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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嬪,朕來了。”
菏嬪一時停住了尖叫,緩緩睜開眼睛,仔細看了一下,雪白的臉龐上,乾裂的嘴唇微微一翹,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弱聲道,“皇上,臣妾,臣妾怕是要辜負皇上了……”
梁文敬只得好言安慰。
此時,太醫診脈後,面色緊張,片刻已是大汗淋漓。
梁文敬的深眸已有薄怒湧上,太醫跪下來,更是哆嗦不成句。
“回皇上,微臣,微臣以為……”一個太醫嘴唇翕動,“菏貴嬪——可能是早產……”
梁文敬登時大怒,霍然起身,一腳踢過去,沉聲道,“朕難道要聽的就是這些廢話?”
另一個太醫跪在一旁,瑟瑟抖。
我慌忙上前,拉住梁文敬,柔聲道,“皇兄,當前還是聽太醫診斷,莫耽誤了時機。”
我一邊將梁文敬拉出菏嬪的寢宮,一邊對太醫使個眼色,兩個太醫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面讓宮中穩婆進入。
我和梁文敬則在外間坐下。
梁文敬坐在桌前,面色青。
連太后身邊的瑛姑姑進來,代太后詢問菏嬪的狀況,一些得了訊息的嬪妃亦趕了過來。
屋內菏嬪一聲連一聲的慘叫,宮女們出來進去,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
我一陣眼暈,身體晃了晃,喜兒慌忙扶住我。
梁文敬衝我擺擺手,“長公主乏了,就先回去吧,這兒有朕。”
我勉強一笑,“皇兄忙了一天了,明日還有早朝,還是臣妹在此守候吧。”
宮內人越聚越多,除了菏嬪不似人聲的叫喚,靜得彷彿針掉在地上亦能聽到,燭火搖曳,映得妃嬪們的臉色亦是蒼白,膽小的嬪妃甚至有些瑟瑟抖。
梁文敬的臉色已經有所緩和了,這才又問菏嬪之事,“今日菏嬪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早產?”
惜荷宮的宮女們慌忙跪下,“回皇上,貴嬪小主晚膳時還好好的,沐浴完後就,就喊肚子疼……”
梁文敬眸子微眯,聲音冷硬,“今日誰來過此?”
宮女們想了想,低聲道,“今日除了長公主身邊侍候的煙翠和喜兒姑娘來此送過膳食,並無他人來此。”
我心裡一顫,難道上次菏嬪的事情要重演不成?其他的嬪妃聽宮女們如此說,亦是面面相覷。
梁文敬面色淡淡,“將兩個人帶下去。”
立即有侍衛上前將煙翠和喜兒帶下去。
兩個人緊咬嘴唇,自始至終,一句哀求都沒有,只是看向我。
我漠然轉開頭,任兩個人無聲地被帶走,心底一陣鈍痛,這兩個人忠心耿耿,卻是如此下場。雖然縮在廣袖裡的手指已是微微顫,面上還是強忍住不動聲色。
一些早到的嬪妃們開始望著這裡竊竊私語。
馮昭儀、韓昭儀、方婕妤、席婕妤等幾個交好的嬪妃站在一側,看著煙翠和喜兒被帶走,亦是擔心地看向我。
而剛聞訊前來的呂昭儀幾個人,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著兩個人被帶走,呂昭儀大約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唇角一挑,微哼一聲,一副早知如此的表象。
接著蓮步輕移靠近梁文敬,一邊瞥了我一眼,聲音柔媚,“皇上,這長公主屋裡的人犯了什麼錯?”
梁文敬背對她,負手而立。
見梁文敬沒有回答,她愈有些得色,“臣妾早就看出來了,長公主雖說對菏貴嬪比對誰都上心,只是,這侍候的下人……唉,當真是長公主失察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呂昭儀,倒精得很,一句話點到要害。
其他的嬪妃亦無人敢插話。一時宮裡靜謐地幾乎每個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大約覺得屋裡的氣息太沉悶,不知是誰將長窗開了,正對著我的方向。一陣夜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身上雖然披著煙翠匆忙中送來的白色絨鍛披風,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夜風吹得宮內的燭火忽明忽暗,映在每個人的臉上,亦是神色不同。
只有菏嬪的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和侍女們匆忙的腳步聲,來往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汗珠。
梁文敬縱是再沉著,此時亦是不免臉上微微變色。他隱在廣袖裡的雙拳緊握,隱約可見泛白的關節。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站在那裡,似乎腳都要麻了。這才聽到屋裡傳來一聲不似人聲的叫喚,接著不多會,便是一聲響亮的哭聲。
聽到裡面傳來穩婆焦急的聲音,“用力!再用力!”
接著又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