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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明早起還得捯飭捯飭。
高冷的程六朝,朋友不多,這將是他人生第一次出任伴郎,必須認真對待。
哪知偏偏“新郎”兩個字,再次刺激到曲此刻脆弱的神經,每當想到母親當年拋家棄子不告而別、視婚姻和家庭為一塊抹布的態度,就覺得,步入婚姻是件很可怕的事。
不領證不也挺好的嗎?他還是會一樣愛她,為什麼非得辦個儀式領張紙片呢?那樣就能保證長地久麼?
他看著自己家敞開的衣櫥裡掛的新郎禮服,越發感到,那是要將他鎖住的牢籠。
為什麼這麼痛苦的時候,幻境沒有出現呢?他感到自己需要指引。
程六朝走後,剩下曲南休一人獨飲,酒入愁腸,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想到李湯霓和幾家長輩,想到了公司,想到了輿論,想到了股價最後,緩緩走到新郎禮服前,試圖把它穿上感受一下。
奇怪,照婚紗照的時候,工作人員讓穿什麼就穿什麼,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然而現在面前這件禮服,卻好似一件渾身長滿了刺的衣裳,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有勇氣套在身上!
最後,精疲力盡的曲南休垂頭喪氣坐下來,確信自己明沒法去參加婚禮,否則很可能當眾失態,比如暈倒或者發瘋。
至於公司,他想,自己私人的事情,也許短期內會對公司的股價有那麼一點影響,但客戶看中的畢竟是產品,只要產品質量過硬且有效,自己的私事對股價的影響,應該是微乎其微的。
曲南休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壞過,他很鄙視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覺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也可能,整個輿論界都不會原諒他!
可是,與其讓大批人馬興師動眾跑到現場受那刺激,與其讓李湯霓當眾難堪下不來臺,不如現在就清楚,儘管現在,其實也已經太晚太晚了
季馨不讓霓霓睡得太晚,如果太疲倦的話,明的新娘妝就不好看了。
臉上敷了水潤面膜的李湯霓,剛聽話地躺下,就聽到了手機振動的聲音。
每一次她都要跳起來仔細檢視,不想錯過曲南休的任何一條資訊,哪怕明他就徹底屬於自己,永不分離。
看到真是曲南休發來的,她嘴角輕揚地點開,期待一句甜蜜的“想你了”,但是映入眼簾的幾個字,卻讓她瞬間從堂栽到地獄!
她花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不是噩夢,但是比噩夢更加殘酷。
嗓音發抖:“媽,你進來一下!”
季馨聽著聲音不太對,進屋一看,霓霓早已扯掉面膜,目光呆滯,面色蒼白如紙地坐在床上,動也不動。
季馨也嚇了一跳:“一轉眼工夫,這是怎麼啦?”
手機從李湯霓手裡砸到地上,螢幕裂開了一條細細長長的縫兒。
比螢幕碎裂得更厲害的,是李湯霓的心。
季馨趕忙撿起手機看了一眼,也如同受了當頭一棒,傻了。
活了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工作中也是每應付棘手的問題,可今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
簡訊裡寫著:“對不起李湯霓,我還是無法跟你結婚,因為,我愛你但更愛自由。”
“曲南休這個混蛋!”一向穩重的季馨也忍不住狠狠罵了句,“真是看走眼了,這種狗血的事情,他居然也能做得出來!”
她想,這不是程詩萬口中那個能擔大任的曲南休,不是!怎麼,難道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了嗎?!
媽媽了什麼,李湯霓都沒聽見,她感到自己就像仙俠裡寫的那樣,三魂七魄都散開了,飄散在風中,周遭發生什麼都不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
李雲河也聞聲從書房趕來:“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
李雲河唸完碎屏上的簡訊,眉頭擰成了疙瘩,坐在椅子裡一言不發,他是心疼霓霓受到的傷害,他從沒見過女兒絕望成那個樣子過。
但同時他又相信自己的眼光,覺得曲這樣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以曲的為人,做出這個決定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和妻子都不知道曲恐婚接受治療的事,這事就連曲南休的爸爸也不知道。
“我給曲打個dian hua!”
李湯霓猛地反應過來,跳起來攔住他:“爸,別打了,他現在,心裡肯定也很難受,不想理任何人。”
“打!”季馨氣不過,“現在都什麼節骨眼兒了?他不想理也得理!再他這麼對你,你還替他話?”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