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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富商笑了笑,轉過身的一瞬,神色驟然變冷。
“這麼生氣,看來是什麼也沒查到。”他暗自嗤笑,“自不量力。”
今日定案,黎雲書自然要到場。她著一身素衣,簡單地將頭髮一綰,坦然上前。
獄中生活並不算好,她似是比往日還要瘦削了幾分,衣衫罩在身上還有些寬大。可她肩背卻如刀刻出來的一般,挺得筆直筆直,像是永遠都不會被壓彎。扶松見沈清容一直看她,好意問道:“少爺,您可是想背書了?”
沈清容咬牙切齒地揪了他一把,“你別咒我!”
扶松差點一嗓子嚎出來。他堪堪忍住,對沈清容道:“少爺,沈老爺昨日來信,聽說你拿他的令符干涉縣令判案,氣得把茶壺都摔了。”
“......”沈清容的臉色閃過幾分不自然,他懶得聽衙役贅述事情經過,低聲同扶松嘀咕著,“他就那脾氣,不生氣才怪。”
“等老爺回來,您怕是又要受罰了。”
沈清容默了默,“跪三天而已。廢我一雙腿,換別人一條命,值。”
扶松見他話說得輕快,眉目中卻流露出捨生取義般的悲痛,問道:“那您......今天回去便跪著?”
沈清容四十五度仰頭看天,“跪吧。”
扶松點頭應聲。隔了許久,他又道:“不過沈老爺還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聽聞您近來特別熱愛讀書,倍感欣慰,聲稱您只要這次能過了府試,就免了您這次責罰。但您既然如此想跪罰,我便同夫人說一聲,讓您跪著了。”
話剛說完又被沈清容揪了一把。
他這次下手比之前還狠,扶松吸著涼氣,聽他磨牙,“你下次,能不能說得再慢一步?”
諸多問題問完之後,縣令開口,“可還有遺漏之處?”
沈清容站出來,“我從徐大海生前的信件之上,找到了些微的線索。這些線索足以證明——”
“他是自盡的。”
不去管旁人的神色,沈清容將那幾封信呈了上去,“他死前身上佩戴著女子香囊,正是花音樓花娘廖詩詩的。我從廖詩詩手中找出了徐大海寫給她的信,發現了這麼幾個字——”
沈清容看了程富商一眼,“程、家、害、他。”
“你這是無中生有!”
程富商大怒出口,見信被呈上,他趕緊道:“書信裡什麼字都可能出現,誰知道你是不是斷章取義,故意誣陷我程家。”
“是不是無中生有,不是我說了算。”沈清容不緩不急,“徐大海為人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