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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心處很快被人潮再次填滿,方才的驚險一幕,就像漣漪消失不見,卻深深印在了某人的心裡。
臨街酒樓上,同樣一身便袍的陳恪,端著酒杯憑欄而立,他緊緊盯著那絡腮鬍子的背影,腦海中卻浮現出遼國皇帝耶律洪基的身影,兩個身影漸漸歸一,竟是嚴絲合縫!
離開大名府後,隊伍便一直行到開封地界,明日便可入京了。
陳恪在那裡安頓遼使,他的侍衛長陳忠卻騎上快馬,先向汴京馳去路上縱馬飛奔,毫不停歇,終於在城門關閉前入城。
進得城來,陳忠徑直往齊王府馳去,待趕到門口時,好好一匹駿馬已經累癱了。
此刻華燈初上,齊王府大門緊閉,陳忠也顧不上許多,便重重砸門開了。
“何人如此大膽?”門裡的侍衛惱火道。
“何老三麼,我是陳忠啊!”
“啊,小陳?!”侍衛一聽,趕緊命人將沉重的府門開啟,便見陳忠風塵僕僕立在門口,忙道:“快進來!”
“我帶了學士的口信,要見王爺。”陳忠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王爺在吧?”
“巧了,三天頭一回回家吃晚飯。”何老三自豪的笑道:“官家現在是一刻也離不開王爺的。”
何老三讓他在花廳小坐,然後向管事的宦官通稟,那宦官一聽是陳恪派來的,趕緊去飯廳稟報。
盞茶功夫,一身便服的趙曙出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說著擺擺手,讓左右退下。
陳忠這才輕聲道:“王爺,我家學士稟報,遼主很可能在使團中……”
“遼主……”趙曙一愣,才反應過來道:“你說耶律洪基在賀壽使團中?”
“嗯。”陳忠道:“我家學士是這樣說的。”
“怎麼可能?”趙曙先是不信,但陳恪怎麼會騙自己呢?旋即皺眉道:“這也太,太離奇了吧?”
“學士也覺著太過離奇。其實在雄州時,他便基本猜到了,但一來難以置信,二來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馬上稟報。”陳忠輕聲道:“途徑大名府時,他故意宣佈休整兩天,允許遼使在城中自由活動……”
聽了陳忠的稟報,趙禎確信無疑,甭管耶律洪基是怎麼想的,他確實是來了,而且明日就到入京了!
稍一思索,他便讓人帶陳忠下去吃飯,自己則更換朝服,命人備車入宮。
“王爺,宮門已經落鎖多時了……”隨侍的宦官黃誠提醒道。
“叫開便是。”趙曙不假思索道。
“啊……”黃誠驚呆了:“皇城諸門一待天黑必須關閉,日出之前絕不可擅開,這是鐵律啊。”
“凡事必有例外。”趙曙淡淡道。
“若確有要事,必須夜開宮門者,皆應有墨敕魚符。”黃誠小聲道:“且自監門大將軍以下,相關守門官閱後皆要詣閣覆奏,得官家御批,才可請掌管宮門鑰匙的守臣前來開門。”
“照辦就是。”趙曙坐進車裡,緩緩閉上眼睛。
“是……”黃誠不敢再多嘴,趕緊先快馬至宣德門外,向裡面的守門太監通傳。
若是一般人前來叩閽,守門太監肯定要罵回去的,但齊王殿下是誰?宮裡都知道的未來儲君!守門太監豈敢輕忽?
當然,有了前番袞國公主叩閽的教訓,太監哪裡敢私自開門,趕緊一層層通稟進去。
趙曙在宮門外等了半個多時辰,相應開門手續才陸續辦好,由知皇城司狄青狄元帥,親自手持著一串銅魚符,為趙曙開啟一層層宮門……每個銅魚符上都刻有宮門名,分為左右兩個,諸門守臣各持一半,狄青則掌握著另一半。
開門之時,城門洞內外各列兩隊禁軍,手持火把,照得亮如白底,狄青與守門宦官仔細驗明魚符,確保無誤後才能將門開啟,就這樣一層層開出去,又用了半個時辰,宣德門才終於緩緩開啟。
望著緩緩開啟的宮門,趙曙嘴角掛起一絲微笑,他和陳恪已經心意相通,許多事情不需要言明,便明白對方的用意。其實陳恪完全可以早一些將訊息傳來,他就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但要的就是這種興師動眾,就是要讓朝野百官知道,官家能不問情由便開啟宮門,與齊王父子間的信任,已經到了何等程度!
這跟袞國公主那次叩閽截然不同,因為在士大夫看來,女人哪有什麼正事,都是私事。為了私事違反宮禁,自然大成問題。而齊王殿下是為了軍國大事,完全是兩碼事的。
狄青一臉嚴肅的出現在趙曙面前,側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