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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眉才人入宮便封妃亦是左僕射之榮寵。之前眉才人已懷上龍胎,卻胎死腹中;又從妃位貶至才人,震動後宮前朝。左僕射長孫佑自是面上無光。左僕射長孫佑亦是兩朝元老,為人性情古怪,既不與右相交往,亦與左相不和。
此番讓眉才人侍寢,是我故意為之。
朝中左相**在大梁抗擊柔然大獲全勝後風頭頓減,不復之前跋扈,卻因太尉兵權在握,與左相交好,時時以當年擁立當今皇上為太子並助其順利登基居功自傲。對右相黨極力打壓。殊不知,這正是身為天子的梁文敬之大忌。
在常太妃的敘述裡,當年先皇親征,梁文敬與梁文宣抗擊柔然時曾將因後方糧草供給不上導致先皇在雲中城被困。
而左相則為當年在朝中保證糧草供應,接到雲中城糧草告急傳與司空大人爭執不下。
司空大人堅持糧草從西北調集後,經邊境西上,走燕山北,旱路為主,以避開西面高昌,防止腹背受敵。
而左相則認為時間緊迫,彼時十月,“以水路為上選”。認為按司空大人的路線,糧草要延遲兩日到雲中城。
左相堅持走水路,結果如司空大人所料,糧草在離雲中城五十里處水域遭到高昌國偷襲,糧草損耗大半,左相派去的糧草護送隊伍幾乎全部覆沒。司空大人以大局為重,密會右相楚淳一千里飛書密報先皇,讓先皇提前部署,又提前密信至離雲中城最近的城邑預備接應;亦幸虧梁文宣彼時不在雲中城內,以離間之計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才在雲中城力挽狂瀾、反敗為勝,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梁文敬在征戰中為先皇擋了一箭,幸好慌亂中箭失了準頭,只射中梁文敬肩膀;梁文敬的叔父,當時的車騎大將軍便是在雲中城一戰中陣亡,一同為國捐軀的還有眉才人的父親,左僕射大人之子及幾員大將。
梁文敬與烏洛的陣前對弈,大約從那時就開始了。
聽常太妃說起此事的時候,雖是雲淡風輕,卻能想象出戰場的慘烈,狼煙四起,屍橫遍野,漫天的大火與血……
因為左相的失策,卻讓當時身為皇長子的梁文敬對自己的舅父郭濟大為不滿。雖然郭濟力保梁文敬坐上太子位。梁文敬亦因雲中城之戰失去叔父而遷怒於郭濟,對郭濟並不領情。
雲中城一戰成就了梁文敬的太子地位,但是,亦讓梁文敬對左相郭家忌諱頗深。
梁文敬對左相的不以為然我亦能隱約聽出。
朝中左僕射大人對朝中兩相之爭向來是嗤之以鼻,但梁文敬因我酒後“失言”便將陣亡大將的女兒從貴妃降到才人,左僕射長孫佑不能不心寒。
而讓眉才人侍寢,在前朝的長孫佑不可能聽不到他關心的孫女的訊息。
只是眉才人福薄,本宮盡到力了……我將早已涼掉的茶擱與一邊,淡淡笑了。
………【榮極 3】………
我僵在那裡,如吞個苦李,只覺滿腔滿嘴苦澀至極……想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就那樣定定立在那裡,直到梁文敬從我的身邊經過。
我身邊稍作停留後,吐出淡淡的話語,“朕適才最想聽到的話就是,朕的長公主問朕是否留下……”
說完,明黃的身影擦過我的肩膀,淡淡的清香氣息一帶而過。
再回,這才驚覺廳裡已是人影空空。
我再也忍不住,赤足奔向宮門外,只見華蓋下,一抹明黃的身影愈顯孤絕,在黑暗裡越走越遠……
早上醒來已是便聽到宮外嘰嘰喳喳響成一片。
昨夜輾轉反側,及至四更還未曾闔眼。我皺眉披衣下床,喚來煙翠,“宮外何人喧譁?”
煙翠小心道,“回公主,是幾位昭儀娘娘貴嬪主子,說是來給公主請安。”
大清早被攪了好夢,我心下不快,遂道,“本宮不是已說過,每日不需來請安麼?”
煙翠慌忙道,“奴婢剛亦是如此回的,只是娘娘主子們不肯走,非要等公主醒來。”
我讓煙翠打水洗漱後,又在側廳裡邊用早膳邊聽煙翠說著昨晚和今早宮裡的事情。
梁文敬昨晚盛怒而去,並沒有直接去甘露殿,在御書房呆到四更,這才在連公公苦苦哀求之下去了甘露殿。
彼時甘露殿的眉才人已然等待一個時辰,雖是炭燒得極熱,但畢竟數九嚴寒,光著身子的眉才人自是無法揣度聖意,又不敢擅自穿衣離開甘露殿。直到四更梁文敬才一臉陰沉、滿是疲憊地踏進甘露殿。
光著身子僅以薄紗遮體的眉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