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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而過。
我定定神,笑笑,“皇后來得正好,臣妹亦賀喜皇上了。”
梁文敬已是斂了神色,語調已不復之前的涼薄,溫和道,“朕知道了。皇后回去吧,朕再去看她們。”
皇后一愣,反應過來,隨即謙恭道,“臣妾這就代皇上去看望蘭貴妃與菏嬪,臣妾告退。”
目送皇后出去,我怔怔站在那裡,連梁文敬叫我亦沒聽見。
及至梁文敬站於我面前,我才**道,“皇兄,你都有孩兒了?”
他看著我,眼眸深邃,半是寵溺半是安慰道,“朕已是而立之年,若還沒有孩兒,朕該被人笑話了。”
見我神色怔怔,猶在夢中,他神色凝重起來,“卿卿,朕的孩兒不僅是朕的血脈,更是大梁的皇位繼承人。朕,此生,恐怕註定了做不成民間的普通夫妻……”
“皇兄……”我醒悟過來,淡然一笑,“剛才臣妹只是替皇兄高興……”
遂相對無言。
深夜,梁文敬聽我撫曲後叮囑我好生休息便離去。
我坐在榻前,望著亮如白晝的寢宮,心底壓抑的鈍痛重重返上來,內心深處,雖然對梁文敬早已不抱幻想,但是,聽到此訊息,心裡還是如被重重一擊。
“朕,此生,恐怕註定了做不成民間的普通夫妻……”再明顯不過了,他不是自己夢裡那個能夠約定三生的良人。
在榻上輾轉反側,了無睡意。
他不是旁人,是自己的皇兄,昔日宮中的懵懂,到冷宮的絕望,這個男人都沒忘記自己;從先前在塞外的偶遇,到短暫的別院相處,不能否認,這個男人卻在我心底留下了擦也擦不去的痕跡。他不再是自己的皇兄,亦根本不是自己的良人,那他到底是誰?
為何告訴自己要忘記他,可是,聽到這樣的訊息,還是心底痛楚不已?
心底糾結成一團……我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早已日上三竿,卻無人叫醒我。
想必這一覺睡得太久,我起來,渾身痠痛,小心撫上額頭,並沒有熱的徵兆。
起身推開長窗,望著院裡已凋謝的海棠,幾近光禿的枝頭,稀稀拉拉挑著幾片隨時可落的葉子。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朵。我深吸一口氣,欲轉身,海棠深處閃現一抹紫色的身影。
定睛一看,原來是皇兄。
想必是自己睡的太沉,不願打擾自己,便去林子裡轉轉。
想想,終究是沒有叫他,輕輕帶上長窗。
用午膳的功夫,煙翠出去打探訊息回來了,“公主,昨日皇上去看了蘭貴妃和菏嬪,除了賞賜外,皇上並沒有留宿。”
我吃著清淡爽口的小菜,淡淡道,“本宮知道了。”
少頃,突然想起,問道,“蘭貴妃身孕有幾個月了?”
“太醫說只有一個月,胎像不是很穩。”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今日初幾了?”
“回公主,初十了。”喜兒搶著道。
初次聽到蘭貴妃有孕的訊息,不是不震驚。這個昨日前半晌還錚錚誓言“臣妾不想要不是自己所愛的人的孩兒”,轉眼就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這後宮女人的話,真不知道哪句能作得數。
數著日子,應該是康靖王回朝了。
三日後,康靖王梁文宣從西南邊疆回朝。
因康靖王平叛西南邊境有功,皇兄特在宮內大擺筵席,慶祝三天。
第一次見到康靖王,是在第二天的宮內合歡晚宴上。
幾日沒見梁文敬,心裡還是不情願去,那只是旁人之事而已。
隨公公滿頭大汗奔進棠梨宮,滿臉陪笑懇求道,“皇上特意囑咐奴才,長公主若是不去,奴才也就不用回去了……”
是夜,宮內燈火明亮,宮女太監穿梭往來。
我到底是遵從了梁文敬的話,精心裝扮一番,隨侍女來到長清宮。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長清宮。九曲迴廊,極是寬闊,裡面早已坐滿了妃嬪。
粗略一看,妃嬪幾十人,大約是所有的妃嬪都來了。
往上,正中寶座上正是幾日未見的梁文敬,滿面春風,正看著左的皇后,似乎在說著什麼。
左處是一身正紅色宮裝的皇后郭瑩秋,此時正側臉朝向梁文敬,粉面含春,一臉笑容。
再往下便是蘭貴妃了,其他的就根本不認識了。
所有的嬪妃皆盛裝在身,抬舉止處便是光華瑩瑩,釵環碰撞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