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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此“龍華會”,最後又明顯地故意請以杜仲為主考——那樣城南姓中杜家的勢力交好只怕就不好在這龍華會中露面了,否則官面上絕對說不過去,而韋家中人,家道又更遠落於杜府,分明就是要全力謀奪洛陽九門提點之職,到時位置到手,關門閉鎖,那城南姓中之人,只怕真的只剩個“人為刀偷,我為魚肉”了。
這場即敗,區迅一方又派上的人居然也姓區。那人小計卻認得,只聽他道:“鍔哥,那人是區迅堂弟。”
韓鍔卻從那人招法路數中看出這是個險爭近搏的好手。此戰必短,但必極兇惡,最耗心神。這一場戰罷,瞿立就算會羸,只怕也心神大耗,一日之內,斷無力再凝神面對真正高手對搏之局了。
——依餘姑姑所說,那城南姓中今日推出欲奪一勝的應是“斷紋”武鷲。瞿立必身負與他清場之責。但洛陽王府中人人材藉藉,這個場可有那麼好清的嗎?就是拖只怕也要拖死他了。
場中之鬥果然是近身搏殺,看得一眾人等大氣也無暇喘上一聲。連韓鍔也看得神專志凝。但場面收結得卻快,最後只聽那姓區的一聲痛哼,瞿立面色蒼白,說了聲:“承讓”,那姓區的便負傷退下。瞿立站在校場之上,天上日已西薄,但那燦燦金光也掩不住他臉上的蒼白之色,想來這一戰的兇惡已大耗他精神氣力,他一拱手,正待道:“下面哪位上場?”
猶未開言,洛陽王府中已又有一人躍到場上。韓鍔見那人上場之勢,面色不由就一變。小計也感到了他的緊張,急聲道:“鍔哥,瞿立可是有險?”
韓鍔乾巴巴道:“若是平時,瞿立只怕勝機還有,但現在……”他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場下卻忽有一人叫道:“不妥!”
韓鍔聞聲已愕,只聽那人道:“瞿兄已連勝三場,照理該當小歇。主考,此時只怕不好讓他連斗數陣的吧?”
滿場旁人見突然又有人冒出來,不由齊齊看向他。只見那人一身青衣勁裝打扮,面色蒼黃,眉目清楚,洛陽王府中有幾人就微微一笑。韓鍔心裡也一緊,身邊餘小計也低“呀”了一聲,叫了出來:“啊,是杜方檸!”
第九章:賒取松醪一斗酒
那人雖已易容,但分明就是杜方檸——原來她究竟還是改裝前來,不惜以尊華之身,親臨惡戰,欲挽回她城南二姓在這世路險惡中的惡運了。
那邊捲棚中洛陽王忽然抬眼,就是剛才的險爭惡鬥也沒有提起他這麼高的興趣,他一眼就向對首杜仲看去。杜仲面上卻木木的全無表情,洛陽王的表情裡卻大有一種殘忍的玩弄意味。韓鍔見了,只覺心頭怒火一衝。
場中瞿立卻道:“方……方公子,在下還有力再戰。”
杜方檸的眼神中一半是關切,一半卻是悲冷。她只輕輕搖搖頭。那瞿立怔了下,感受到她的關心,只有走下場來。才上場的人卻怔在場中,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望向杜方檸方向,開聲問道:“不知卻是哪位上場?”
他目光一凝,挑畔般的道:“是閣下嗎?”
場中一時一靜,適才真正的高手之爭已打消了大多數人上場的主意。韓鍔與小計立足的旗杆下,卻有一個少年低聲道:“師傅,那洛陽王的人太狂了,我上去收拾收拾他們好不好?”那老者卻道:“你也不看看什麼局勢。這裡是洛陽王與城南姓韋杜之爭,你想一齊得罪兩邊的人,你就上去吧。”
那少年果然就不說話了。韓鍔下望一眼,卻還認得……他正要跟餘小計說話,卻見杜方檸身邊果似已沒什麼人,那“斷紋”武鷲想來還不到該出場的時候。瞿立一挺身,就待上場,場外卻忽有一人如大鳥般縱來,聲音蒼嘎,嘶嘶地道:“我來鬥你!”
那人來勢好生威凜。他所處極遠,猶在場外數十丈之距,似乎適才就坐在馬棚裡。這時卻憑空飛來。他一上場,那先在場的人就愣住了,不只他愣,連場外的區迅也愣住了,甚或主考棚中的路肆鳴都愣了,小計更是在刁斗上一聲低呼:“啊!居然是、利大夫!”
韓鍔心裡一動,他終於明白了!那利大夫、利與君才是洛陽王府裡最後的一張王牌。也是,他名號“無雙士”,當今天下,有他出手,除非紫宸中人出馬,只怕少有人可與他爭這龍華會中的鰲頭了。
洛陽王府中人想來沒想到他會這麼早現身,韓鍔卻不由心中一敬:此老果然不愧“無雙士”的名頭,他料來不屑於為區迅所控,以車輪戰術為自己首先清場,拖垮他們今日的大敵城南姓。他為欠洛陽王的情份,不得不戰,但就是戰,他也要戰得個光明磊落。韓鍔心頭一驚,情知,有他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