中走出。那人身著白衣,面容冷峻,周身縈繞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看出對方的修為在自己之上,章姚站在路邊,垂手靜立,等他先行。後者目不斜視地走過。
章姚沒把這人放在心上。她正準備離開,忽然聽人發問:“那是天璇峰宣慧師叔座下清淳,你覺得他如何?”章姚循聲望去,見景泰藍師尊靜立風中。只見他衣襟輕揚,非常的騷包。
幾年的相處,讓章姚剝開了景泰藍清冷高華的外衣,看見了某些令人崩潰的表象。景泰藍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的臉看,於是,他用華美的衣飾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他堅持住山洞,為了放下數量眾多的珍貴擺件,那山洞被一次次的改造——如果是屋子,早就被折騰散架了。他自認是內(山洞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