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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胃口。
“還是不舒服麼,要不要一會兒帶你去醫院看看。”林楓言語裡透著關切。
唐琪靠在座背上,閉著眼睛,用手捂著胃,“估計是胃受涼了吧,都不舒服好幾天了,總是吃不下去飯。欸!愁得大姨媽都不來見本宮了!”
林楓心裡一震:莫不是懷孕了?
“你明天去買個驗孕棒測一下吧,別是中獎了才好。”
“中獎了你會留著麼?”唐琪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著林楓的表情。到底是小女生的心理作祟,此刻的他多想聽林楓說一句“留著”,哪怕最後的決定權在她,自然也不會留下,但她還是希望林楓能說留。
林楓的情商很高,否則也不會有“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領,“你想留那自然是留著呀,老子以後兒女滿堂,羨煞世人也!”
“唉,只怕是我敢留你不敢要喲,就別在這吹牛了!”唐琪雖然沒有得到林楓確切的答案,但即使是林楓給了她這麼一句半開玩笑的話,她也覺得比較滿足。到底林楓算是在乎自己的,哪怕沒有天長地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唐琪已經漸漸的依賴上了林楓,若是兩天不見,就會心緒不寧。以前是覺得林楓多金,而現在,她覺得三十出頭的林楓成熟穩重,溫柔貼心,世上那麼多的蘿莉愛上大叔,也並非毫無根據,久而久之,喜歡就變成了愛。或許,自己對林楓的這種感情已經逐漸升華到了一種愛的成程度了吧,儘管林楓貪戀的可能是自己的青春氣息,儘管林楓也許並不會愛上自己。
“今天晚上你回家麼?”但凡是晚上和林楓在一起,唐琪都會有意無意的問上這樣一句話,就像等著被翻牌子的皇妃想得到皇上的臨幸一樣。等了許久,林楓只吐了一個字,唐琪的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
“回!”林楓幽幽回答。
七 兩個女人
林楓回到家裡,已是凌晨。原莉莉早已習慣了他的夜不歸宿,所以他開門進屋,老婆和女兒已經睡著。林楓匆匆洗漱完畢,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熟睡的妻子,他感到有一絲歉疚。妻子並非不好,可許多男人總是喜新厭舊,林楓就是其中一個。過了太久平淡的夫妻生活,人說夫妻要守得住平淡,而自己卻在這條路上漸行漸遠,再也找不回當初的自己了。
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與曾經的自己一刀兩斷,或者,對於往昔,你所愛或憎恨的樣子,做一次最長情的告白,告訴自己,風也好,雨也罷,都不再是屬於自己。而所有的回憶,隨著歲月的更迭,年華的流逝,而漸行漸遠漸無書的,恰恰是自己當初自己最深的痕跡。驀然回首,已是經年,經年之後,死別生離,關於過往,後會無期。
林楓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最後能落下什麼,在夜闌人靜之時,他常常惆悵,忘記初心,忘記往事,如同忘記了自己。渾渾噩噩的追求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他把自己歸類為少不更事,可是年齡擺在這兒,他已經快三十一歲了。在妻子和情人之間,他把妻子比作生活中的鹽巴,而情人是那些增味的佐料,比如說刀拍黃瓜,涼拌西紅柿,都可以不加鹽,也照樣好吃,但大多數的菜還是離不開鹽,雖然鹽平淡多見,但沒了鹽的生活,必定淡而無味。
林楓長長舒了一口氣,撥了撥原莉莉搭在臉頰上的頭髮,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心裡說著“對不起”,然後沉沉睡去。
一夜長眠,林楓被鬧鈴吵醒,依然睡意朦朧,不情願的起了床,刷牙洗臉洗頭髮,換上衣服,走出臥室,原莉莉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林楓看著桌上的麵包煎蛋和牛奶,他的回憶又回到了六年之前。
那時候,林楓初認識原莉莉,兩人確立的戀愛關係,和原莉莉一起去見了她的父母,原母問他,你身無分文,負債累累,你能給我女兒什麼。他說,我能給她一個將來,給她我的全部,總有一天,我林楓會東山再起,捲土重來,到時候,原莉莉就什麼都有了。
原母是過來人,不肯同意他們倆,原莉莉不顧和家人鬧翻也要嫁給他,那時候的他們一貧如洗,一日三餐吃包子喝白開水,原莉莉懷孕的時候,他甚至買不起水果給她吃。最後靠著倒買倒賣掙了本錢,開了偌大的工廠。他確實東山再起了,原莉莉也什麼都有了,可是,卻沒有了當初把她捧在手心裡的那個人,哪怕,他拼命給她花錢,又當如何!
林楓和原莉莉漸漸疏遠,並非是原莉莉不夠好,林楓有著很重的處女情結,而原莉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那個時候的窮小子不挑不揀,但感情最終卻像得了富貴病,有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