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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顧麗慄微微頷首，又問道：“你打算賞她多少？”
高澤成眼睛眯起，將電話結束通話，沉吟了一會，試探道：
“五千萬？”
顧麗慄眼睛一瞪：“這也太多了！”
高嘯扯了一下顧麗慄的胳膊，嘿嘿笑道：“哎呀，媽……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問題，我可不想去法庭上。”
顧麗慄面色一僵，不由地點點頭：“那也好，就給她五千萬，讓她撤銷上訴，省著我們嘯兒還要去法庭上，嘯兒才這麼小，他還是個孩子。”
高澤成點點頭，撥打出電話。
電話接起。
高澤成咳嗽了一聲，說道：“是張夏至女士吧？我這次是想和你談一下賠償的問題，你看五千萬怎麼樣？”
電話另一邊傳來冷笑：“呵呵。”
高澤成眉毛緊皺，有些不樂意，沉聲說道：“張女士，五千萬你還嫌不夠多？做人要知足。”
電話響起怒吼聲：“去你媽的知足，你就是給我十個億，我也不會答應！”
高澤成眼睛一咪，威勢大增，淡淡道：
“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張女士，我只是在和你尋求和解，你這也不是商量、解決問題的態度嘛。”
“滾。”
高澤成眼角顫動，怒火燃燒，問道：“你還想怎麼樣？我們家高嘯，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們家孩子先主動的，你……”
“去死吧。”
電話內傳來一道吼聲，隨後結束通話。
……
帝都，東二區，如家快捷酒店。
313房間內，張夏至肩膀抖動，捂著臉嚎啕大哭。
張夏至，老家天江市，大學畢業後，前往湖東市，開始了白手起家的打拼。
五年前，她中年喪夫，丈夫出了車禍。
一年前，她中年喪女，女兒……
身價兩三千萬的張夏至，撇下湖東市的基業，全部出兌，全部賣掉。
她來到帝都，已經足有一年。
她東奔西跑，只求一個重判。
剛開始的時候，張夏至還能勉強看到曙光。
網友支援，法官正義凜然……但是，法院開庭，卻遲遲也等不到。
等了一年，終於開庭，時間就是下週、後天。
張夏至眼睛通紅，肩膀抖動，臉上全是淚水。
她才四十六歲……但一頭黑髮，竟然一半都變成了灰白的顏色。
身心交瘁。
徹底絕望。
張夏至勉強拿起手機，翻動微博。
一年前，她的一條微博，評論足有數萬條……都是支援她、鼓勵她的。
但到了現在，拖到了現在，她發一條求助微博，僅僅有幾十個評論。
熱度消散，關注不再。
網路的力量，已經幫助不了她。
張夏至翻看了一遍微博。
微博大v林暖暖的一條微博，全app置頂。
微博狀態赫然是：一個靚麗女孩，與一個男孩合影。
看著那一張圖片，張夏至徹底崩潰了，淚水如同溪流，一滴一滴地從臉上滑落。
“多好看的女孩……多像我們家小瑤。”
“真像，都是一樣的淳樸……都是一樣的青春年華……”
張夏至將手機貼在臉上，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日益消瘦的身軀，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悲痛到了極點。
絕望到了極點。
哀慟到了極點。
暈倒在床上的張夏至……在潛意識中，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什麼叫做……
悲！憤！逆！流！
………
林江市。
陳蓉大笑出聲。
她盯著微博，傻傻發笑。
方文道一臉奇異，他今天是週末雙休，不需要上班。
而且就算上班……老闆齊振國的態度，也讓他有些困窘。
一個老闆，對一個手下員工，熱切恭敬，卑躬屈膝……就好像他是爸爸，而老闆齊振國是兒子。
這簡直，太尷尬了。
陳蓉抬起腦袋，哼哼一聲，拿起手機的手機，螢幕對準方文道：：“看見沒，咱們的兒媳婦，多漂亮，嘖嘖。”
方文道無語一嘆。
以兒子方成目前的人氣、威勢，還需要擔心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