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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
“讓……讓我……我幫你……你一把。”蘭斯說道,她抬起頭來。帽簷投下的陰影消失了,他看見了她藍色的大眼睛——這雙眼睛將遺傳給她的女兒。僅僅是對這雙眼睛望了一眼,戰爭就結束了,沒費一槍一彈;他的心被她俘虜,就像任何一個年輕男人被任何一個年輕女人俘虜那樣。
其餘的事情,正如鎮上人說的,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老頭有三個孩子,但看上去蘭斯是他唯一在乎的那個。“他女兒像只瘋老鼠那麼變態,”比爾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在加利福尼亞一個可笑的療養院裡。聽說她得了癌症。”蘭斯對電腦和軟體毫無興趣,而他父親好像對此挺高興的樣子。老頭還有一個兒子有能力幫他照顧生意。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看,這個兒子是完全無能的:老頭別指望從他那兒抱到孫子。
“同性戀。”比爾說:“要知道加利福尼亞有不少這樣的人。”
要知道T鎮上也有不少這樣的人,我心說,但給自己的看房人提供性教育好像不是我該做的。
當時蘭斯·德沃爾在俄勒岡州的裡德學院讀書,學的是森林學——他是那種喜歡綠色法蘭絨褲子、紅色吊襪帶,還有黎明時飛翔的禿鷹的人。事實上,如果你不介意略去那些技術術語,他是個格林童話式的樵夫。大學三四年級的暑假裡,他被老爺子叫去棕櫚泉的家庭住所,老爺子給了他一個律師公文包,裡面裝滿了地圖、空中拍攝的地形照片,以及法律公文。從中蘭斯沒有看出什麼聯絡,但我懷疑他是否在家。想象一下一個卡通收藏家得到滿滿一箱罕見的《唐老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