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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打來的電話導致了這些夢。他打電話的表面理由是祝賀我即將出版的《達西的追求者》,這本書娛樂性非常強,但也包含一些特別引人深思的東西。我懷疑在他的日程表上至少還有一件其它的事——哈羅德經常這樣的——我猜對了。他前一天和我的編輯黛布拉·溫斯托克一起吃了飯,談論一九九八年秋天的業務。
“看上去很擠,”他說,他是在指秋天的排行榜,特別是指榜上小說那一半。“有些令人驚奇的人加入。迪恩·昆土——”
“是的,但黛布拉聽說這本書可能推遲,他想加一個章節,或一些內容。同樣,還有一個人叫哈羅德·羅賓斯,他的《掠奪者》——”
“有什麼了不起。”
“羅賓斯仍然擁有他的書迷,邁克,仍然有他的書迷。就像你自己不止一次地指出那樣,小說家的生命週期很長。”
“嗯,”我把聽筒換到另一個耳朵,向後靠在椅子上,眼睛瞄到桌子上相框中的莎拉—拉弗斯的照片。那天晚上在我的夢中,我將更近、更詳細地觀察它,雖然那時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全部就是希望哈羅德快點切入正題。
“我感覺到不耐煩,邁克,我的孩子,”哈羅德說。“我是在你書桌邊抓到你的嗎?你在寫作嗎?”
“剛完成今天的寫作,”我說,“我在考慮午餐。”
“我會說快點的,”他許諾,“但請認真聽我講,這很重要。可能會有多達五個我們沒有預料到的作家在明年秋天出書:肯·福萊特……自從《針眼》後這被認為是他最好的一本……貝爾瓦·普萊恩……約翰·傑克斯……”
“這些傢伙都不在我的地盤上活動,”我說,雖然我知道那不是哈羅德的確切意思;哈羅德的意思是說在《時代》週刊的排行榜上只有十五個坑位。
“珍·奧爾怎麼樣,最終出版了他的下一本洞穴人系列。”
我坐了起來,“珍·奧爾?真的?”
“是啊……不是百分百,但看上去不錯。最後但不是最無足輕重的,全新的瑪麗·海金斯·克拉克。我知道她在哪塊地盤活動,你也知道。”
如果我在六七年前聽到這種訊息,並且擁有更多的東西去保護的時候,我會已經發作了;瑪麗·海金斯·克拉克確實在同一塊地盤上活動,分享完全一樣的讀者,並且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出版計劃都安排成互不擋道……我跟你保證,這是為我而不是為她好。面對面地挑,她會把我完全打趴下。正如已故的吉姆·克羅斯很明智地覺察到的那樣,你不要拉超人的披風,你不要在風中吐唾沫,你不要扯獨行俠的面具,並且你不要跟瑪麗·海金斯·克拉克浪費時間。如果你是邁克·諾南,無論如何都不要。
“怎麼會發生的?”我問。
我不認為我的聲調帶有恐嚇,但是哈羅德像一個因為帶來壞訊息而感覺到自己要被解僱、甚至斬首的人一樣,回答起來很緊張,話也說不全。
“我不知道。她今年碰巧有一個多出來的構思,我猜。就這樣發生了,人們就這樣告訴我的。”
作為一個享受過雙重收益的人,我知道情況,我只是問哈羅德他想要什麼。看上去這是讓他放下電話的最快和最容易的方式。答案並不驚奇;他和黛布拉都想要的——更不要提普特南出版社剩下的所有人了——是一本他們能在一九九八年暮夏出版的書;這樣就能搶在克拉克女士和其他競爭者前面幾個月。然後,在十一月,考慮到聖誕節的購物熱,普特南的銷售代表會再推一次這本小說。
“他們那樣說了?”我回答。像大人數小說家一樣(在這方面,成功的和不成功的沒什麼不同,就是說隨心所欲的妄想和構思都是有優點的),我從來不相信出版商的承諾。
“我想在這一點上你可以相信他們,邁克——記住,《達西的追求者》是老合同的最後一本書。”哈羅德聽上去對即將到來的跟普特南的黛布拉和菲利思·格瑞安的合同談判充滿活力。“重要的是他們仍然喜歡你。如果他們在感恩節前看見署著你名字的紙張,我想,他們會更喜歡你的。”
“他們想讓我在十一月份給他們下一本書?下個月?”我在我的聲音裡儘量做出不相信的口吻,就好像我沒有把《海倫的諾言》在保管箱裡放了幾乎十一年一樣。它是我儲存的第一粒果實;它也是我現在僅存的果實。
“不,不,你至少可以一直到一月五十號,”他說,想讓自己聽上去顯得寬宏大量。我發現自己想知道他和黛布拉在哪裡吃的午飯。某個時髦的地方,我可以拿命打賭。也許是四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