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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青眼神一冷,扶著車門的手臂一曲一伸撞開白綾,冷森瞪得她:“想找死嗎?”
巖青野蠻的手肘撞擊,正撞在白綾的胸口,捂著胸口的白綾臉色一白,口中乾咳著突然一腳踢向巖青的左臉。
“別管她。我們走。”楊虎沒心情再和這個小孩子胡鬧了。
剛下車巖青就冷著臉,那是有事了!
聽到楊虎的吩咐,巖青已經閃電般砸向白綾的粗壯手臂一收,豎在齊肩處,擋住白綾的踢腿,渾身紋絲不動。
口中又對張大少說了聲:“大少,請!”
張大少看著白綾搖搖頭,低頭鑽進車裡,巖青剛要跟著上車,白綾突然從小揹包裡拿出張請柬:“我是來參加林姐姐婚禮的。”
巖青一愣,看清那張請柬的樣式,目光看向楊虎詢問了句:“虎哥?大小姐的請柬!”
楊虎皺眉揮揮手:“真麻煩!”
……
車隊三人上車之後,轟鳴著發動機疾馳出城去,楊虎等車子駛入老國道線之後,看著後視鏡裡的巖青:“出什麼事了?”
巖青皺皺眉:“大小姐外出的時候被人刺了一刀。八爺發火了把她關在家裡。”
楊虎突然回頭看著巖青:“林音被人刺了一刀?你去那裡了?”
面無表情的承受著楊虎的直視,巖青眼中閃過道苦澀:“八爺讓我去燒了兩萬傾的罌粟田,我回來才知道。她自己找人刺的。”
楊虎呼了口氣:“你個傻子啊!林音本來就看你不順眼,現在更好找藉口拖延婚事了吧?”
旁邊的張大少聽得有點暈,指著巖青:“你是新郎?新娘找人刺了自己一刀?”
楊虎看他有些莫名其妙,指著巖青對他解釋了幾句:“八爺讓女兒和他乾兒子巖青結婚。姑娘看不上他,專門找麻煩。”
白綾被安排在了另一輛車上,所以楊虎說話也沒什麼顧忌,直接把重點對張大少說了個明白。
“看不上就看不上吧!自己刺一刀是什麼情況?”張大少無語的搖搖頭,看著身邊的三十老幾的巖青:“老哥你的賣相也不太差啊!除了面板黑了點。”
巖青無神的承受著張大少誇獎,嘴裡硬邦邦的回了句:“大少,我才二十一歲。”
噗!張大少剛剛喝進口裡的水,噴了出來:“你二十一歲?”
前面的楊虎沉默了一會,對巖青問了聲:“林音寧肯刺傷自己都不願意嫁給你……是不巖拉回來了?”
巖青臉上浮現起張大少見過的第一個笑容,雖然還是有些恐怖:“回來半年多了。上次你剛走沒幾天他就回來了。”
楊虎輕輕嘆了口氣,靠在車椅上:“你就是舍不下。一槍幹了他又會怎麼樣?林音還是你的。八爺的錢和產業也是你的。”
開車的漢子臉色一變,手臂抖了下,悍馬差點開到路邊的溝裡去。
就是張大少聽著楊虎說的這幾句奪人家產,掠人女兒的話,也被一口氣梗得頭暈腦脹。
車裡四個人,只有巖青和楊虎還是聲色不變。
巖青突然嘆了口氣:“從小到大我都讓著他們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去爭一下。虎哥,你說我怎麼辦?”
楊虎皺皺眉,從後視鏡裡瞟了眼巖青:“我要是你。一槍一個幹掉算了,省得麻煩。別來吵我我睡會。”
看著楊虎閉目假寐,巖青閉上嘴彷彿岩石般面無表情的坐著,張大少一看沒戲了,打了個哈欠,捲縮起身也閉上眼。
沉悶的車廂裡安靜下來,只有發動機嗡嗡的響聲。
兩個小時之後,車隊駛出邦康,進入一條更狹窄的公路,順著蜿蜒在青色山巒間的公路疾馳而去。
……
張大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一直到了佤邦境內,才頭暈腦脹的醒來。這時,車隊在路邊一個小鎮停了下來。
睡了一整天的張大少邁著飄忽的兩腿,跳下車去,肚子裡一陣絞疼,腳下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從後面車上下來的白綾,捂著嘴對他笑嘻嘻的打趣:“張揚哥,你腿軟啊!”
捂著肚子的張大少白了她一眼:“小姑娘你懂什麼,這叫下車伸展。活動腿部肌肉。這坐了一天的車活動活動。”
白綾笑眯眯的看著他,剛想再說什麼,楊虎也推開車門跳了下來,站在車旁邊往四處看去。
跟在兩人身後下來的巖青,對楊虎點點頭:“虎哥。得在這裡等一會。車子去接幾位八爺,大小姐的朋友,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