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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他的觀感而言,墨微明顯不這麼想。
如她自己所說,她去救了那些逃難逃出來的人。鍾寸心這一回倒是沒矯情什麼,直接乾脆地進去見了墨微。然而墨微非常意外於會看見鍾寸心,那種意外的程度就好像在她心裡已經無比自然地覺得他們是這輩子不會再見的人、所以根本沒想起來過他了。而且就鍾寸心觀察看,墨微簡直大概快忘了陸衡舟這個人了。
鍾寸心對此感到非常抑鬱,他以為像陸衡舟那種自從他一百四十歲開始外出讀書之後,就渾身上下自帶“引人注目”光環的人,就算他喜歡的姑娘不像他們中學或是大學時候那幫追隨者一樣為他傾倒,起碼他走了也會想念一二吧?
鍾寸心看著墨微那張溫溫和和、對誰都一樣的臉,實在是覺得陸衡舟對於墨微而言未免太雁過不留痕了一點。
她最後想救陸衡舟果然不是因為有點喜歡他啊,鍾寸心捏著下巴這麼想著,順便同情了一把自己的摯友,墨微這丫頭還真是對什麼都一樣,說她親近溫柔嘛,她這轉眼就把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的人拋到腦後了,說她性格冷漠嘛,要是你在她跟前受了傷,不管你是什麼人,她估計都能為了救你的命而拼命。
鍾寸心應付不來墨微這個型別的人,也就四處逛了逛,決定要是確信墨微安全無虞就回去找晏臨好了,不過隨即他發覺那些她救回來的人一直都呆在暗處盯著他,一個個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如同看著惡鬼一般。
他仔細想了想,莫不是自己當初在里社覆亡的時候沒跟著他們一起走,讓他們懷疑自己跟陸衡舟還是君徹他們誰是一夥兒的,所以連他也恨上了?他直接拿這話去問了墨微,結果墨微聽說他們敵視鍾寸心的事情頗有些驚訝,解釋說她已經像這些人解釋過了里社那件事的真相,他們不應該對鍾寸心有誤解次啊對。
要是這樣的話,這難道是在害怕他搶走“他們的”保命工具墨微?鍾寸心只能這麼推斷。按照那個時候混亂的程度看,這些活下來的人十之九十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鍾寸心倒是很驚訝地看到顧尤也在這群人裡頭,不過顧尤倒是不怕他,反而緊緊地跟著墨微,像是非常害怕離開墨微一樣。
也不知道顧尤的姐姐究竟救回來沒有。鍾寸心無聊地這麼想著,卻並沒去深究這件事。
鍾寸心看著那幫人提心吊膽的樣子,玩心大起,故意大聲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墨微要不要一起走。不出意外的,暗中那些盯著他的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氣氛僵硬得一觸即發。
他還以為墨微會果斷地拒絕他,誰知道墨微欲言又止了半天,暗中的氣氛簡直愈發詭異,最後就連鍾寸心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墨微的拒絕,鍾寸心一個人走掉的時候都幾乎覺得如釋重負了。他隱約有些擔心那群人裡面詭異的暗流,不過所幸以他對墨微的瞭解看,墨微雖然爛好人了一點,也不至於蠢,別人要害她也不算容易,就算是她現在脫不開身,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不過這一路上有個意外的收穫,他遇到了一個他一直以為已經死掉的人。還被追蹤了一陣,不過這對於常年無事生非的鐘寸心而言也只算是蠻新奇的體驗。
鍾寸心走著走著打了個哈欠,看晏臨這是打算定居了,他這兩天也就近找個能久住的地方好了。
晏臨一覺睡醒,興奮地跑去繼續動手完成自己的弓。同樣一把弓拿在手裡手感稍微有些不同,然而晏臨仔細看了看,又沒能找出不同來,只得想著大概是昨天聯絡的時候手裡沒有力氣,因而把握不穩,所以手感有了些許的偏差?
這麼一想,她也不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心滿意足地想著,那今天的任務也就簡單得很了,要做出幾根箭來。
晏臨看著一地昨天留下的廢木料糾結了好一陣,總算挑出了幾根細長而且堅韌的,看著也能做成箭的模樣,不過最大的問題隨之而來了,她要拿什麼來做箭頭呢?
晏臨停下來仔細回憶了一番,當初陸衡舟的箭頭是用一種叫雕齒獸的動物的甲打磨尖銳了、嵌到木頭裡面而做成的,晏臨想了想站起身來,打算也去捕捉一隻雕齒獸。
雕齒獸並不是一種很難發現的動物,應該說,相反,它非常易於尋找。幾乎可以說只要附近有一隻雕齒獸,晏臨絕對能在一公里開外發現它的蹤跡。
比如說此刻,靠近尖方塔的那一邊不算很遠的地方應該就有一隻。
倒不是晏臨多麼厲害,而是這種動物實在是太重了。聽鍾寸心說,從生物學上看,它應該是跟穿山甲和犰狳差不多的動物,然而有一輛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