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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憋憤,訕笑著朝沈清容拱手道:“沈少爺,這又是何必呢?犬子是頑劣了一些,倒也不必......”
“勾結盜匪,欺壓百姓,還險些毀了人家小姑娘,這可不僅僅是頑劣啊。”
沈清容用摺扇打著手心,“我記得單是勾結盜匪這一條,都能讓他一輩子參加不了科考了吧?你們說是嗎?”
身後衙役點頭。沈清容見程富商眉毛亂跳,笑得雲淡風輕。
“程富商,關稅之事尚且有人幫你,這一次......”
“大家可都看著呢。”
二人走後,程富商火氣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抓起程豐衣領,兩記耳光扇了下去,“都說最近沈家盯著咱,讓你小心、小心!你全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程豐被打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邊吸冷氣,邊抑制不住地啜泣,“是這姓沈的欺人太甚!我明明看不慣的是黎雲書,誰知道沈清容會替她出頭!他就是成心的!”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程富商見衙役要將程豐帶走,暗暗握緊拳。
“沈家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磨著牙,“等那位大人來了關州,我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那邊兩人行了不遠,黎雲書問:“程家這是犯了什麼事?”
“私下向番邦偷渡貨物,吞了不少關稅。”他語氣淡漠,“此事關州知府心裡明白,卻視而不見,顯然程家背後的靠山不一般。”
黎雲書停了下來。
沈清容偏頭看她,“怎麼?”
“僅僅是逃避關稅?”
她眉頭輕皺,“程家背後的底細,你清楚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些。沈清容意外地回過身,“你想說什麼?”
“如今北疆戰事吃緊,一點點物資都至關重要。程家偏偏要在這時同番邦交涉,頂風作案,顯然是此事有利可圖。且其中利益之大,足以讓他以身犯險。”
“而依我所知,程家販古董、字畫等奢侈品為生,這些在當下緊張的環境之中,收益都會大大下跌。”黎雲書頓了頓,“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背後那人,親自出高價讓他把它們帶到番邦去。這難道不可疑嗎?”
“噤聲。”
衣袖忽被沈清容一拉。她被他摁著肩頭躲進道旁的草叢中,就見程富商從面前走過,面色沉著,腳步極快。
小廝在後面苦著臉追,“老爺您也別生氣了,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本以為及笄後還不出嫁的姑娘已經是奇葩了,誰料她這麼兇猛,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沈清容看黎雲書。
黎雲書看天,當沒聽見。
等二人走後,他開啟了摺扇,“......奇葩竟在我身邊。”
黎雲書皺起眉,目送二人走遠。沈清容以為她終於對自己的話有了反應,她卻問:“所以,程家幕後到底是誰?如今形勢極為嚴峻,能助他擺脫關稅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沈清容:“......”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沈清容站起身,難得收斂起自己的不正經,淡淡看她,“你想科舉,好好讀書便是。涉事太多,反而會招來不好的事情,懂嗎?”
他不欲多言,轉身欲走,她在身後默了半晌,“經書之上,沒有說過讓我獨善其身。”
“倘若讀書入仕不能濟民,我讀這書有何用?”
沈清容被她的話鎮住。他轉過頭,認真看著她。
“你是燕陽人?”
“燕陽”二字不輕不重地蟄了黎雲書一下。她應聲,就見沈清容感慨地搖著摺扇,“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黎雲書:“......”
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辭別了沈清容,黎雲書回到了鋪子旁。
鄒氏見她回來,扯著她袖子悄聲問:“那小公子帶你看了什麼好戲?《西廂記》還是......那個《芍藥亭》來著?”
“......”黎雲書糾正她,“是《牡丹亭》。”
鄒氏擺手,“別管是什麼了,可看得高興?這公子模樣倒是俊秀,家裡應該像個有錢的。你可別光占人家便宜,讓人瞧低了咱們黎家。”
“......知道了,娘。”
鄒氏見她又拿出書本翻看,欲言又止許久,還是忍不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