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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說。
【你這話……】章姚的問話被一聲驚呼打斷。她循聲望去,只見章姬驚慌地站在一幅畫面前。畫中一棵古松下,靠坐著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正對著畫外的她眨眼睛。
——好吧,我們都知道,尋寶往往和靈異聯絡在一起。當那真的發生的時候,總能讓人失聲尖叫。
另外幾人都被章姬吸引,走到畫前。莫言躲在一邊,盯著畫,神色惴惴。章和蹙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這副畫,似乎想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章姚抿著嘴唇。她能感覺到,這畫裡藏著不得了的東西——當然,不是那個被困住裡頭的靈魂。
妃瑤是最後一個過來的。她扭著腰肢,不急不緩的走來,卻在看見畫中人時變了臉色,驚呼道:“晏清!”
在看到妃瑤的那一刻,畫中人失了悠閒。他猛地起身,撲向妃瑤,卻被那張薄薄的畫紙阻隔,徒勞無功。
“晏清,真的是你麼……”妃瑤看著那個努力撲向自己的畫中人,顫抖著嘴唇,輕聲道。
畫中人終於停止了無謂的掙扎。他摸著紙面,嘴唇開開合合,似乎在重複兩個字——妃瑤。
妃瑤伸出手,似乎想觸控畫中人的臉。畫中人不停的搖頭,似乎在吶喊,卻始終不曾有聲音傳出。“你不想我碰你,是嗎?”妃瑤憂傷地說。
畫中人當是能聽見外面的聲音的。妃瑤話音剛落,他停止了吶喊,微微搖頭,隨即又狠狠地點頭。
妃瑤見狀,艱難地擠出一個笑,道:“你被困在畫裡了嗎?別擔心,我救你出來。”
畫中人用一種難以名狀的眼神盯著妃瑤,不搖頭,也不點頭。
妃瑤雖然心神動盪,卻不曾因此失去理智。她記得畫中人的拒絕。她看不出畫的門道。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適合思考。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章和與章姚。
章和眉頭緊皺,搖頭不語。封印咒術本非他所長,何況,這畫中人究竟真的是那個晏清真人,還是陷阱。
章姚已經看出了門道,雖然不知那個藏在畫中的了不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放出這個魂魄卻是不難,只是……
“救出他卻是不難。”迎著妃瑤期冀的目光,章姚嘆息道,“只是,這魂魄被囚禁太久,已與封印融合,且與封印內另一事物有所牽扯,若是將他放出,怕是頃刻間變化消散。”
妃瑤聞言大驚,道:“你可有法子……”她倒是不懷疑章姚誆她,因為沒有意義。
章姚輕輕搖頭。若此刻她用的是九天玄女的身子,或許還有法子,但是,鄧欣涵的本體,只是個仙道未成的凡人,如何幹涉生死輪迴之事?
妃瑤聞言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那救他豈不等於害了他!”章姬驚呼。
“‘封印內的另一事物’?”章和疑惑地重複。他和晏清真人本不相識,又不是心地柔軟的小姑娘,關注的點自然與那兩位不同。
或許這幾日的經歷讓莫言學乖了,又或許是章姬的冷漠讓他覺得失去依仗,不敢再放肆,此時,他一言不發,假裝自己不存在。
章姚看了一眼失神的妃瑤,道:“我也不知那是什麼,只知是一件極了不得的東西。”
章和聞言,不由眼前一亮。章姚眼光很高。修士們趨之若鶩的法寶,她只作尋常。她親口承認“極了不得的”,那必然是真的“了不得”的。那物件兒,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路”?他有心說“還等什麼,把那個魂魄放出來吧”,到底腦子沒殘,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他和妃瑤就是友盡的節奏。他目光灼灼,盯著畫卷。他並不擔心妃瑤的選擇。那位魔女,縱然一時被私情所累,卻永遠不會停止追逐力量的腳步。
章姬和莫言也聽見了這話。前者的人生目標是當個被呵護著的小女人,聽聞“了不得的東西”,固然心動,若取得的代價是一個靈魂的消散,便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了。莫言倒是有心,只是,瞧見那幾位“元嬰修士”的臉色,他小心的收回目光,不敢繼續窺視。
“我到底該不該把你放出來?”妃瑤看著畫中人,似疑問,又似自言自語。末了,她輕輕一笑,道:“你素來有主意,最討厭別人為你做主。你自己說,是出來,還是繼續留在畫裡?”
畫中人深沉地看著妃瑤。
“吶,出來就點頭,不出來就搖頭,知道了嗎?”妃瑤柔軟了音調,好像哄小孩子似的。
畫中人沉默良久,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啊哈!”妃瑤發出一聲乾澀的笑,道,“放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