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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正好飄在蜘蛛小姐旁邊薅殺氣。隨著鉤爪攪動,它手邊的殺氣也被一同捲走。 它看了一眼空蕩的手心,呆滯片刻後幽幽回過頭,譴責地盯著新來的鬼。 不過很快,小白的目光就被蜘蛛小姐頭頂那個蓬鬆的殺氣團吸引了。它盯了一會兒,忍不住一個飛撲,快樂地掛在了氣團上。 忙碌的蜘蛛小姐動作一頓,斗笠下的雙眼幽幽盯著殺氣團和小白,短暫陷入沉思。 片刻後,她分出兩隻利爪,像個莫的感情的抓娃娃機一樣捏住小白,把它從殺氣團裡挑出去,放到旁邊。 然後收爪,繼續卷卷卷。 效率真高…… 江夏看著看著,被迫為傀儡背鍋的心情就又好了起來。 對面,琴酒看著江夏“垂眼反省”的樣子,慢慢蹙起了眉。 烏佐的這個表情,非常眼熟——好像是昨天,在譴責烏佐隱瞞了武田家邀請函的時候看到過一次。 ……標準得像事先排練過。 有了這個想法,細一回想。 琴酒逐漸發現,不止昨天,前幾次不同的“下次注意”背後,烏佐也都是類似的表情。 ……有了懷疑,再想起當初那一幕幕場景。此時,琴酒腦中,甚至自動補全了烏佐“反省”時候的心聲—— “知道這樣不夠妥當。” “但是很有趣。” “所以下次還敢。” “……” 這個突然的發現,讓琴酒額角青筋微跳。 以前他每次和烏佐見面,都會隔開一段時間。再加上烏佐犯錯的時候不多,琴酒還真沒空去注意內裡的細節。 要不是這兩次的“反省”時間離得太近,他可能還要很久才能意識到——這種熟練的“反省”,本質上是對他的敷衍。 仔細想想,烏佐確實會在被提醒之後,避開同樣的錯誤。 但“被提醒過後知道這樣不妥,所以誠懇改正”,和“做之前就知道這樣不妥,但是既然沒人說過不行那就先踩著死線跳一會兒好了”這兩種情況,雖然從結果上看區別不大,但本質卻完全是兩回事。 ……愛找藉口就算了。事後那些誠懇的、保證下次不會再犯的態度,竟然也是假的? 一想到自己還真的信過,琴酒心裡隱隱泛起一陣惱怒,感覺遭到了愚弄。 同時又忍不住想,難怪那些警察和偵探從沒懷疑過烏佐的好人立場——如今看來,在裝無辜、撇清自己這一方面,他是真的很有天賦…… 但有天賦歸有天賦,也不能一直放任下去。 尤其是這一路上,烏佐的所作所為,已經越來越貼近安全底線。這一次,他甚至對交通工具出手——對組織成員來說,交通工具和槍支一樣,是維繫安全的重要保證。一輛趁手的交通工具,能讓人高效抵達目的地,並在有需要的時候安全遁走。 而由外人掌控的交通工具,效率根本無法控制,甚至可能會把乘客直送敵人的老巢,此外,中途拋錨、被什麼人偷偷裝了炸彈……這些隱患更不必說。 總之,烏佐這種毀壞原本的交通工具,強行讓人改乘其他陌生交通工具的行為,安全隱患很大,就算給他扣上“叛徒”“奸細”的帽子抓回去審查,也並非說不過去。 ……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再加上烏佐實在不像臥底,另外月影島的任務還沒完成,琴酒才沒動手。 不過,就算沒證據,至少也該讓這個年輕成員知道,動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需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想到這,琴酒暫時結束了關於“烏佐究竟有沒有把船弄沉”的話題——在他看來,從江夏的反應來看,這已經是既定事實,無需繼續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他轉而問道:“你打算怎麼上島。” 江夏從蜘蛛小姐行雲流水般的作業中回過神,抬眼看了看琴酒。 想起鍋反正已經扣在自己身上了,他於是順著說: “等組織另外派船過來,或者坐別的船過去。 “我記得那艘“海原號”,會在今天傍晚啟程前往本島,我們可以先搭乘它去本島,再轉道月影島——本島和月影島之間往來的船隻,要比這邊多上不少。” 伏特加聞言,耳朵一動,抓住了關鍵詞:“連那艘船的去向和轉船的事都計劃好了,你還說沉船的事不是你乾的!” 琴酒瞥了他一眼:“閉嘴。” 現在早就已經進入下一個話題了。琴酒此時的心情很是一般,因此對伏特加這種慢了好幾拍的反應速度,也連帶著嫌棄起來。 喝止了聒噪的小弟之後,他在伏特加懵逼的視線中看向江夏,目光森冷銳利: “鳥取縣臨海,組織的很多業務都需要船隻往來,這處碼頭又相對偏遠,停駐在附近、能立刻調來的船隻不會太多。 “你知道我身上任務繁重,很趕時間。如果事先準備好的船沉了,新船又無法馬上調來,那你就能順理成章地邀請我搭乘同樣會前往月影島附近的‘海原號’。 “不同於四通八達的陸地,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海洋是很危險的場所——如果你跟那些追逐組織的鬣狗有所合作,那裡將是非常合適的抓捕地點。” 江夏:“……?” ……前面還挺有道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