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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堯擰開瓶裝水喝一口,潤潤喉嚨:“嗯,就是這樣。”
電話那頭的友人沉默; 但能聽見很重的呼吸,像某種情緒在積聚。
陸以堯微微皺眉,疑惑出聲:“hello?”
“what the f……”電話那頭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情緒詞嚥下去,但聲音仍舊怒不可遏,“造謠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
陸以堯無力扶額; 想用熒光筆幫友人把重點畫出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想問的是那句話,謝謝。”
“你還真是宰相肚子裡能開遊艇。”霍雲滔語氣不善,顯然仍為友人忿忿不平。
陸以堯後悔找霍雲滔了,還不如李同效率高呢。
“當我沒問,晚安。”
“行行行,你大度,我以你為榮為你驕傲!”霍雲滔連忙給老友點贊,以免真被掛了電話,“晚安什麼啊,我這才下午……”
陸以堯哼了一聲。
霍雲滔也不再扯其他,直接說了自己的看法:“按照你講的,他後面又補了一句對吧,那連起來就是‘我不只是拿你當朋友,而是當特別好的朋友’,雖然有點生硬,但也不算圓不上。你之前不是剛跟人家說了一大套什麼別在意名氣啊,別在意粉絲輿論啊,換我我也感動,感動之下當然想給你回應,所以用力過猛,非得強調不是朋友而是特別好的朋友,也不奇怪。”
陸以堯躺進床裡,望著天花板按照友人的思路琢磨了一下,好像也不無道理:“所以是我自己想多了?”
“倒也未必,”霍雲滔說,“你倆認識這麼久,這段時期又相處得格外不錯,如果他是gay,想多也不奇怪。”
“你覺得他會是嗎?”
“……你問我?!”霍雲滔簡直想扒開老友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短路了,他連冉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要能橫跨亞歐大陸斷性向,他就不用回家繼承祖業了,直接當愛神。
陸以堯也意識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略強人所難,但眼下也沒有其他人能探討,所以霍雲滔能上就上,不能上胡說八道也要上:“不用考慮對言論負責,就按照我剛才講的那些,你覺得他是不是?”
“你也太不瞭解我了,我什麼時候對言論負責過。”霍雲滔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拿出寫畢業論文的精神把之前聽來那些不算太詳細的友誼升溫過程仔仔細細推敲了一番,難得慎重開口,“我只能說有可疑,但不能定論。”
等半天禮花,結果刺啦一聲,著起來的是火柴。
陸以堯認為自己在情感上受到了巨大的欺騙。
“說了等於沒說……”他第二次後悔沒留下善解人意的小助理。
霍雲滔不樂意了,天地良心,他做案例分析都沒這麼認真:“都有可能,不代表問題沒解決,恰恰相反,你可以從正反兩方面做準備,未來無論發生哪種情況,你都能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陸以堯挑眉,總算覺得這通電話打到現在,打出點技術含量了。
霍雲滔已經徹底進入案例解決模式:“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無非三種。一,他是gay,但永遠都不向你表白;二,他是gay,並且向你表白;三,他不是gay,你自作多情了。應對這三種情況也不難,只要弄清楚兩個前提……”
“我直不直以及還想不想和他做朋友。”陸以堯的思路也在好友的歸納總結裡慢慢清晰。
霍雲滔一點也不意外老友的搶答。其實陸以堯挺適合經商,看問題透,抓問題準,處理起來也直奔要害乾淨利落,可惜牴觸情緒太大,死也不想遂了他爹的願。
“so,你的答案?”
“直,想。”兩件事,陸以堯都沒有半點疑慮。
霍雲滔就喜歡陸以堯的痛快,簡單純粹,沒那麼多糾結猶豫拖泥帶水,自己活得明白,也讓周圍相處的人舒服。
不過——
“你的性向我從來都不懷疑,光在曼大里,那兩年被你拒絕的哥們兒就能組個聯合國賽艇隊了。但我記得,好像沒有多少被拒之後還願意和你做朋友的吧?國際友人都這麼玻璃心,咱們東方巨龍向來感情內斂含蓄……”
“能換個暱稱嗎?”
“東方……小巨龍?”
“你高興就好……”
陸以堯決定明天就給李同加薪。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會兒霍雲滔怎麼對他的,他從前可能就是怎麼對小助理小弟的,必須反省,必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