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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錢是你的了?”程豐手裡掂著銅板,挑釁般看著他,“就這麼點束脩錢,出不起就讓你那好姐姐早點嫁人,總比天天讀書賠錢強。”
此言一出,黎子序立馬炸了毛,“我不許你說我姐!”
他握拳朝程豐臉上招呼過去。程豐躲開他這一擊,不住地嘲笑,“什麼秀才不秀才,說到頭還不得去買煎餅!她縱有登天的本事,能改了這科考制度不成?”
“你——!”
黎子序臉色漲得通紅,急怒之中撿起地上石子,揚手的一瞬間,忽然被人拽住。
他驚了一下,“……姐?”
黎雲書奪過他手中石頭,不動聲色將黎子序護在身後。
因著她出面,對面眾紈絝也靜默了一瞬。黎雲書掃了眼他額上的血痕,“疼嗎?”
黎子序沒顧忌自己,只是憤怒,“他們把你讀書的錢搶了。”
“回去。”
“可是姐……”
“去處理一下傷,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黎子序咬緊下唇,轉身離開。
黎雲書聽得步聲遠了,朝幾人略一行禮,“舍弟多有得罪,程公子見諒。”
程豐眯起眼,上下打量她。
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姑娘,瞧著除了寒酸也沒啥特別的,偏偏中了秀才。
害得他每日都被父親責罵,說他連個女子都不如。
這年頭秀才不算少,但能十二歲中秀才的,放眼大鄴,依然寥寥無幾。
程豐在父親面前捱罵,早就想報復黎家姐弟出氣。他知黎家家貧,今日瞧見黎子序隻身一人去交束脩,便順手拐走他的錢財出氣。誰知子序機敏察覺,一路爭奪至此,又引來了黎雲書。
子序是個性子悶的,被欺負了也不敢說,是而程豐才敢肆無忌憚。
見黎雲書來,他知道不好動手,便輕嗤一聲,“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本公子的衣服方才被碰髒了。”說罷他揮揮衣袖,指著衣上一小團灰跡,“這衣服值三千文,就這麼給毀了。你說怎麼辦?”
黎雲書掃了眼灰跡,“是舍弟衝動了。我早說讓他專心讀書,少與某些不如他的人爭執,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程豐怒火卡在了喉嚨裡,“......你說什麼?”
“雲書無意冒犯諸位,更無意呈口舌之快。”她語氣不徐不疾,“若舍弟當真得罪了諸位,來找我便是。諸位拿了我們的束脩錢,如今物歸原主,我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何如?”
“說得倒無辜,你怎麼證明這錢是你的?”
他話音方落地,一側傳來嚴肅的責問聲,“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