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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看起來對自己的處境有點困惑,盯著鍾寸心看了好一會,才忽然間露出警惕的神情,試圖開口說話:“離……你……是誰?!”
儘管這種虛弱狀態中的威脅毫無殺傷力,鍾寸心還是被這幅戒備的模樣嚇了一跳,鍾寸心盯著對方的眼睛,那裡面絲毫沒有作偽的痕跡,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這難道是失憶麼?鍾寸心看看漆雕簡腦袋上三四處傷,從前額到後腦,簡直有點恐怖,會損傷到腦神經也並不算太意外,假以時日,或許也能夠恢復。這種時候,鍾寸心心裡的第一反應是失望,他有堆積如山的情報想從漆雕簡這裡打聽,看樣子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簡。”墨微聽到了聲響,兩步跑了進來,急急地問,“你覺得怎麼樣?”
鍾寸心還沒來得及向墨微解釋說漆雕簡的記憶大概是受損了,就看見漆雕簡一下子撐起來半個身體,驚喜道:“微微!微微你沒事!阿遲呢?他怎麼沒跟你在一塊兒?他怎麼樣了?”
鍾寸心:……敢情你只是不記得我了。
墨微愣了愣,抬頭看看鐘寸心,再看看漆雕簡,再小心翼翼地輕聲問:“簡,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鍾寸心聽墨微這話,也意識到漆雕簡情況仍然不對勁,看這兩人都相對愣著,稍微猶豫了一下插嘴道:“漆雕,你記得些什麼?”
漆雕簡不太高興地看著鍾寸心,明顯不太想回答這個來歷不明、似乎還跟墨微很熟悉的男人的話,墨微坐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耐心地哄這個從性格到記憶都不太對勁的人:“簡,他是救了你命的人。在你昏迷之前,你記得什麼?”
漆雕簡困惑地看著墨微:“昏迷前我不是跟你們在一起麼?我們不是一直一起參加遊戲麼?為什麼要問我這個?”
墨微臉色更加不好,轉頭跟鍾寸心換了一個眼神:“簡,你來無域多久了?”
漆雕簡也意識到好像不太對:“一個半月,準確地說是48天,微微,你怎麼了?”
鍾寸心眯了眯眼,記憶斷片得這麼整齊,就不是頭上有傷能做得到的了,這應該是被王們刪掉了吧?他覺得有點意料之中的失望,王們果然不可能任由他把手裡的情報說出來。
墨微咬了咬嘴唇,仍舊不肯死心:“簡,你忘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忘記了很多事情,不過沒關係,還可以慢慢想起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漆雕簡還在困惑中,順口回答道:“要,有紅酒麼?”
墨微:“……簡,你記得你身處無域的事情麼?”倒是旁邊鍾寸心從腰間扯了一個小瓶子遞過去:“不是紅酒,不過湊合了。”
漆雕簡毫不客氣地拿起來喝了一口,不知為什麼突然愣了愣,再抬頭盯著墨微看了看,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大聲問道:“阿遲呢?他在哪兒?!我有話跟他說!”
墨微雙手無意識地用力,低下頭,,臉上是一如既往平靜的笑容:“簡,你忘記了,哥哥,他死在遊戲裡了,為了救我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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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晏臨看著鍾寸心神色不豫地走出山洞來,放下手裡的食物問道。
鍾寸心坐到她身邊,從晏臨笑了笑,他還以為晏臨驟然得知了那個訊息,起碼還需要再緩兩天,然而現在倒是看不出一點當初那麼驚慌失措的影子,只是兩個人大概是因為保守了同樣的秘密,關係突然就曖昧了一層。
他搖了搖頭:“他不記得了,他的記憶被切掉了一段。”
晏臨倒並不是很意外:“我也覺得王不是這麼容易讓人稱心如意的人。不過既然特意刪掉了一部分記憶,反而欲蓋彌彰,更加說明漆雕一定知道什麼重要的情報,怎麼了?你看起來……”
雪沾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渾身雪白的毛都弄髒幾乎變成黑色的了,然而它仍舊毫無知覺地蹭了蹭鍾寸心的臉。鍾寸心皺著眉,抬頭盯著那虛假的天空中的某一點,不耐煩地把雪沾拎起來丟到自己肚子上,讓它團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說不出來,但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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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相當整潔、開鑿得也很工整的山洞,美麗的女人……不,美麗的雌性類人生物,製作得不算精良的紙散亂地放在一張石頭制的桌子上,上面用褐色的樹汁寫著字。
再向旁邊,面容俊秀的青年閉著眼睛倚在椅子裡,似乎睡熟了。
“呲——”林翹發出一聲威脅的咆哮。
她迷茫地半睜著大眼睛,略微有些驚恐地四處看著:“這裡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