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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驚又喜,近半年未見天顏,如今天子已近,翻身機會就在眼前。忙上前為梁文敬寬衣,意欲婉轉成歡,卻見梁文敬呆呆無反應。
眉才人自是不敢造次,情急之下嬌聲道,“皇上,讓臣妾侍候皇上安歇吧。”
梁文敬伸出手指撫上她的腮邊,半晌才看著眉才人喃喃道,“若她,亦像你這樣就好了。”
一句話讓眉才人的笑容凝在臉上。
隨後,梁文敬吩咐敬事房此次召幸不需記檔便轉身離去。
只留下呆若木雞的眉才人站在空蕩蕩的甘露殿。
……。
煙翠的話必是梁文敬的貼身內侍連公公所言。
我看著煙翠學著連公公的話,倒是十足像。這個伶俐的丫頭,宮內宮外說話辦事利落滴水不漏,有時說話瞧著真不像個十七八的丫頭,倒更像宮裡有些年歲的嬤嬤。常太妃留給自己這個丫頭,想必亦是覺得能讓自己省點心。
她邊給我倒水邊道,“公主,奴婢今日一早問連公公皇上今日精氣神的時候,那連公公苦著臉,直搖頭,還悄悄道……”煙翠看我一眼,抿嘴一笑。
“還說什麼?”
“還悄悄對奴婢道,‘你以後不用問了,若是從長公主那出來是龍顏大悅,必是精神十足;若是從長公主那出來龍顏不悅,必是長公主給皇上氣受了,那灑家是有苦吃了……。’呵呵呵……還讓奴婢勸著點長公主,生怕哪日皇上不高興……”煙翠覷著我的臉色,及時轉換話題,“公主,外面的昭儀娘娘貴嬪主子要不奴婢再去一趟?”
“不必了。”
我坐在藤椅上,任喜兒幾個人給我梳妝。
依然是素色廣袖寬服,只是夜晚沒睡好,眼底有些微烏,便讓喜兒額外在臉上補點粉,以螺黛修眉後,喜兒又將我的頭以鎏金細鈿鬆鬆挽好,斜插一支垂珠金步搖,髻正中則放一朵新採的“玉梁”牡丹。
梳妝完畢,我起身走進中廳。
原來喧鬧的中廳立時鴉雀無聲。
“臣妾拜見長公主!”眾嬪妃掩去眼中的訝然神色,皆恭敬行禮。
我看著眼前姿容豔麗、競相媲美的年輕嬪妃,唇角禁不住微微一勾,她們拜的自然不是我,她們真正拜的是我手中的金寶,是梁文敬給予我的執掌後宮的力量。她們的眼中,我與皇后還是有根本不同的。皇后雖執掌後宮,但亦是嬪妃,只不過是位分最高的嬪妃而已,既是嬪妃,自然少不了爭風吃醋,翻起嬪妃的綠頭牌自然是有近親遠疏之分別。
而長公主,則就不同了,這位從宮外而來的長公主與嬪妃皆保持著距離,對眾人皆一視同仁,除了有孕的蘭貴妃和菏貴嬪,——長公主對有孕的嬪妃格外照顧,自是為了更好地保護皇上的子嗣,昨晚長公主翻牌子居然翻到了失寵已久的眉才人,可見長公主宅心仁厚……
我溫言讓大家起來,並讓煙翠給這些嬪妃看座奉茶。
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韓昭儀和幾個貴嬪,應是內務府材檔上記載的不受恩寵的嬪妃。但細瞧之下,亦不是庸脂俗粉之輩。想來能進宮的女子,無論外表、內在、家世出身皆是精挑細選過,不是大家閨秀,亦便是小家碧玉。精女紅,善撫琴、喜書畫者亦比比皆是。只是不知道為何沒有受寵。
想想皇兄亦不易,每日除了操勞國事,夜晚亦要想著大梁的江山不能後繼無人,嬪妃嬌豔如花,卻並非草木,千方百計邀寵者佔多數,長此下來,皇兄亦是疲憊……
我垂眸用茶蓋撥著鎏金茶盞裡的花茶葉子,餘光裡看到眾嬪妃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遂抬眸淡淡笑道,“今日本宮起得有些晚了,讓各位妹妹們久等了。”
眾嬪妃立時笑語嫣然,皆道,“不晚不晚,長公主連日來操勞,多睡會亦是應該。”
我笑笑,“本宮早已說過,本宮不是皇后娘娘,每日的請安都免了罷。本宮以後會常去各位妹妹的宮中,若有事,再來與本宮稟報就可。本宮雖金寶在身,亦只是督促皇兄,讓各位妹妹雨露均霑,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而已。眉才人,閉宮苦練舞姿,以求皇兄一笑,——便是最好的例子。”
眾嬪妃面面相覷後臉上浮有喜色,“原本找長公主話話家常,看長公主如此疲憊,臣妾改日再來。”
眾嬪妃魚貫而出,我淡淡的笑容凝在嘴角,眉才人,本宮給了你機會,卻生不逢時,看來是無緣了……
眉才人乃正二品大員左僕射之孫女。左僕射兩子一女,一子已在抗擊柔然入侵時殉國。眉才人便是左僕射此子留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