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這種人連女朋友也沒有,不要說for one night了。”“哦?你有經驗?願聞其詳!”我伸出手指做掏耳朵的樣子。丁非很得意地整整夾克衫領子,抹抹頭髮,翹起下巴,說:“我又有女朋友了。”他的潛臺詞“怎麼樣?羨慕吧?”總算憋住了沒有出來。我忍不住要笑。其實丁非長得很端正,戴副細邊眼睛,1。85米的個子,寬寬的肩膀,在醫學院裡的時候就是女孩子追逐的物件。但是黴運不僅影響他值班時的忙閒程度,還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女朋友們離開他速度的快慢。當然,通常是朝快的方向發展。可是女孩子們還是會自動排隊似的一個接一個填進“丁非女友”的固定位置,就象流水線上的娃娃一個一個落進包裝盒一樣。每次提到這一點,丁非就特別得意。
什麼時候起這個社會徹底變成了以貌取人了呢?至少現在男女平等了,不光只有男性狂追也許純粹繡花枕頭一包草的漂亮女孩,女孩子也變得越來越注意相貌出眾的男性,而對僅有“慧中”不見“秀外”者,誰還會有興趣慢慢品味慢慢去了解呢?這高效、快捷的社會啊。
這頓飯吃得並不舒服。多數參加會議的人都是主治醫生以上的級別。我們這桌上我和丁非明顯是最小的。延續了醫院裡等級制度的習慣,什麼菜上來都由年資最高的先嚐,依次下來最後才是我們。不過他們胃口似乎都沒我們好,不等點心上桌就離席。最後只剩下我和丁非打掃所有甜食和水果,以及剛才沒好意思第二次伸筷子的所有美食。“真可惜,”我吞下蠔油牛肉,“這麼多菜都沒吃完。”丁非啃著烤|乳鴿,含混地說:“這桌上了那麼多有肉的菜,能貴到哪裡去?800塊到頂了。沒見老傢伙們都沒什麼胃口吃嗎?”“老天!”我舀起一隻燉蛋裡的蛤蜊,“我一個月的工資啊!”“喂!不要打擊我好不好?我還沒有工資吶!我可不比你少幹活!”我苦笑,丁非說的也是,他只有研究生津貼,常常還要家裡倒貼錢。為了彌補自己的不平衡,這一頓我們吃得特別多。
所以當我們坐在KTV裡的時候,幾乎沒有心思唱,儘管電視螢幕上穿著比基尼裝身材豐滿的女子不停地搔首弄姿,我們還是不住地想睡覺。如果這個女演員看到我們這個樣子,是會鄙夷我們不解風情,還是會覺得自己失敗透頂,跳海自盡?不得而知。這時,透過KTV的磨砂玻璃牆,兩個摟在一起的人影緩緩移過。似乎一個是中年男子,另一個是打扮入時的女子,濃厚的脂粉氣幾乎隔著門也能聞到。那個打手機的男人的背影再次浮現在我腦海中,現在他多半在哪個地方挽著那26歲的賣笑女子,不知他是否滿意眼前的人?也不知她是否滿意塞進胸罩的錢?
塞進胸罩的錢?!我笑了。當我還是中學生時有一次父親帶我去看內部電影,其中有一個鏡頭就是恩客把錢塞進妓女的胸罩,儘管以後我在寢室的電腦上和同學一起看過N部色彩豐富的VCD,但這樣一個鏡頭如此深刻的烙在我腦海中,成為“Se情交易”的刻板印象。
“笑什麼?”丁非說,顯然也注意到了剛才經過的男女,“你也想這個?別傻啦!這裡是什麼地方?憑這裡‘雞’的檔次,一次不會少於4位數。你一個月的工資不夠她們買一支口紅。”他挪動了一下,讓自己在沙發上坐得更舒服。我突然覺得一陣難受,象是吃多了,又不完全象,好象什麼讓我不快的事即將發生或正在發生而我完全無能為力。“哎,聽說過沒有,”丁非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湊到我臉前說,“最最貴的,那種,嗯?”“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種呀,”他臉上再次浮現經典的壞笑,“最最貴的不是‘雞’,而是‘鴨子’。”“什麼話!”“臭小子,不懂了吧?‘鴨子’就是做那種事的男人。聽說只有大老闆才玩得起。”“我以為你會說‘大富婆’。”“那你就不懂了,陪男人的‘鴨子’才最貴。”
又一陣難受。我“霍”地從沙發上跳起:“別唱這該死的卡拉OK了,我們跳DISCO去吧。活動活動,撐著呢。”
在DISCO舞廳裡奇裝異服的少男少女中間,我們反而顯得十分扎眼。丁非大聲地嚷嚷什麼,音樂太響,我什麼也聽不見。也好,省得聽見那黴嘴裡講出來的話再次觸動我。我有多久沒有這麼瘋狂地跳舞了?上次進DISCO舞廳好象還是和高中同學一起慶祝20週歲生日。現在還跳著上一世紀的舞步,未免傻了點。管他呢。狂舞的快感象夏夜的暴雨,總是等到壓人的悶熱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時兇猛地爆發。一瀉千里。鋪天蓋地。
丁非示意我注意舞廳給的飲料只有浮在上面的一小部分是可樂和冰塊,下面都是酒。幾乎