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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對他這種來去匆匆只能見縫插針擠時間的作息見怪不怪,所以電話溝通之後,就約他來了這間茶室,至於酒店那邊的退房,自然也在他離開之後辦妥。
霍雲滔正經起來的時候不多,但一正經,就既萬能又貼心,陸以堯每次都希望他的正經狀態能延續到天長地久。
霍雲滔定的是一傢俬人英國茶室,名為“l。t”。店主人是霍雲滔在英國認識的挪威朋友,這位國際友人既迷戀中國文化,又喜歡英國茶文化,於是有了一個崇高的理想——把正宗的英倫下午茶帶到東方巨龍的腳下。
霍雲滔向來對這種特立獨行的理想持肯定與讚許的態度,於是在他的幫忙之下,這位朋友還真的來到北京,開成了這間茶室。店面不大,但裝修考究,英倫味十足,在度過了最初的艱難期之後,如今運營良好,雖賺不上大錢,但店主志不在此,倒也自得其樂。
夠清淨,夠私密,夠熟悉,是霍雲滔選在這裡的原因。
而且雖然開在北京,但這間茶室的顧客反而是外國人居多,沒幾個認識陸以堯是誰的,而且茶室的裝修也是半封閉半開放的,與其說是餐廳,更像是家庭氛圍的客廳,有簡潔方桌,也有奢華復古的會客沙發和矮桌,書櫃、綠植等將每一桌都隔成半私密的空間,還有兩間完全獨立的小會客房,只要不大聲喧譁,顧客彼此毫不干擾。
比如現在,他們就在其中一間會客房裡,復古花紋的地毯上,兩張單人沙發,中間是一張矮桌,精緻的三層下午茶托盤放在桌上,內裡從下到上盛著由鹹到甜的各式茶點。傳統而正宗的吃法是先鹹後甜,但只要是霍雲滔和陸以堯在一起,吃法就成了霍甜陸鹹。
沒人記得這習慣最初是怎麼形成的,也沒人就此進行討論,彷彿這規矩本就該如此,就像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那麼自然。
所以茶點端上來之後,霍雲滔直接就去托盤的第二層拿甜司康餅,陸以堯則很自然從最底層拿火腿三明治。
霍雲滔看著友人幾口消滅掉三明治的模樣,後知後覺:“你沒吃午飯?”
陸以堯喝口熱茶,總算覺得胃裡舒服了:“接到你電話就過來等了,哪有時間吃。”
“那你一上午都幹嘛了?別告訴我一直跟你經紀人通話。”霍雲滔一共給陸以堯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早上九點,主要為打探一下昨夜戰果,哪知道聊一半就被陸以堯以經紀人電話進來為由,結束通話。後來霍雲滔去忙別的事,等到陸以堯打電話過來說要撤了,讓他這邊記得退房,已經是快下午一點的事情了,他還以為陸以堯早就解決了午飯,所以才直接約的下午茶。
友人的問題稀鬆平常,一點都不尖銳。
但陸以堯做賊心虛,全身防禦就開了起來——總不能說他一上午都沉浸在“到嘴的肉飛了”的悲傷裡吧。
“呃……嗯,紅姐一直在和我聊工作,我也不好不聽。”陸以堯目光坦蕩,又拿了一小塊芝士三明治,繼續啃。
霍雲滔狐疑地上下打量老友,直覺告訴他哪裡怪怪的,但又實在看不出破綻,只能歸結為——第一次開車,難免害羞。
為顯體貼,霍雲滔也不打聽了,直接換了個無比正直的話題:“那個什麼‘薄荷糖’不是今天上午籤合同嗎,怎麼樣了?”
“……”陸以堯發現了,喜歡吃甜食的,看什麼都像糖,“是《薄荷綠》,不知道怎麼樣了,他還沒和我說。”
“他沒說你就問唄,”霍雲滔理所當然道,“這都下午了,籤幾個合同也該簽完了。”
“不用,”陸以堯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喝了一口,一臉驕傲的信心滿滿,“有結果了他會和我說的。”
霍雲滔正嚼著泡芙,猝不及防就被秀了一臉恩愛,再繼續嚼,就覺得泡芙有點變味,怎麼吃怎麼像狗糧。
陸以堯手機在矮桌上震動起來,聲音由手機傳遞到木質桌面,發出密集而低悶的動靜。螢幕隨之亮起,從霍雲滔的角度只能大概瞄見似乎是一條資訊,未及看清,手機已經被陸以堯拿起檢視。
很快,老友的臉色沉下來,拇指迅速打字。
霍雲滔一看就知道有事了,耐心等到陸以堯發完資訊,才問:“怎麼了?”
陸以堯從手機中抬起臉,眉頭已經皺起來:“《薄荷綠》沒簽成,換別人了。”
霍雲滔的眉頭也蹙到一起:“換誰了?”
陸以堯搖頭:“還沒說,我發過去問了。”
霍雲滔無語:“那還打什麼字,直接語音啊。”
陸以堯嘆口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